“不過你有詳盡的計劃呢,确保她能夠遲到講學?”杜源思也覺得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若是把握不好的話,從今以後再想要将她除去,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姐姐你就放心吧,這些消息我全部都打探好了,季瑾筠現在剛好住在東大街的季家别院裏面位置很是偏遠,來去都得馬車。”
“要知道最近發現季瑾筠和太子殿下關系走得很近,于是這季家的人對她很是籠絡,給她送了不少東西,可是一一被她拒絕了,但是這出行的馬車小厮還是留了下來。”
這馬車我可早就已經給完銀子了,到時候讓他送到我們指定的目的地,一定不會讓她及時的來到書院。
這麽一來,季瑾筠肯定來不及的,到時候沒有參加嚴太師的講學,倒黴的可就是她了。
“這麽來說來這個計劃倒也算是嚴密,而且現在坐在馬車裏面是看不到外面的街景的,早晨的時間又那麽早,天還黑,等她發現過來的時候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杜源思點了點頭,對這個計劃很是認可。
要知道明天嚴太師講學來的人可不止是學院裏面的講師,就連太子殿下和那幾位皇子也會到場。
……
第二天早上季瑾筠用完早飯以後,就直接乘着馬車準備去書院。
“小姐,我可是老早就聽聞這一次講學的内容很是不一般,皇上那邊會派來專門的人來記錄這一次重學院學生的表現!”小荷也不知道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
季瑾筠笑了笑,倒沒說些什麽東西。
說實話,她對這一切并不感興趣,隻要不阻撓她的計劃就行了。
“咱們今天故意提前了一刻鍾出發,就是害怕有人在半路上使絆子,我這心裏面是真的有些擔心。”
跟在季瑾筠身旁久了,小荷也算是清楚的認識到這是一個是非之地,說不定就會給自己招來什麽麻煩。
意識到今天的日子比較特殊,小荷昨晚特地和季瑾筠商量了一下,今天早上早點起床。
兩個人因爲早起此時有一些困倦,坐在馬車裏面便小憩了起來。
可沒過一會兒,外面的叫賣聲倒是讓季瑾筠忍不住挑了挑眉。
“外面怎麽這般吵鬧?”
“應該是早上出早攤的商販們正在吆喝?”小荷點了點頭,随後将馬車的簾子掀起來,果然看到了外面忙忙碌碌的小他們正在忙活着手裏面的時間。
可季瑾筠透過這簾子之後,看到外面的場景,心裏面一沉。
書院建在郊區就是爲了能夠給裏面的學生一個安靜的氛圍,可這一條路完全是朝中心位置行走的跟她離書院的方向完全相反。
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路線,季瑾筠可能根本就意識不到。
隻可惜她這一次來到這裏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更是把這裏的路線摸得清清楚楚,以防别人的陷害。
于是季瑾筠裝作鎮定的模樣,将簾子打開,問着正在架馬的馬夫。
“我見今日和昨日行走的路線好像不一樣,怎麽忽然更改了呢?”
“小姐昨日下了點雨,那條路可能不大好走,而且通往書院的路很多,咱們的目的地不變就行了,說起來這條路雖然熱鬧一些,可是這路程反而近一些!”
車夫以爲季瑾筠根本就不認識路,于是胡亂的搪塞着。
下一秒鍾車夫感到自己脖子上一陣涼意,這才吓得六神無主了起來。
“現在馬上給我改變方向,之前怎麽走的就給我怎麽走,不然你知道後果……”
季瑾筠這般的聰明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車夫被人給買通了呢,如今背道而馳,不過是爲了陷害她,讓她趕不到書院罷了。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我現在馬上就改方向,一定将您送到書院。”車夫說完這番話以後立馬調轉車頭。
爲了那點錢搭上自己的小命可劃不來。
季瑾筠這一次沒有将簾子拉下來,反而詢問着架馬的車夫。
“究竟是誰買通了你,讓我改變方向的?”季瑾筠一臉的質問。
“小姐,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隻不過他給小的很多銀子,所以我才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一時糊塗了!”
車夫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有如此魄力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還不是說,若是被我們查出來要你好看!”小荷聽懂了來龍去脈以後臉上充滿着怒氣。
居然有人敢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陷害她們家小姐。
真當她是拿出來當擺設的嗎?
“我這是真不知道呀,若是我知道也不會……”車夫現在隻是背後冒着冷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看這口音是本地人嗎?”季瑾筠看着車夫好像确實不認識的樣子,開口說道。
“是外地來的,看就是江南口吻。”車夫戰戰兢兢的把自己想到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季瑾筠這下頓時了然了,雖然說買通着車夫的人應該是江琪琪不錯了,但是在她的背後另有其人。
這杜源思膽子還真大,果然是想要将她趕出去。
“小姐這麽說來的話,應該是杜源思買通了車夫,但是卻把江琪琪推在前面當擋箭牌,一旦事情暴露了,全部都會把責任壓在她的身上?”
不得不說跟在季瑾筠身邊這麽久了,小荷也變得非常的聰明,很快的就将事情全部都看清楚。
“應該是這麽個道理。”如今最大的麻煩已經排除,季瑾筠倒是細細想着該怎麽處理這個女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是季瑾筠一向的行爲準則。
如今别人都已經欺負上家門了,她自然也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順利出現在講學堂裏的季瑾筠讓江琪琪和杜源思大吃一驚。
可在随後的講學過程中,季瑾筠所散發出來的光彩更是讓他們嫉妒萬分。
坐在一側的沈逸凡看着在人群中熠熠發光的季瑾筠眼裏露出了寵溺的笑意。
他就知道她可以。
季瑾筠再從中間台子上回答完畢講師的問題,以後走下台時望向了太子殿下。
那鬼斧神雕一般的面容棱角分明,卻又毫無瑕疵可言,而那狹長的眼眸中,深邃的目光更是閃爍着星河般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