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自然不會認爲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像是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不管怎麽說都得給他一點教訓看看,要不然他肯定以後還會敢欺負别人,就算是爲民除害了吧!”
季瑾筠也根本沒有将小荷心中的擔憂放在眼裏面,畢竟有些人必須懲罰,不然他不長記性啊。
“小姐,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季家的姑娘,而且又是大小姐,千萬不要做出什麽出格之事,若是被人拿到了把柄傳出去,對你的名譽可是有損害的!”小荷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到自家小姐,而且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并不光彩。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辦了就好了,沒有受傷吧?”
季瑾筠真的有些擔心小荷剛剛因爲一些事情有些過激,傷害到了自己,畢竟他剛剛看到了外面的那個男人,如一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恐怕也是受了不少的傷。
“小姐,這一次給你們惹麻煩了,我回去就向主子請罪。”風清當然也意識到這一次自己出手可太重了,可他也沒有想過這一次居然這麽失控。
平時他也不會這個樣子,但是當他看到了小荷居然被人這麽欺負着,一下子動了怒氣。
而發生了這一次經曆以後,季瑾筠心裏面也更加堅定,她一定要在書院裏面幹出一番大事來,這樣她回到了京都以後,剩下的事情才可以順理成章的進行。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找男主幫忙,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如果男主不幫她做的話,恐怕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很難做好。
“季小姐,你就放心吧,這一次我肯定會跟主子說好,讓他把事情處理妥當的,不用您跟他說!”風清也知道這一次闖了大禍,畢竟他打了季家的人怎麽都說不過去,好像是他在街上遇見也會立馬被人認出來的。
“放心放心吧,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對,你家主子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責備你的,隻是我确實需要他的幫助!”對于别人能夠給予自己的幫助,季瑾筠從來不吝啬答應。
“對了,你們不是已經乘船回去了嗎?怎麽忽然又出現在這涼山城?”季瑾筠想了想,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要送東西的。”風清看了一眼季瑾筠,随後說道。
“什麽東西?”季瑾筠倒是覺得有些差異,什麽東西是要現在送給自己,在他們尚未離開京都之前送過來,難道不好嗎?
“是一個錦囊。”風清這個時候說道。
“是你家主子讓你送過來的嗎?”提起錦囊的事情,你說心裏面多多少少有了些記憶,她記得這個錦囊是他專門用了上好的香料制成的。
細心的季瑾筠還在錦囊上面勾勒了花紋這個錦囊制成,可費了她好大一番心血,如今對方說還回來又是什麽意思呢?
風清當時拿到這個錦囊以後忍不住的贊歎,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精緻好看的錦囊,更何況它還散發着香味。
可是自家主子卻非要讓他把這錦囊還給季瑾筠風清心裏面清楚,這個錦囊之家的主子根本就不想還,但爲什麽又要非讓他還回來呢?
想到這裏原本伸出手,想要将錦囊還給季瑾筠的風清緊緊的捏住了緊了。
“怎麽了?這幾年該不會是你拿出來要還給我的吧。”季瑾筠也是随意猜測。
而風清聽到季瑾筠的話以後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
“對不起,确實是我私自拿了我家主子的東西。”風清的眼神有些躲閃,他從來沒有說過話,如今面對季瑾筠說出這番話,心裏面有些不安。
“你說謊,如果不是你家主子要把這技能還回來的話,恐怕你根本就不敢動這東西,再說了我記得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之物,若是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你以爲你一個小小的侍衛能夠拿得到嗎?”
小荷早就看出了風清眼中的多想也知道他在說謊,這才揭穿了出來。
雖然說她知道自家小姐如果聽到了這個消息肯定會非常的傷心,但是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倒不如現在斷的幹淨。
“你回去以後就跟你們家主子說,自然這錦囊已經送回來了,以後就再無瓜葛,不要再聯系了,我們家小姐也是會出格的姑娘,若是被外面傳了閑話以後還怎麽嫁人呢?”小荷此時忽然硬氣了起來。
她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受到的遭遇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維護自家小姐的身上。
那時候挑了挑眉,她當然知道眼前的風清是在說謊,可是他爲什麽在這個時候猶豫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既然自己能送回來了,那她也會收下,畢竟人家都不要了,她又何必放在别人手裏面當做垃圾一樣呢。
有時候刨根問底并不是一個好習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稀裏糊塗的過,做好自己的事情,這才是季瑾筠現在最想要幹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季瑾筠現在放棄了,先前想要讓沈逸凡幫自己的計劃,一門心思的想着她,該用什麽樣的辦法來懲罰這個叫做季澤瑞的家夥。
所以說兩個人都是吵架的人,可是血液就算再有也并不濃厚,更何況這是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了。
傷害了她的人不想付出一點代價,這怎麽可以呢?
“沒有其他的事情了。”風清搖的搖頭,他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畢竟這也是沈逸凡交代下來的,他就算是再不想做,也還是得把東西還回去。
現在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出來,他留在這裏隻會覺得尴尬。
“那我就先走了。”風清說完就直接從院子裏面離開了。
“你去在我屋裏面待着找一身幹淨的衣服,我先再找人打些水過來,你清洗一下。”季瑾筠在這個時候和小荷交代了一聲。
等季瑾筠從房間裏面走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原本躺在院子裏面的季瑞澤已經不見了,想必應該是風清把他給帶走了。
這樣也好,免得她出來還要處理這個人渣。
……
等清理完這一切以後,季瑾筠回來的時候帶着兩個人,他們手裏面帶着水桶,很快的就讓小荷換了一雙衣裳,清洗完畢。
隻是她剛坐下來,還想要跟小荷說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具體經過,就聽到了門外嘈雜的聲音,仿佛有一堆人來到了院子裏面。
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子的季瑞澤被人擡着一頂轎子模樣的東西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十幾個打手。
看樣子是想要來到季瑾筠持院子裏面尋仇的。
“我知道你們這裏面藏了一個野男人趕緊給我交出來,要不然被我發現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季瑞澤忽然被人這麽沒有面子地打成重傷,一頭氣急了起來。
此時他隻想把之前打自己的那個黑衣人給揪出來。
不然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被别人知道,他居然被一個人打成了這個樣子,那他的臉面又該往哪裏擱呢?
“真是不長眼睛知道本少爺究竟是什麽人什麽身份嗎?居然連我也敢打,趕緊把人給我交出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就在屋子裏面!”
當季瑞澤來到了院子裏面,發現沒有一個人搭理他,頓時朝着屋裏大喊了起來。
小荷在這個時候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而她身後跟着的就是季瑾筠。
“原來就隻有兩個弱女子呀,你們現在就去把她們倆給我抓回來!”當季瑞澤看見了季瑾筠的美貌以後,一顆心都撲了上去,完全沒有再将目光分站在身旁的小荷半點。
隻是他剛說完這番話,院子外面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腳步聲。
奇了怪了,這院子裏面哪有這麽多人,而且看着訓練有素的腳步聲,怕是是士兵。
季瑞則萬萬沒有想到,他明明是過來賭人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自己就忽然成了被堵的那一個,讓他發現自己居然被人給包圍以後,頓時大聲罵了起來。
“你們是什麽人敢擅自闖嘲諷,知不知道這可是死罪!”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直接帶着士兵闖了過來。
季瑞澤本來就是一個草包,膽子極小,平時就爲了自己的身份壯士欺人爲非作歹,如今真的遇到了強敵,也不過就變成了紙老虎媽媽。
季瑾筠也有些意外,她可沒有認識什麽人在軍營裏面。
而且這些人看樣子并不像是涼山城裏面的士兵,她在進城的時候看過他們穿的衣服,如今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服裝。
就在這個時候,身上穿着一襲紅衣的男子,從人群之後走了出來。
那張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種孤煞之氣,而墨黑的長發在紅色的映照下更顯得妖豔,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季瑾筠的面前,而他所到之處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季瑾筠的身上。
真是奇了怪了,沈逸凡怎麽會在這個時候也來了,風清不是剛剛才說他家主子并沒有來這裏嗎?
想到這裏以後季瑾筠覺得更加的郁悶,她已經不知道他們說的哪一句話是真話,哪句話是假話了。
“你們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樣的身份也不知道,這季家的公子是覺得自己身份有多高貴?”
沈逸凡平時并不想用自己的身份來壓人,可如今有人仗勢欺人,那他也隻好把自己的身份擡出來,吓一吓眼前的這個不知死活的男子。
“太……太子殿下……”季瑞澤就算是再沒有眼力勁兒也不可能不認識當朝的太子爺啊。
要知道這麽多年來,太子殿下雖然沒有主動的去拜訪哪一位朝臣,但是梁山城他可是來過的。
當時正是季家接待的,他爲了能夠在太子殿下面前混個眼熟,當時也出現了。
所以自然也知道太子殿下長什麽樣子,眼前貨真價實的太子殿下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原本他隻是讓風清送一個錦囊回來,但是卻未曾想到風清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風清回去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描述給他聽以後,沈逸凡的心裏産生了一種巨大的落差感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