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可是近距離觀察過,季瑾筠自然也知道他身上穿的衣裳布料價格很是昂貴。
劉雲熙立馬就想起了季瑾筠身上今天穿的那一身紅衣。
頓時搖了搖頭。
那布料和自己手裏拿的簡直就像是兩種衣裳。
“以後千萬不要在季姑娘的面前說這種事情了,要不然人家還以爲我們對人家有意見呢,畢竟像是吃飯這種事情,要是真的把我當朋友,肯定會一起用膳,如今分開用膳顯然是覺得咱們不配。”
劉雲熙有些暗淡的說道。
她覺得季瑾筠根本就不想救自己,不過是出于旁邊人勸,要不然又怎麽會管這樣的閑事呢,恐怕根本就看不起自己的身份。
巧雲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心疼自家的主子了。
“小姐,你也不要這樣說自己呢,雖然我知道你心中也很委屈,可是如果一旦你成功的經過了考核進入書院,一定能夠步步青雲,以後嫁給了一個好人家,自然也不會再看别人眼色行事了。”
主仆二人在這個時候倒是在房間裏面互相安慰着。
……
此時待在自己房間的季瑾筠看着手中的桂花糕,拿起一塊放在了太子殿下的嘴邊。
“太子要不要嘗嘗這可是從别的地方送過來的桂花,我剛剛才做好的。”
香甜的桂花糕剛做好那種馥郁的花香味兒讓人覺得很是陶醉。
“我不是不讓你動手做這些東西了嗎?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太子殿下有些無語,要知道這一次如果不是專門送季瑾筠去書院,他又怎麽會親自跑這一趟呢?
再加上在季瑾筠的堅持之下,他這才放任她去書院,不然早就牢牢的将他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更何況季瑾筠身上有傷,長期活動恐怕對傷口的愈合并不好。
“我真的沒什麽事情!”自從自己傷口還沒好,加上上次忽然昏迷,太子殿下倒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容易病倒的病秧子,一樣事事看護着,什麽都不讓她做。
“我說英俊潇灑,風流倜傥,俊逸非凡的太子殿下,能不能不要讓我再喝你給我準備的那些補藥了!”
或許是因爲早就想通了那些事情,如今面對沈逸凡溫柔體貼的行爲,季瑾筠也已經釋然。
可是她真的不能再喝那些補藥了,每天晚上上火倒睡不着覺。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女子,這世間哪一個女子不愛美呢,如今喝了這些補藥,倒是越發的圓潤了起來。
好不容易保持的苗條,身材也在不斷的變化。
“你瘦都瘦成什麽樣子了,還嫌自己胖,還是多吃一點吧,你看現在氣色多好,跟我說話的時候倒也中氣十足了。”
沈逸凡到了這個時候,還忍不住的開着季瑾筠的玩笑。
“太子殿下真的不能再讓我喝這些東西了,我現在連飯都不想吃了。”季瑾筠在這個時候可沒有故意鬧着别扭。
實在是每日在吃飯之前不久都要喝着藥湯,等那補藥全部喝完以後,胃裏面不斷翻湧着厭惡的感覺,又哪裏吃得下飯呢。
“這樣吧,一會兒讓跟在船上的大夫給你瞧一瞧,若真沒有什麽大問題了,便不再繼續喝下去了。”看着女子懇求的目光有些可憐,沈逸凡倒也不打算再繼續爲難她。
其實季瑾筠喝的這些東西都是沈逸凡有意安排下來的,第一點确實是爲了能夠讓他強身健體,而另外一個目的則是讓她牢記這份苦。
“太子殿下人真好。”季瑾筠自己畢竟是懂得一些藝術的,也知道自己的傷口已經愈合沒有什麽大礙了,一會兒跟船的大夫替自己把脈也不會查出些什麽。
這也就意味着他的藥湯再也不用喝了。
沈逸凡以前無論去什麽地方都會和元行景一起,可是當太子殿下發掘了自己對季瑾筠的心意,以後能來找季瑾筠的時候,都會讓季瑾筠陪着自己一起吃飯。
回到了船艙的頂樓的小荷敲了敲季瑾筠的門。
“小姐,我回來了,那位劉姑娘好像很感激,非要當面謝謝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方便見她,所以就讓她先等等,等你休息或者是等閑了之後再去看看她。”
季瑾筠我聽到以後嗯了一聲。
小荷聽到了自家小姐的回話以後就直接走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間了。
她自然知道太子殿下這會兒應該正和小姐相處。
“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沒有聽說?”太子殿下詢問着。
按道理來說,這船艙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絕對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隻是女手站在甲闆上收拾這件事的時候,太子殿下正在船艙裏面處理着公務,倒也沒有閑情逸緻去管這麽多。
“就是不想看一條生命直接在我面前沒了,所以就想着稍微幫她一下,至于她以後是什麽樣子,都與我無關。”
并不是季瑾筠冷血,也不是她高冷,面對這種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她真的不願意多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
“隻是讓人頭疼的是,我好像和江家的小姐給鬧上了,看樣子他們也是跟我一同進入書院考核的,隻怕會有些麻煩。”
季瑾筠說起這件事情皺起了眉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真的不願意惹麻煩,可是麻煩卻偏偏惹到了她的頭上。
“所以你就是害怕了?”沈逸凡角挑了挑眉頭。
“瞧你這樣說的,我難道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嗎?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當然還是有些擔心的,不想給家裏添麻煩!”
季瑾筠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
“難道你不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那爲什麽害怕别人不害怕我呢,你看你還敢瞪我!”
沈逸凡似笑非笑的看着季瑾筠,分明就是在開着她的玩笑。
季瑾筠一聽完好像覺得沈逸凡說的也是怎麽回事,太子殿下的身份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得罪的。
看着有些發呆的季瑾筠,沈逸凡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所以你現在還害怕什麽呢?身爲我的太子妃倒是這些人應該不能輕而易舉的得罪你,或者是說不敢得罪你。”
季瑾筠聽着沈逸凡開着的玩笑,心裏面有一絲異樣。
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并不是她,而是其它的女人,面對沈逸凡的溫柔體貼,恐怕早就想要嫁給他了。
有這樣的一個人在身邊,那便是永久的心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