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們放假休息了,所以今天她們應該是不會出現在院子裏!”沈逸凡的眼裏一片坦然,好像這件事情他本就應該做。
“你幹嘛讓她們放假回去,你一個男子出現在我的閨房裏面,本來就不合規矩,更何況你的身份恐怕會給人惹來猜疑,還是趕緊離開吧!”
這個時候的季瑾筠卻忽然有些生氣了,因爲她真的想要極力和太子殿下擺脫關系,不然恐怕會給國公府帶來更大的隐患。
她不能因爲自己的一個人事情,給整個國公府帶來麻煩。
“你這麽不想讓我待在這裏陪你。”沈逸凡忽然一臉的平靜。
“不是說不想讓你待在這裏陪,我隻是想讓你趕緊離開,不想讓别人說閑話!”季瑾筠卻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就已經将她是太子妃的身份公布于衆了。
書院并不在京都 ,所以這幾日季瑾筠就直接坐在船上開始趕路。
恰巧遇到書院進學,往來的商人很多,求學者也很多。
十月無風也無雨,季瑾筠坐在船上和身旁的小丫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兩個人就像是姐妹一樣,時不時的還發出了那銀鈴一樣的笑聲。
“季姑娘,太子殿下安排好的補湯,請您喝下去!”一個小厮一樣的人物,端着一碗藥湯走了過來。
于是季瑾筠聽到了他的話以後忍不住的頭疼了起來。
其實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是每日喝這樣大補的湯藥,身體着實,就算是沒病可能也喝出病來了。
“你能不能回去和你們太子殿下說一聲,不要再讓我喝這樣的藥湯了,我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季瑾筠這幾日都覺得自己要上火了。
小厮一聽到季瑾筠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流露出爲難的神情。
“季姑娘,你若是真的不想喝,還是親自跟太子殿下說吧,我也就是一個吓人,根本就不敢說這些話呀!”這個小夥子年紀挺小。
季瑾筠一看他如此擔驚受怕的樣子,便擺了擺手。
“行吧,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喝下去,還真是麻煩你了,每天要按時間,這些藥材肯定很枯燥吧!”
雖然說草藥很養身體,可是每天都這麽喝,确實也很難受。
再加上這些草藥非常的苦,每次喝完季瑾筠都要吃很多蜜餞,才能夠壓下口中的苦味。
“姑娘說這些就見外了,這些都是太子殿下安排好的事情,我們這些下人應該做的。”這小厮的年紀不大,卻非常的會說話。
季瑾筠頓時無語了起來。
而坐在季瑾筠身旁的小丫頭卻忍不住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小荷!”看着這小丫頭笑的如此開心,季瑾筠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叫了她一聲。
“小姐我沒笑,你剛剛肯定是看晃眼睛了!”随後兩個人便大笑了起來。
船上的其他人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隻是每一會兒邊忽然聽到了旁邊傳來的刺耳聲音,頓時将一片安甯全部都給打破了。
季瑾筠順勢就望了過去,這才看見一個梳妝華麗的女子,正在打罵着跪在地上的一個小丫鬟。
“你這賤丫頭片子,虧我還好心,讓你跟我一起出來,居然敢偷我東西,偷了還死不承認,是我太慣你了嗎!”女人的叫罵聲更加的明顯了。
“夫人,我真的沒有偷你的東西,這東西都隻是我碰巧撿到的,正想歸還于你,誰知道就撞上了你呢?”跪在地上的女子宛若一個小丫鬟。
而穿着華麗的這個女人冷笑:“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了嗎,這東西分明就是你偷的,不過是被我撞見了,所以才這番說辭!”
而跪在地上的女子則瘋狂的搖着頭。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偷的!”
跪在地上的女子百口莫辯。
“你以爲你說這些我就相信了嗎?就算你現在真的憑借着自己的能力進入了書院,就真的能夠讓别人相信是你自己進去的了?”
“如果真的不是靠男人,你能進去?”女人說起話來一臉的嘲諷之态。
“小姐,這件事情咱們要不要去管一下呀?”小荷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着實有些可憐忍不住的想要讓自家小姐開口幫忙。
畢竟小姐身份高貴,如果真的說壞的話,眼前這個貴婦人應該不會說什麽。
季瑾筠在這個時候去搖了搖頭。
其實她并不是不願意管這件事情,隻是現在身上的重任這麽多,哪裏有時間去管别人的事情呢,倒不如多一事少一事。
自己又不是一個聖母,爲何要去管那麽多閑事呢?
背對着季瑾筠的女人繼續打罵着,跪在地上的人。
然後跪在地上,那個小丫頭仿佛看見了季瑾筠投向她的目光,立馬就轉過頭來朝着季瑾筠大聲喊了起來。
“那位小姐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你再不幫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眼前的人分明沒有對她拳打腳踢,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喊自己拖她下水,怎麽可能?
“你這死丫頭,到了這個時候嘴可真硬,還想找人幫你,我看到不如直接将你從這船上扔下去喂魚得了!”本來他偷了東西自己就不爽,現在還找人幫忙,他心裏就更加的不爽了。
看着對方的舉動,着實有些鬧得人命了,你說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我說這位小姐你要是實在不想看到這群人,倒不如讓她換到我這邊來,如果真的扔在了這河水裏面,對你應該也影響挺大的!”
這個女子也是書院的人。
應該也有一技之長吧,不然又怎麽可能進入書院呢?
“琪琪姐姐,要不然就聽這位姑娘的話,把他們趕到另外一艘船上吧,反正不到我們這邊就行了,免得礙眼!”跟在江琪琪身後的女子忍不住的提醒。
畢竟真的鬧了人命恐怕也有些下不了台面。
“那又如何,這兩個人本來就是賤人,就算真的把他們扔下去又有什麽事情呢?”江琪琪一點也不害怕他們。
季瑾筠在這個時候忍不住的笑了笑:“雖然說你隻不過把這兩個沒有任何身份的女子丢在河裏,并沒有什麽,但是他既然能夠進入書院的話,那也就代表他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一旦進入書院,你傷害她的身份就會被坐實!”
到了那個時候,你恐怕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