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事情的話就先說,我先去院子裏面坐着,現在已經是快到用午膳的時間了,我讓下面的人準備一下給你端進來!”詹奕辰看着眼前的男子欲言又止的樣子,分明就是在避諱着自己。
于是他非常有眼色的,直接從房間裏面走開了。
畢竟有些時候季瑾筠跟沈逸凡之間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自己就不在這裏耽擱了。
“季姑娘,太子殿下說的美人計從來都不贊同,所以姑娘真的不要再生太子殿下的氣了,這段時間殿下将自己悶在房間裏面,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如果姑娘是好了一點,以後我希望你能跟殿下說清楚……”風清有些無奈,可他畢竟是殿下的人又怎麽可能對季瑾筠不好?
這一連着過去了大半多個月,季瑾筠卧在自己的房間裏面養着傷,身上的傷口好得七七八八了,雖然也能夠回國公府了。
這段時間小荷一直在旁邊貼身伺候,季瑾筠的日子過得倒也算是悠閑。
沈逸凡這段時間也有傷,每日還忙着不同的事情,抽了空到也每天過來看看她,日子平淡的不起一點波瀾。
不得不說神醫就是神醫,這出手就是厲害。
過不了幾日,季瑾筠身上這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可能馬上就會脫落。
每日上藥季瑾筠也都在觀察着自己的肩膀,可是臨近她進入書院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
而這段時間沈逸凡的傷口自然也好全了。
在京都旁邊有一條運河,沈逸凡瞧見日子不錯,陽光明媚,便想要邀請季瑾筠和他一起去坐船遊玩。
他這段時間一直忙着處理各種的事情,就是爲了能夠騰出時間陪陪季瑾筠。
在屋子裏面憋了這麽久,季瑾筠當然也想出去走走,一聽沈逸凡這麽說倒也不回避他,就答應了下來。
于是季瑾筠就直接帶着自己的貼身小丫鬟一起來到了船上。
小荷從來沒有坐過這麽大的船,一路上興奮無比,倒也覺得自己沾了自家小姐的光。
看着像一隻激動的小麻雀一樣的小荷,季瑾筠寵溺的笑了笑,随後便坐在了那花木椅上,躺着曬着太陽。
在這秋日裏受到這暖暖陽光的浮躁,着實是一種惬意的事情。
“要吃這個嗎?”沈逸凡溫柔的聲音傳進了季瑾筠的耳朵裏面。
小荷下意識的就起身趕緊跑開,說自己有事情。
季瑾筠覺得有些好像一個小丫頭來到了船上還能有什麽事情呢,不過是知道沈逸凡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覺得有些不方便罷了。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你從哪裏弄得這蜜餞?”季瑾筠看着這平穩的河流,心中一片怅然。
要知道自己重生已經這麽久了,除了先前發生了那麽點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好像正是自己一件都沒有做。
結果卻爲了眼前這個男人受了傷,現在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實現,可做這一切他又心甘情願,實在是太糾結了。
“知道你坐在船上無聊,倒不如吃點小食,或許能夠讓你解解悶,馬上就要進入書院了,心中有沒有緊張?”沈逸凡并沒有因爲季瑾筠那一天說出來的話,而放棄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什麽時候沒有得到過呢?
更何況他真是愛慘了,眼前這個女人又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就放棄。
“暫時還沒有想好,但是我覺得考核的事情應該能夠通過的。”自己本來就天賦異禀如今又有這大半年的練習時間,于是我覺得自己進入書院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原來你們在這一塊呀,我說怎麽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你們的人影?”
忽然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
“你怎麽也跟着來了大将軍?”季瑾筠記得,這艘船好像是太子殿下親自包下來的,又怎麽可能允許大将軍上船呢?
“我聽完太子殿下想要邀請你一起遊覽着河流之色,我從天津回來倒也看不到這些河流的景象,便想着跟着季小姐一起賞賞光,見太子殿下十分大方便,不請自來了!”
詹奕辰自從辦成那日季瑾筠交代他的事情以後,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變得很是親切。
沈逸凡站在旁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麽,心裏面有些滋味,随後便将手裏面的盤子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面。
“趕緊吃吧,一會這風把它吹幹了,可味道就不好了!”沈逸凡這話一出來,季瑾筠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本就是被風幹了的蜜餞被風吹了倒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倒不曾他想到居然說出如此吃醋的話。
自己那日絕情的說法還沒有讓他死心嗎?
“季姑娘的傷都已經好全了嗎?”雖然季瑾筠早就不讓詹奕辰這樣喊自己的略顯了,略顯身份,但是大将軍卻一時之間也改不過來。
季瑾筠想了想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也就是一個稱号而已。
“也不知道我弟弟現在在軍營裏面表現如何,聽說你們馬上要演練了?”季瑾筠忽然開口。
詹奕辰笑着搖了搖頭:“初逸吃苦耐勞的能力确實比我最開始想象的要強很多,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至于你口中說的演練倒也不是,我們國家和周邊的小國想要進行一次交戰。”
“這次交戰可大可小,所以一切都說不好……”畢竟是涉及到朝氣上的事情,詹奕辰沒有多說,季瑾筠也沒有多問。
見兩個人一直說話,自己根本就插不進去,太子殿下倒是一時着急了。
“我下去再給你拿點别的東西,外面風挺強的!”沈逸凡并不喜歡看到眼前的詹奕辰和季瑾筠之間的關系這麽親密,賭氣一般的離開了。
隻是等他上來卻發現,季瑾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和眼前的男人打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