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藥草,我已經讓風清去準備了,還有什麽事情?”此時的沈逸凡心裏面還是牽挂着受傷的季瑾筠。
那一顆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這個時候忍不住的催促着逍遙風,趕緊去處理傷勢。
逍遙風站在原地點了點頭,随後便準備轉過身進房間。
“你不能進去!”就在這個時候元行景卻忽然開口,想要阻攔逍遙風進去。
“我是一個醫師,我不進去誰進去,難道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可以進去給她取箭頭嗎?”逍遙風怒了。
要知道這可是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容不得胡鬧。
就算眼前的這兩個人有,再大的糾葛也不能拿人命來開玩笑。
現在季瑾筠已經躺在了屋子裏面昏迷不醒,還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情況,現在眼前的這兩個人就站在院子裏面喋喋不休的争吵。
他頭簡直就要大起來了。
“我不能來,但是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做,最好還是去請一個丫頭過來做吧!”
“你是一個男子而小姑娘又是一個女子,男女授受不親,怎麽可能輕易的坦誠相見的?”
聽到了元行景的歪理,逍遙風更是怒不可遏起來。
“你瞧瞧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能胡來嗎?”
“現在就算我不進去,你去随便找一個丫鬟,到時候小姑娘的命喪于此,你怎麽跟國共府裏面的人交代呢?”
逍遙風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完全沒有理會他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要知道在醫者的眼裏面男女是不分性别的。
他最重要的任務便是要将人給救活,如今傷患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他怎麽能夠因爲這麽一點小事就耽誤了别人的傷口呢?
看見如此自私的男人,逍遙風的眼裏面充滿了不屑。
要知道那箭矢已經穿透了整個背骨,如果真的要把剪給拔出來的話,就必定要半露香肩。
“要知道咱們京都裏面可沒有什麽特别出名的女大夫,就算真的是女子,可倘若他并不會拔劍,那也不是一件好事,現在小姑娘身上的傷勢已經開始蔓延了,更何況那箭頭上面還帶着毒,如果再耽擱下去……”
逍遙風并沒有把話說絕,但是整個院子裏面的人心裏也清楚,倘若真的再耽擱下去,這條命恐怕就沒了。
而此時躺在屋子裏面的季瑾筠神情有些痛苦,因爲她的傷口,因爲那些毒素開始潰爛了起來。
這種毒素實在是太霸道了。
沒有等到眼前的人再繼續說話,沈逸凡就直接來到了屋子裏面,看着神情痛苦的季瑾筠,沈逸凡緊緊的咬住牙關,恨不得替他承受這難耐的痛苦。
“神醫,你去把那些止血的藥粉都已經給我拿過來!”此時的沈逸凡對逍遙風的态度可謂是非常的尊敬。
知道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逍遙風自然也沒有猶豫立馬就将剛剛才派人送過來的藥草碾碎,開始制作止血藥粉。
“沈逸凡你簡直就是趁人之危,等季姑娘醒來之後肯定會痛恨你的!”元行景看着毫不猶豫的,太子殿下已經進去了,心裏面更加是覺得不公平。
憑什麽兩個人不能進行公平競争呢?就是因爲自己已經提前娶妻生子了嗎?
元行景越想越氣,渾身充滿着怒氣。
而這個時候沈逸凡對他的抱怨充耳不聞,反正兄弟兩個早就已經撕破臉了,如今在自己心愛女人遇難的時候,他哪還有心思管這些東西呢?
隻是讓沈逸凡臉色更加難看的是因爲,自己的媳婦居然已經被人給觊觎了。
這一點讓他很不爽。
于是原本走進屋子裏面的沈逸凡忽然又打開門走了出來。
來到了元行景面前的時候,沈逸凡冷冷的甩下了這麽一句話。
“季瑾筠注定是我的女人 ,我什麽地方沒有看過呢,就算她是清醒的,恐怕也會隻是讓我一個人碰她!”
而這個時候屋子外面的人很快就聽到了房間裏面的人吃痛的聲音。
元行景雖然很想在這個時候攔住沈逸凡,可是卻在這個時候松了松手。
因爲畢竟現在目前爲止季瑾筠的傷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簡直就是個混蛋。
……
我去簡直要痛死我了。
此時昏迷之中的季瑾筠依舊感覺有一種刺骨的疼痛讓她很是難受。
她覺得自己身體上仿佛紮了千百根針一樣,而且這種痛行讓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今天自己替沈逸凡扛住的這個箭傷,就好像是前朝的酷刑一樣。
可如今突然在自己的身上顯現,季瑾筠除了疼痛之外,卻沒有任何後悔的想法。
畢竟隻要他沒有受傷,那自己就會沒事。
可是因爲毒藥的原因,不斷的在肌膚裏面腐蝕着,沒一會兒因爲疼痛驚醒過來的季瑾筠便再一次昏迷了過去,可是在昏迷之中,她進入了半睡半夢的心境之中。
這個時候她仿佛又重生回到了原來。
“父親,母親,弟弟,小荷……”
季瑾筠不斷的回憶着眼前的一切,想要抓住她所看到的每一個人,但是當她的手觸碰到對方的時候,卻發現從他們的身體裏面穿過,自己仿佛是一個幽靈一般。
她根本就抓不住任何人。
她忽然又想起來了,季家滿門抄斬他被剝皮削骨抛在了亂墳崗的情景。
那些痛苦的回憶讓他心思扭曲了起來。
真的好冰冷啊。
真的好痛。
就在這個時候季瑾筠猛然睜開了眼睛,她眼裏面的恨意讓她回到了現實之中。
既然自己已經重生了,剛剛不過都是夢境罷了,他一定要改變命運,不讓自己的家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現在所有人對她都是未知的,可是自己對那些人的嘴臉卻一清二楚,要知道對敵人有了更多的了解,那便是有了更多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