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如果有人來了,你就告訴他們我不在這裏!”男人的聲音低沉,卻格外的好聽。
季瑾筠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卻忘了自己壓根就不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的來路。
隻是還沒有等到季瑾筠再多說些什麽,身旁的男子居然直接暈厥了過去。
看着眼前蒙面的人,季瑾筠并沒有那個好奇心将他的面罩給拉扯下來。
畢竟有些事情自己不知道還是比較好的,知道的人越多恐怕危險就越大,她現在本來就已經麻煩纏身,确實不再适合沾染上其他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被人追殺,卻忽然穿進了國公府裏面,如今又跑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面。
原本季瑾筠還想再問他點什麽東西,但是卻發現這個人深受重傷,而且意識變得越發的模糊起來,恐怕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便直接朝着自己直覺的方向跑過來,于是來到了他的屋子裏。
“你……”昏迷之中的黑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嘴巴裏面還依稀的在說些什麽,可是當季瑾筠想要靜心下來,聽他在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居然什麽也不說了。
這不是在耍自己嗎?
可就在下一秒中他身上裝着的什麽東西,忽然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音響。
季瑾筠沒有任何猶豫将他推到了床邊,蓋上了被子,随後自己從軟榻上下下來,将地上的東西随便包裹,塞進了自己的衣櫥裏面。
“你該不會死了吧,你要是真的死在我這裏,那我麻煩可就大了呀!”季瑾筠原本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慌亂了起來不管是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如果真的在自己的院子裏面出了事情,恐怕不好解釋。
再加上她有一種直覺,眼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身份,如此一來便是給自己惹上了更大的麻煩他還真是倒黴。
恐怕在他的身上隐藏着更大的秘密,這個人必須救,而且要救活。
看着手指似乎有一抹溫熱,季瑾筠這才将原本已經熄滅的竹燈便點燃了起來。
“居然流了這麽多血!”季瑾筠忽然之間有些慌張,雖然說自己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人,但是已經許久沒有看過,寫了這個時候一時之間看到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他立馬就站了起來,從房間裏面的櫃子裏面取出了一盒香薰,要知道這盒香熏料放在燃爐裏有去味道的作用,自己屋子裏面的血腥味這麽重,一旦有人來了便會聞見,就算自己再怎麽隐藏恐怕也是隐藏不住的。
她早就想到了這些,所以在配置香料的時候便刻意的。
“小荷你現在在外面呢,方便進來一下嗎?”要知道此時的夜并沒有那麽深,小荷按照慣例應該還守在自己的屋子外面還沒有去睡覺。
“小姐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我就在外面?”迷迷糊糊的小荷在這個時候忽然站起了身子,剛剛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從自己身旁經過,但是他卻一點知覺都沒有,也不知道怎麽着就睡着了,還好這會兒小姐叫自己的時候,她已經醒了過來,不然就壞了大事。
要知道自己雖然有三腳貓的功夫,可以稍微對簡單的傷口進行包紮,但眼前這個人的傷勢看起來并沒有那麽的簡單,按照現在這個時間,如果他真的讓院子裏面的丫頭出去請大夫,說不定不僅沒有幫到,他,還會把他的身份全部給暴露出來。
隻是看着他右手肩膀那裏不斷往下流出來的鮮血,季瑾筠倒是顧不了那麽多了。
“小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呀?”小荷剛剛朝着屋子裏面詢問了一聲便走了進來,但是屋子裏面的人沒有任何人回應,便讓她忍不住再問一次。
可就在她剛進屋子以後,便發現在燈光的籠罩下,一個渾身包裹的嚴實的黑衣人居然躺在了自家小姐的床上小姐還坐在旁邊,似乎完全沒有任何緊張的表情。
吓得幾乎要失聲尖叫的小荷,再看見了自家小姐淡定的表情和手勢,以後立馬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才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要知道,雖然說這種事情聽起來确實有些玄幻,但是畢竟已經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了,更何況自家小姐都沒有那麽驚訝,她們身爲下人的又怎麽可以把事情給搞砸了。
而反應過來的小荷立馬就直接跑到了季瑾筠在身邊順便将房門緊緊的給關上了,生怕外面的人會知道屋子裏面在做些什麽。
“小姐這個人是誰呀?怎麽渾身是傷的感覺,而且這麽濃的血腥味兒,以後要是被人發現了,咱們該怎麽解釋呢?”到底是跟在季瑾筠身邊久了,變得也機靈了起來。
“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解決的辦法,現在你稍微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簡單的包紮你應該是會的!”要知道這一項技能,可是故宮裏面的下人每個人都要會的。
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麽,但這就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每一代也都是這麽規定的。
“這些我還是會的,但是小姐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要不咱們把它稍微處理一下丢出去吧,你說這院子裏面雖然不大但也不小,萬一被外面的人發現了甯可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個人來路不明,還是小心爲上!”小荷穿黑衣人的衣服,漸漸的用剪子裁剪開來。
季瑾筠雖然不明白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卻也沒有聽荷的話,将他的面罩給拉扯下來。
“今天在這裏發生的事情你不要再說出去了,就當從未發生過,這個人是我的朋友,也不要說什麽把他扔出去的話了!”季瑾筠沒有任何猶豫的搖了搖頭。
“小姐,他的傷口實在是太深了,咱們還是去找個大夫吧,你看這樣咱們也沒辦法,隻能任憑他繼續流着血呀!”小荷将傷口上的衣裳裁剪完了以後,那猙獰的傷口便立馬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現在去找針和線,然後再找一個蠟燭,往香爐裏面多放一點香料!”季瑾筠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身旁的侍女說的這些話,隻是有一個信念在腦子裏面不斷的轉悠着,那就是他要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給救活。
雖然說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不知爲何在看到了那老頭子的手法以後,很多東西便像是活了一半,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腦子裏面。
不管怎麽樣,死馬當作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