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筠坐在石凳上面忽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花酒,覺得别樣的開心,這兩個人簡直像跳梁小醜,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卻渾然不覺,分明是想想自己的經曆給踩實了。
這屎盆子都已經扣到她的頭上了,她若是繼續忍下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太窩囊了一點。
“這位小姐,你又是什麽人?我們認識嗎?我怎麽不知道,我忽然之間就多出了一個妹妹,這國公府裏面似乎沒有添人啊!”季瑾筠晃着自己杯子之中的美酒,悠悠地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要知道前些日子發生的那些事情都是因爲章子風而起,如今現在又忽然帶來一個陌生女子,恐怕也是過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季瑾筠這明顯就是話裏有話,硬是怼的眼前人說不出話來。
“季姐姐,不管怎麽說楊妹妹也隻是有些擔心姐姐罷了,姐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既然是不争的事實,又有什麽不能夠出來和大家解釋的呢!”章子風立馬替身旁的女子開始打抱不平。
還真是姐妹情深,瞧瞧這說出來的話,每一句都是想要将自己已經被糟蹋事情給做實。
她該說章子風腦子真好使呢,還在說她的腦子被驢踢了,這麽明顯的坑,她怎麽可以往下跳呢?
“姐姐,畢竟我們已經爲姐姐準備了一個誠信大會,今天正好姐姐也在,我們也沒必要再派人進去,通知一聲你随我們一起出去,把自己的事情澄清一下即可!”章子風忽然覺得自己的這一次計劃有些失敗,忍不住的想要拉下一個台面,讓自己順着台階下去。
畢竟對方這麽聰明,很有可能已經猜到了自己的頭上。
“謝謝你們爲我準備的澄清大會,這次的事情我自有把握,如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再繼續待在國公府裏面恐怕也不好,我就不送了!”季瑾筠大大咧咧的說道,卻完全沒有打算出門的意思。
章子風見自己和身旁的女子繼續待在這裏,似乎也讨不到什麽好,便直接打算離開。
“那我今天也不過就是想給姐姐傳個話,希望那天晚上的晚宴姐姐可以一起參加!”如果到時候季瑾筠參加了晚宴,她一樣有辦法将這個留言傳得更加洶湧一些,反正她也沒打算認識。
“這是當然我的應當會悉心準備,好好的去赴宴的!”季瑾筠冷哼一聲便将,這杯中的美酒全部一飲而盡,并且不再理會遠走的人。
還真當是不自量力,沒人發脾氣便真的将她當成了病貓,這般軟柿子,好拿捏欺負自己,也不看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所以說過幾日的晚宴,你随我一同進宮嗎?”季國志聽到自己的女兒這麽說,恐怕也是有了主意。
“這是當然,隻是到時候進宮以後,所有的事情你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用管我,剩下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了,其實我也不是不想澄清,隻是還沒到時候!”對方如此煞費苦心的擺着一個局,如果自己就這麽輕輕松松的破解了,恐怕後面等待自己的是更大的麻煩。
而且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想要這麽陷害自己,再沒有抓到元兇之前,她還是不想澄清這件事情,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你想做什麽就放手做吧,反正你身後還有我們國公府。”
季家老太太的氣勢非常的足,要知道自己好歹也算是爲程國作出了貢獻,當今的皇上還要給他們季家幾分顔面,她又怎麽可能縱容别人來欺負自己一直疼愛的孫女呢?
“謝謝奶奶,隻是這件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沒必要再牽扯上國公府,免得有人說我們欺負她!”季瑾筠不由得有些好笑,覺得自家的奶奶還真是有趣。
處理完今天晚上的煩心事以後大家便其樂融融的聚在一起吃着點心,似乎完全沒有因爲突如其來的這些人而打擾了今晚的好心情。
此時的季瑾筠又恢複了往常的慵懶姿态,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在她的腦海裏面,卻又不自覺地出現着沈逸凡都是影子,這臉不斷的在腦海裏面回蕩着,讓她忍不住的又貪杯,多喝了幾杯美酒。
……
而此時的太子府裏面,沈逸凡和元行景兩個人就這樣相對而坐,在玉石桌上也放着些許的點心和幾壺,清酒明明隻有兩個人,可是這空了的酒壺卻已經彰顯着這兩個人已經喝了不少了。
在月光之下,兩個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不知道太子是怎麽看待這幾日坊間傳的謠言,都說這季家的大小姐已經背着采花之賊給掠走,隻是不知道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這個時候的元行景開始不斷的打探着沈逸凡對季瑾筠的感情。
要知道前些日子兩個人走的是非常的近的,可是這段時間卻不知道怎麽着,忽然也不見面,也不說話了。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恐怕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但是元行景卻并不死心,因爲他發現眼前的女子現在出落的是越發的大方美麗起來。
原本自己想要娶的就是國公府裏面的季瑾筠,如若不是出現了這般意外,他又怎麽會這麽煩躁?
“這件事情信的人自然會相信,不相信的人自然也不信,但是我相信她并不是這樣的爲人。”沈逸凡在這個時候也和眼面前的男人打着太極。
兩個人分明喝了許多酒,但是這眼裏面卻沒有任何的醉色,這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呢?
“太子殿下,那邊傳來了消息!”就在這個時候,太子府裏面的一個下人忽然來到了沈逸凡的身邊。
低頭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沈逸凡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弧度。
“還真是說什麽來什麽,要知道這外面的留言現在已經被季瑾筠澄清了,不過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倘若說的人沒有了,或者是真願意解釋的人站了出來,這謠言自當不攻而破!”沈逸凡臉上卻難掩得意之色,似乎早就知道季瑾筠可以輕輕松松的化解這個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