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悠揚輕月,就像是那樹枝上吟唱的黃鹂鳥,聽着這聲音就讓人覺得欲罷不能。
“怎麽了?你也可是對這花,姑娘動了心?”季瑾筠說完這番話以後,對着身旁的男子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還有些吃醋的味道。
“季季是否吃醋了呢?”沈逸凡聽到了季瑾筠的挪逾沒有半分的氣惱,反而一臉笑意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今天二日來在花滿樓裏面可不是來享受的吧,不知道究竟是所謂何事呢?”這花滿樓裏面的花魁花姑娘倒是有幾分顔色,早就看出前來的兩個人并不是來着,花滿樓裏面消遣娛樂的。
季瑾筠在這個時候不動聲色地坐在了花魁的對面。
“姑娘說笑了,大家在這裏花錢,消遣生活,怎麽就不是來娛樂的呢?”
當季瑾筠說完這番話以後,三個人的房間裏面略顯壓抑。
氣氛似乎還有一些沉重。
“我看兩位好像并不是來我這裏娛樂的呀,你們把琴棋書畫每一個庭院都走了一趟,分明就是想找我有事兒,大家看樣子也不是什麽兇惡之人,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若是我能幫上的忙,我自然也會幫!”花姑娘似乎沒有任何氣惱的意思,直接坦然的面對着兩個人。
很明顯,沈逸凡還以爲他們做出了這番舉動,以後會被花魁給趕走,但是卻不要想到花魁如此的好說話。
“其實我們過來隻是想讓姑娘贈予一位藥材給我們!”見坐在旁邊的季瑾筠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他便直接替她問出了前來的目的。
“你們是想要過來拿我手中的藥材的?”花姑娘倒是不曾想到眼前的兩位公子如此的直白,直接将自己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沒錯,我們确實是爲了姑娘手中的藥材前來的,我們這一次是誠心誠意的過來,想要請求姑娘的,隻是不知道姑娘會開出什麽樣的條件,答應将自己手中的藥材給我們呢?”沈逸凡從未和姑娘家做生意,說話到底還是有些直接了。
果然花姑娘聽到了他的話以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知道我手中有藥材的人不多,但是每一位知道的人都想要從我手中将這位藥材拿走,可是這是我的傳家寶,豈能随随便便的就傳給别人了呢?”花姑娘的語氣裏面帶着些許的哀愁,甚至還有些埋怨。
感覺每一位前來想要從她手裏拿過藥材的人,都是想要奪她的傳家寶。
“可是……”
見自己不能給旁邊的女子拿到想要的東西不免有些垂頭喪氣。
我知道他身爲太子殿下,想要巴結的他的人可多了,什麽時候淪落到他低聲下氣的開始和别人交換東西了呢?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季瑾筠,此時也覺得有些詫異。
要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位高權重的太子爺此時爲了自己好生好氣的和眼前的這位青樓姑娘交談,未免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姑娘難道沒有什麽非常想要完成的事情嗎?如果有的話倒是可以交給我,說不定我可以替你完成,如此以來,姑娘再将自己手中的這位藥材交給我,這樣豈不是兩大歡喜?”看着臉色逐漸黑了下去的沈逸凡,季瑾筠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逗他了,連忙轉換的話題。
眼前的花姑娘倒是一直沉默着,坐在對面的兩個人,有些不明白她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們看一下桌面上的東西,也隻能說咱們到底是不是有緣人,你們能不能從我手上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一些都憑緣分和造化了!”就在兩個人覺得眼前的姑娘不會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卻聽到她忽然開了口。
“這東西究竟是什麽?”沈逸凡從來沒有看過桌面上的東西,頓時有些好奇了起來。
隻是在他的眼裏面覺得這桌面上放置的,不過就是一把非常普通的匕首,唯一有些讓人覺得與衆不同的便是這劍鞘上似乎還帶着些許的碎玉和碎石。
可是這一切對于從小生長在皇宮裏面見多識廣的太子殿下來說,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花姑娘這不過就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若是真的說起來可能也就是價值上要比普通的匕首貴上三分,并沒有其他的……”沈逸凡的一雙眼睛就這樣盯着面前的匕首,似乎想要将它看穿看出一個究竟。
“公子說笑了,倘若這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我又怎麽會放在這裏呢?我不是想要爲難二位,不過是想要尋找一個有緣人罷了!”花滿樓裏面的花姑娘看着眼前的沈逸凡有些忍俊不禁,随後搖了搖頭。
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季瑾筠似乎是被眼前這兩個人的說話給逗笑了,所以後開口道:'“其實這把匕首也就隻是一把簡單的匕首,若是真有什麽與衆不同之處,要不如姑娘先說來聽聽,至于是否有緣人,似乎并不是因爲知曉她的名字來做判決吧!”
“姑娘好口才,不愧是國公府裏面的大家小姐……”花姑娘似乎早就已經看透了季瑾筠的身份,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再稱呼他爲公子,直接點破了。
隻是她這麽一方言論,卻讓坐在旁邊的沈逸凡有些不淡定了。
因爲這個時候知道季瑾筠真實身份的人就隻有自己一個,可是眼前的這位花魁不僅看破了身旁的公子是一位假男子,而且還把她的身家姓名說了出來這一點确實讓人有些驚悚。
于是他立馬就警惕了起來,生怕這個花滿樓裏面會沖出什麽人,對季瑾筠不利。
隻是這個時候他更加好奇的是,對方究竟怎麽知道自己身旁坐着的季瑾筠的真實身份呢?
“花姑娘說話倒是不能光是口說,你又怎麽知道她是一位姑娘而不是一位公子呢?”
“公子說笑了,這位姑娘前幾日就已經來過我這花滿樓裏面,所以我當然認識她了,隻是我倒是有些好奇公子和她的關系,莫非是這位小姐的藍顔知己?”花姑娘說着說着就裝不下去了,随後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