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季季想要讓我下棋的話,那這棋我一定是要下的!”沈逸凡似乎完全沒有因爲憔悴而剛剛那副輕蔑的口吻而生氣,反而乖巧地坐了下來。
“公子,那我就不客氣了!”要知道,花滿樓裏面的姑娘個個都是有脾氣的。
既然這裏是棋苑,來這裏的人當然也都是真真心心下棋的,并沒有人會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所有的人坐在這裏都非常安靜的下棋,似乎想要比拼一番自己的棋藝。
而這棋苑李明的姑娘也是經過專門的培訓,每一個人的棋藝也都非常的了得。
兩個人你來我往,黑子和白子在棋盤上不斷的進行厮殺,隻是沒過多久就直接分出了勝負。
“公子好生了得,倒是我輸了……”坐在對面的青衣女子很快的低了低頭算是敬佩。
“我們這裏面誰下棋最厲害呀,直接和他進行對決呗!”季瑾筠此時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直接開始進行了挑釁。
“我來吧,看來這位公子下棋并沒有盡興,倒不如我陪着厮殺幾局……”眼前這位墨綠色的女子,一副高貴的姿态,隻是說話的口吻,卻帶着江湖兒女的氣息。
“好。”沈逸凡看着季瑾筠那副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地搖了搖頭,隻是這雙眸子裏面卻帶着些許的寵溺。
站在身後的貝風清看着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忍不住的搖了搖頭,今天都是讓他遇到了什麽事兒呀。
你說這位太子殿下敢下棋也就算了,面前的這位姑娘也敢毫不客氣的,接下來這盤戰棋。
這分明就印證了那樣一句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結果果然不出人意料,沈逸凡真的赢了。
……
“走吧!”見沈逸凡毫無疑問地赢了這盤棋以後,季瑾筠就直接站了起來,讓身後的男人跟着自己一起走。
“這次你想去什麽地方?爲什麽就走了?我們不是剛來這個地方嗎?”看着不斷變換着心意的季瑾筠,沈逸凡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維。
“我們還是在這樓裏面,隻是這一次咱們換個地方!”
季瑾筠神秘的沖着身旁的男子,眨了眨眼睛。
沈逸凡倒是沒再多說些什麽,笑着說了一句好。
貝風清隻能認命的跟着兩個人身後,心裏面直叫命苦。
同時他也非常的擔心,不斷的注視着周圍,因爲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都非常的特殊,且高貴一旦被人捅破了,指不定外面會傳出什麽樣難聽的謠言。
隻是當貝風清再次擡起頭,看着兩個并肩朝前面走的人,卻忽然站在身後,覺得兩個人居然如此的般配。
“兩位公子怎麽忽然就從裏面出來了?”先前的粉衣女子臉色疑惑的問道。
“裏面的棋我們已經下完了,這一次我們想換個地方。”季瑾筠的話一出,眼前的女子臉色果然變得不太好看。
要知道每一位客人都會有對應的一位女子帶領着,這也算是花滿樓裏面的一個特色吧。
隻是當她聽到季瑾筠說,裏面所有的人都被打敗了,還是覺得很奇怪。
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燈籠在河水之中映照着,對影的燈籠逐漸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片光束。
日落西山,夜色暮沉。
季瑾筠就這樣帶着身旁的男子,将這花滿樓中的琴棋書畫,各自都領略了一番。
偌大在大廳裏面已經點燃了爐火,将四處照的,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不知不覺之中,兩個人居然已經在這裏待了一整天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他們從花滿樓的大廳裏面出去,肯定會發現外面的濃霧已經彌散開來看不見一點星光和月亮,若是走入這黑暗之中,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看得見他們的身影。
“兩位公子,花小姐想邀請你們見上一面,能否移駕二樓呢?”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小丫頭一樣的人。
“花姑娘,可是你們這花滿樓裏面的頭牌?”季瑾筠輕笑一聲。
“瞧你這位公子說的,你既然已經來到咱們這花滿樓裏面了,怎麽能不知道咱們這花滿樓裏面的頭牌是誰呢?”小丫頭倒是沒有在意季瑾筠,話語裏面的疑問,全當他是在打趣自己了。
“跟我上來吧,花姑娘在樓上已經等了很久了,二位也真是厲害,居然将咱們這花滿樓裏面的琴棋書畫,個個都給闖了一番,難怪咱們家姑娘對你們産生了興趣呢!”小丫頭的性格倒是比較活潑,此時活蹦亂跳的走在前面,讓跟在後面的兩個人忍不住失笑了起來。
兩個人很快的就來到了這花滿樓的二樓,這二樓的裝潢和一樓自然又有一番區分。
同學各自有各自的味道。
“兩位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姑娘已經在房間裏面等你們二位了,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喊我就行,我就在外面伺候着!”這個小丫頭說完就已經将他們領到了二樓的頂端,随後将一扇門打開,并自顧自的站在了一旁。
“那就有勞姑娘了!”就在沈逸凡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季瑾筠就已經答謝了。
兩個人很快的就進入到了花姑娘的房間裏面。
隻是當他們走進這間房子的時候,卻發現裏面别有洞天,并不是直愣愣的就可以看到人,而是看到這遮住人眼幕的屏風。
忽然聽到了悠揚的長笛聲,笛聲秒秒,回蕩在房間裏面。
這笛聲之中,帶着些許的平淡,可是到了高潮的時候,卻又像是掀起了波瀾,想平靜的海上形成的無望之風。
忽然似乎是聽聞門口的腳步聲,笛聲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坐在這屏風之後的姑娘,頓時取下了笛子說道:“方才就已經聽聞了兩位的大名,如今有幸将兩位請上來都有得罪……”
“姑娘說的這是什麽話,能夠見到你才是我們的榮幸,畢竟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見到你的!”沈逸凡微微一笑,沖着着屏風之後的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