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來了客人什麽客人?該不會是章府的人吧!”季瑾筠有些異樣。
自從章之遠手中的兵權被皇帝剝奪以後,将軍府的名号也已經被放下來改成了章府。
這半月來,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在給自家的少爺保養身體,根本就沒有管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季瑾筠前幾日拿到了逍遙風專門讓身旁的小童送過來的一本書,這段時間沉迷醫書,也沒有聽聞外面的事情。
隻是知道章家這段時間似乎過得并不好。
至于早早的就已經嫁給了元行景的章子風現在又是什麽樣的一副場景,她當然不知道,也沒有任何心情知道。
“小姐,您稍微換一身衣裳呀,就這樣穿着出去嗎?”小荷剛剛在回到薔薇苑的時候,可是聽到吓人說今天來的好像也是一位大将軍,但是并不是章之遠。
看着眼前穿着随意的小姐,她忍不住的多嘴了一句。
“穿成這樣有什麽不妥之處嗎?”聽到小荷的提醒,季瑾筠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穿成這樣當然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隻是小姐我剛剛聽到大廳裏面的吓人,說這一次來的好像還是一個年輕的大将軍,小姐長得這麽漂亮,當然要配得上最好的衣裳了!”小荷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自家小姐長得如此的傾國傾城,但是卻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容顔,這裏穿衣裳也是極爲簡單,完全沒有一點大家小姐的架子。
她覺得小姐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季瑾筠聽到眼面前的小荷将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忍不住的輕笑一聲,随後便将自己手中的醫書放了下來。
“你這小丫頭想的東西還挺多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吧,不要想東想西的……”随後,季瑾筠就直接站了起來,和身旁的小丫鬟從薔薇苑裏出去了。
“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剛剛的意見嗎?真的,您不要再穿一身的素衣了,我覺得之前那麽多鮮亮的顔色都挺适合你的!”小荷當然已經完成了季瑾筠交代給自己的任務,要不然現在也不敢在她面前如此的皮呀。
“暖香閣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季瑾筠走在前面眯着眼睛,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是的,我們已經和陌公子商讨完畢了,一切都按照小姐之前的規劃來!所以這香料的鋪子名稱也直接改了!”小荷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好好的鋪子名稱爲何忽然又更改,要知道更改了之後,這名氣肯定是大不如前的。
“這件事情你之後就明白了,現在沒必要懂,剛剛你說今天來的客人是一位大将軍?你可知道他的姓名?”季瑾筠原本并不在意來到國公府裏面的客人是誰。
畢竟來往國公府的客人每日都很多,她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記這些。
隻是今日來的居然是一位将軍那她确實得去好好的了解一番,畢竟自己的弟弟還想着去參軍,所以這件事情她必須親自把握。
“瑾筠你來了?初逸人呢?”季國志看着自己的大女兒款款而來,臉上的笑意也變得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爹我來了,弟弟今天早上随娘一起出去了,所以并沒有在府中!”季瑾筠不卑不亢,行了個禮就直接坐在了一旁。
“我給你說一下,這一位是咱們新進的大将軍,詹奕辰。”季國志說完這番話以後就直接看向了自己的女兒,随後又提身旁的人介紹道:“這是小女季瑾筠。”
“早就已經聽完了季小姐的美名,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或許是看在了眼面前的季國志的面上,詹奕辰忽然冷冷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季瑾筠看到了眼面前的這個人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和自己說話的意思,一切都是公事公辦的态度便知道或許他并不好惹。
隻是今天他過來是有求于人的,自然不會計較他如此無禮的态度。
“詹将軍似乎很少露面?”在季瑾筠的記憶裏面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
其實她哪裏知道,時空逆轉了之後,有些事情已經悄然改變,很多事情當然也不會按照之前的軌迹在進行,就像上一世其實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位将軍,可是在這一次卻忽然出現了。
“瑾筠,你肯定沒有聽完他的名聲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都駐守邊疆,如果不是這一次章之遠出事,恐怕他應該還是不會回來的!”季國志看到了眼面前面帶疑惑的女兒,耐心的替她解釋道。
要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将軍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将軍,這麽多年來一直都駐守邊疆,似乎也沒有想要調回京城之意,明明手握大權,但是卻沒有任何戰隊的意思。
這麽多年來,大家心裏面都有些忌憚,如果有一天眼前的這位大将軍真的起兵造反,在京城裏面的皇帝是不是也會慌了神?
可是卻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京城裏面的皇帝似乎完全不會害怕這件事情,甚至将邊疆的所有兵權全部都放在了他的手裏面。
“所以說他其實這一次回來是爲了接替章之遠的位置,那麽那他在邊疆的那些事情又交給誰處理呢?”季瑾筠不由得将自己的疑問再一次的給問了出來。
畢竟,章之遠前些年也是赫赫有戰功的,所以這些年來位置也比較重,如今詹奕辰被調回來了,那麽他之前所在的那個位置必定會被空缺出來。
“我說你一個小女娃怎麽擔心的事情這麽多呢?詹将軍這一次回來了,自然也已經是将邊疆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畢了,這麽多年來我程國一片安甯,一時半會兒邊疆也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季國志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一臉的驕傲,好像立下這赫赫戰功的人,仿佛是他一樣。
“既然詹将軍常年都在邊疆地區,那麽父親您是怎麽認識他的呢?”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季瑾筠忍不住的把自己心中最擔憂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眼面前的這個人渾身帶着一種殺氣,即使不與人說話,他身上的氣場也讓人覺得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