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看!那不是元公子嗎!”就在這個時候站在章子風身旁的一個小丫鬟很快的就發現了,坐在溪邊下棋的元行景。
這個時候,季瑾筠剛好帶着自己的弟弟來到這安安谷的旁邊。
要知道這裏的神醫還真是個怪,老頭居然還有着别樣的規矩,來看病的人是不允許使用任何的車馬,必須自己走進來,而且帶的人還不能夠多,不然會驚擾着山谷裏面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
可是很快這兩撥人就直接打了一個照面。
“姐姐,你們怎麽也來到了這山谷裏面?”就在這個時候,章子風有些不耐的說道。
雖然說心裏面非常的不高興,總覺得這個時候季瑾筠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想要勾引自家的元公子。
可是他臉面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笑着開始對季瑾筠說話。
“這不是初逸弟弟嗎?什麽時候回到國公府的呀?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去見見!”章子風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張臉就像是白紙一般,心裏面産生了一個非常惡毒的想法。
“這件事情是我們的家事,我也不認識你,我回來的事情爲什麽要告訴你呢?”季初逸一看到章子風就帶着明顯的敵意回嗆了過去。
季瑾筠在這個時候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弟弟說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也就沒有加以阻攔,随後就和他扶着,繼續朝着山谷的方向走。
“你們兩個?”就在這個時候,章子風突然大聲的喊了一聲。
很快的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要知道這個時辰來到山谷裏面吟詩作賦觀賞風景的人可不少。
季瑾筠和季初逸很快的就明白了她的意圖但是卻無所畏懼繼續朝着前面走,因爲當他們穿過了面前的小橋,很快的就可以看到神醫的住房了。
而這個時候太子和元行景看見了,他們兩個人也就站了起來。
“見過太子,見過元哥哥!”而這個時候,章子風直接改掉了稱呼。
還帶着有些洋洋得意的神采。
“你們怎麽也來這個地方了?”這個時候的元行景原本臉上還帶着笑意,隻是他的目光接觸到季瑾筠時,未免有些閃忽不定。
而這個時候,看着已經來到了她面前的太子殿下和元行景,心底一直繃着的那根弦,終究是放了下來,随後朝着太子福身一拜:“給太子殿下請安,見過元公子。”
“居然這麽巧能夠在這個地方遇見,也不知道是真的偶然,還是有人故意……”而這個時候已經成功的嫁給了元行景的章子風自然不會像以前那般收斂情緒。
或許是情敵面前分外眼紅,當章子風聽完這番話以後,立馬就訝然起來。
“姐姐真的這麽巧,你們也來到這安安谷裏面,是想要欣賞風景嗎?”明明剛剛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碰面了,也打了照面,說了話,這個時候又當着太子的面,如此熟絡的和自己道明來意,未免讓人有些猜忌。
随後太子殿下卻改變了先前焦灼的樣子,變得一臉的平靜:“隻是我确實沒有想過,居然真的能夠這麽巧在同一天在這山谷之中和季小姐相遇!”
而這個時候的季瑾筠并無心和他們在這裏繼續攀談,畢竟自己弟弟的病要緊。
“太子說笑了,這并不是巧合,今日我就是想要帶弟弟過來找這山谷裏面的神醫看病,不想居然打擾了太子和元公子的清幽,還望恕罪!”此時的季瑾筠隻想趕緊從這群人的身旁路過,扶着自己弟弟離開。
看着她不卑不亢的樣子,周圍站着的這一群人不由得有些微愣。
要知道整個京都這麽多閨秀,都是希望能夠在外遊玩,或者是出行的時候碰上太子殿下,每個人都費盡心思地想要尋到太子的蹤迹,即使真的碰上了太子,也會說自己是偶然,哪裏想得到眼前這個女子見到了太子,居然看都不看他一眼。
如此直接坦誠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見。
元行景心中還有些錯愕,他在想,眼前的季瑾筠膽子還真大,即使遇見了太子,居然還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不知道一會兒脾氣向來不怎麽樣的太子會做出何等舉動。
可是這個時候的沈逸然在看着季瑾筠的時候,嘴角居然勾起了一抹上揚的弧度。
“你是來找神醫的?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和他的關系嗎?”此時站在季瑾筠面前的沈逸然将視線投向到了山谷不遠處的一處小茅屋。
大家随着他的視線望了過去。
這間小茅屋的構局并不大,稀稀拉拉的三間屋子,就這樣零零散散的立在那裏。
外面的主闆狀的栅欄圍在邊緣,算是将這茅屋和山谷劃分了界限。
而這個時候讓衆人都有些無語的是,即使這裏有栅欄,但是這貓屋外面的栅欄卻沒有大門。
所以這栅欄究竟是有何用呢?
“你和神醫究竟是什麽關系我并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今日神醫好像就在家裏面呆着,我能否借一步去找神醫替我弟弟治病呢?”季瑾筠壓根沒有理會沈逸凡說的話,一心隻想找神醫。
季瑾筠見衆人都不說話了,于是拉着自己的弟弟就朝前面走,并沒有管身後已經被自己甩下來的這一群人。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神醫可是好友!”沈逸然說完這番話以後臉上還露出了不常見的笑容。
“你和那老頭是好友?”這個時候的季瑾筠有些無語了,據說這神醫是個老頭子,而且脾氣非常的古怪,一般都不會出山谷,找他治病的人基本上也都是需要看運氣的。
“是啊,如果你要是在這裏陪我好好的下一局棋,或者我就直接帶你去見他了,這樣你弟弟的病應該很快就被瞧好了吧!”沈逸然說這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的神情。
太子這究竟想幹些什麽?頓時讓周圍的人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