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都沒有得到元行景的回應,或許是因爲先前比賽的時候自己差一點遲到,章子風也就沒有繼續和他說些什麽,徑直的朝着比賽場地走了過去。
隻是這個時候的元行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眯在一起,似乎是在打量一些什麽,心中不斷的算計着。
紅色的香柱很快的就燃了起來,比賽場内緊張無比,縱然已經提前知道比賽是要進行加試的,但是在這勢均力敵的三個人之中,章子風到是顯得有些慌張,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季瑾筠沒過多久就站到了太子的身邊。
“他們很般配不是嗎?”季瑾筠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沈逸凡到是有些猜不透了,如此語氣,莫不是真的心中産生了不快?
“爲何突然對我說這些話?!難道你心裏面就沒有一點點難受的感覺嗎?”沈逸凡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神帶着些許的狐疑。
不管怎麽說,如果是自己喜歡的人忽然喜歡上了别人,甚至要和别人成親,那自己心裏面的滋味一定會是不好受的。
“隻是剛剛看見了他們,覺得這世間的情字着實讓人難以猜測。”季瑾筠留下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再一次的讓沈逸凡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自己身爲太子,眼前的這個女人到是自己第一個猜不透的人。
他自然也有些不甘心。
“太子覺得今年的最終得手會是誰?”季瑾筠看着下面正在進行調香比賽的人,不經意的詢問着,手中還拿着一塊溫玉把玩着,不知道是在幹什麽。
“爲何你不參加調香大賽,季姑娘的調香技術恐怕在這群人之上吧!”太子忽然視線聚焦在了季瑾筠的指尖,要知道季瑾筠指甲上的丹蔻,是遮掩不住的。
程國女子雖然愛美,可是她們更希望通過使用香料來讓自己達到美的程度,但是太子這麽多年來,季瑾筠是第二個用了丹蔻的女人,所以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自己絕對不會記錯的。
果然,季瑾筠聽見了沈逸凡的話,手上撫摸軟玉的動作稍稍停頓,很快的便又恢複了正常。
“太子說笑了,倘若瑾筠真的有這番能力,早就下去和這些高手們一決高下了,又怎麽會站在一旁等待着呢?”季瑾筠随後擡手,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鼻尖,沒什麽味道後,将軟玉交給了身旁的小荷。
“這軟玉可不常見……”沈逸凡依舊沒有将季瑾筠的話放在心上,轉移了話題。
“這軟玉确實是不尋常,我記得好像是早些年,父親送來當我的生辰禮物,隻是這些年來體寒,天氣稍冷一些就直接帶在身邊啦。”季瑾筠說完這番話以後,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她似乎很久沒有和父親坐一起吃一頓飯了。
自己重生之後,一直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她的弟弟似乎也一直都不在府上,這麽想的話,她還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女兒。
知道太子養尊處優,自然也知道很多東西,于是什麽都沒說,不再解釋。
其實這塊溫玉最重要的功能并不是它能夠冬暖夏涼,而是可以将自己手上的味道去掉,剛才經手了香料,再加上自己的手指還被刀劃了一下,她此時也隻能拿着這軟玉稍微遮掩一下。
“白蓮究竟是你什麽人?”沈逸凡盯着季瑾筠的手看了好大一會兒卻發現并沒有任何的傷口,頓時覺得越發的奇怪,怎麽會沒有一點點的傷口呢?
“太子說笑了,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怎麽會和大宗師白蓮扯上關系呢?”季瑾筠随後笑了笑,似乎是覺得不敢相信。
“你們真的沒什麽關系?”沈逸凡還是覺得有些不可信,免不得再一次的追問。
“當然沒關系了。”季瑾筠見眼前這男人還不相信自己的話,非常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你的玉佩吧!”沈逸凡見自己從季瑾筠嘴裏也問不出來什麽,索性就直接放棄了。
片刻之間,季瑾筠将注意力放在了沈逸凡手裏面的這枚玉佩上,上面勾勒的圖文可是自己當時親自設計的,怎麽可能認錯呢?
那一日回府後弄丢了,季瑾筠還有些難過,如今失而複得,這樣的感覺實屬難得,臉上的喜悅不自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美人的笑顔自然是最吸引人的,沈逸凡自認不識美色,此時看到季瑾筠的笑意,心中也柔軟了些,眼裏帶着笑意。
“太子在笑些什麽呢?”此時已經回神的季瑾筠一擡眸子就看見了太子嚴重的笑意,見自己居然笑了,沈逸凡立馬就将臉闆了下來。
“太子應該多笑笑,這樣好看。”季瑾筠忽然調侃,半晌,沈逸凡才恍神冷臉道:“身爲太子,怎能天天流露那般神情,成何體統!”
“還真是無趣!”季瑾筠聽完沈逸凡的話以後,忍不住的小心吐槽,得虧自己上一世的時候沒有嫁給這般無趣的男人,不然自己豈不是真的要面對着冰冷的宮牆住一輩子?
就在這個時候,沈逸凡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麽就無趣了!”
噗嗤一笑,季瑾筠低着頭,手微微捂住臉,盡量保證自己的顔面。
“想笑就笑,憋着豈不是會出毛病?”就在這個時候,沈逸凡看着面前的女子肩膀聳動,自知她肯定在偷笑。
季瑾筠低着頭沒有看沈逸凡,隻是擺了擺手。
第二輪的比賽,很快的就開始了,季瑾筠隻是站在一旁,這才瞧見評判的人居然還有個自己的舊相識,眼神打了個照面也算是打過招呼了。
參賽的每一個人最終制作的香料都是要被現場的評判們品聞的,第一個制作完畢的劉柔大大方方的就帶着自己制作的香料來到了高台處,幾位評判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随便問了幾個問題便讓她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