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是誰?”元行景心中一直都有一個這樣的疑問,但是因爲自己隻是知曉調香之人很受重用卻從未知曉這紅蓮是誰?
“畫兒也不明,隻是聽聞過白蓮,卻未曾聽說這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紅蓮,想必是她的子妹吧!”章子風确實不知道紅蓮是誰,就如數作答了。
“哎?哪裏來的蝴蝶?”忽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居然放出了無數的蝴蝶,如此勝景讓人覺得不敢相信。
程國以花文明,即使到了這個時節,百花依舊盛開的嬌豔,見到蝴蝶不是什麽稀奇事,可是見到這麽多蝴蝶确實不容易的。
漫天的蝴蝶,就像是在以天空爲幕上做了翩翩起舞的畫章。
“好多蝴蝶啊!”
“娘,你看這些蝴蝶真好看,我都沒有見過這麽多漂亮的蝴蝶呢!就是涼山也沒有!”一個小孩子奶聲奶氣的對着身旁看熱鬧的婦人說道。
“奇怪了,你看這紅蓮究竟想幹什麽?”
“怎麽了?”周圍的人忽然議論紛紛,聲音越來越大,讓站在一側的元行景和章子風都驚動了。
“可是發生了什麽不對勁的事情了嘛?”元行景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又将事先放在了紅蓮的身上,似乎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剛剛紅蓮在進行調香的時候最基礎的一款香料本就已經被人用的差不多了,所以在調至香料的時候會有一些味道的偏差,但是你看她剛剛居然用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鮮血滴入香料之中,這可是調香的大忌,這……”章子風也有些異樣,因爲如此大膽的行爲是會被人說的。
“皇後可否一試試?”紅蓮開口,緩緩吐息。
“當然!”皇後說完這番話,在場的百姓更加的不相信了,要知道皇後是什麽人?鳳體怎麽能夠輕易嘗試這樣的香料。
可是當香料浸染皇後的衣衫,紅蓮不知何時讓人又在皇後身邊點起了一點火星,在皇後的周圍繞了一繞,原本已經朝着四處飛去的蝴蝶卻在這個時候奇迹一般地朝着原地飛來,衆多的蝴蝶圍繞在皇後的身側,自此,那吉祥的征兆傳遍了九州大地。
“實在是太神奇了!”所有的人都久久不能回神,可是隻有章子風一個人,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紅衣女子,似乎是不敢相信。
“她是季瑾筠!”章子風雖然聲音不大,可是站在她身旁的元行景卻聽了個真切。
“什麽?”
“你說她是誰?”
“是季瑾筠!我能确定就是她!”章子風有些激動,不知道是因爲知曉了紅蓮的身份,還是被眼前這幅勝景給驚動的。
“你說紅蓮便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季瑾筠?”元行景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倘若季瑾筠是眼前的紅蓮,那白蓮自然和她關系匪淺,自己卻陰差陽錯的娶了章子風,豈不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是姐姐,不過我隻是看着身形相似,再者這紅蓮蒙着臉,相隔甚遠,看得倒是不怎麽真切!”章子風恍然大悟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又将剛剛肯定的口吻模糊了過去,言語之中夾雜着些許的含糊。
元行景聽到了章子風的話,沉默了下來。
就在兩個人的說話之間,紅蓮早已悄悄退場,就在大家都還沉浸在蝴蝶的美夢之中,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了紅蓮的身影,太子站在遠處,看着那一抹紅色一閃而過,稍後便從馬車裏面走出了另外一位傾城之姿的紅衣女子。
莫非——季瑾筠就是剛剛的紅蓮?
“今日比賽成績已經出來了,原定在下午的比賽,現在提前,請知曉自己參加第二輪最終比賽的人,現在去黃衣那裏抽取自己座位的号碼牌,一次進場,在午時結束今年的調香大賽。”太子很快的就看見有人将第一輪的結果送過來了,随後起身,來到了場裏面。
此時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比賽的人都在暗自期許着,希望自己有能力能夠進入第二輪的比賽,而在場外的這些百姓們,則是凝神屏氣,想要知道是誰有資格可以參加第二輪比賽。
“無名人楊之,将軍府章子風,劉尚書之女劉柔……”太子一一将人名念了出來,章子風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雖然知道早就已經在意料之中了,但是臉上還是很得意的。
畢竟要在這兩百人之中選十人,那也是很不容易的,如此評價,自己倒是已經進入了程國調香的十大調香師的基準之一了。
隻是在外面等候的這群人裏面不乏生意頭腦很好的商人,公子陌站在人群之中,一身黑衣,若不認真細瞧,衆人也隻會将他當成是尋常的看客,不會放在心上。
“今年也不知道是誰能夠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啊!”忽然一位老者開口,滄桑的語氣仿佛已經看了很多年的調香大賽了。
“甯老,您怎麽來了?”周圍的人聽見了甯老的聲音,有些驚訝,紛紛給他讓路。
“你們不必如此,我就過來看看。”甯老說完這番話以後就直接離開了,留下還有沒有反應過來的人群。
“我剛剛是看見了甯老?”
“是啊,我居然看見甯老了!”
“你絕對是眼花了,甯老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在這裏出現啊,要是真的來了,肯定也是當評判,可是你看評判裏面分明沒有甯老!”須臾之中,大家都有些分不清楚甯老剛剛究竟有沒有來過這裏。
“但是不管怎麽說,今年比賽的人都大有來頭,你說若是作假的話,豈不是也很容易!”在這些百姓們聽見了劉柔的名字和章子風的名字以後,心中難免覺得有些不公平,畢竟若是以她們現在的家勢,進入第二輪比賽必定是自然的,那豈不是對于其他的人來說是一種對比賽規則的藐視?
但是這裏是什麽地方,可是永旭街的大城廣場,在太子的宣布之下,誰又能說一個不字呢?
“行景,那我就先進去了……”章子風淡淡的笑了一下,施禮以後,朝着先前的比賽場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