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這身闆,她若想橫行霸道,誰敢擋道?
“現在的人,可都在忙農活。”季錦筠抿嘴輕笑,凝望着徐花的眼睛,那道犀利的光闖進她眼裏,她很明顯的往後退去一步。
可還是躲不過那朝她膝蓋而去的腳,摔倒在地。
“你,你,你……”徐花氣得牙齒都在打架,她終于知道爲何徐敏都敗在她腳下,醒過來連力氣那麽大。
難道她是鬼上身?
“我我我?我祝你祖宗十八代,代代祖墳冒清煙,衰到冒火。”季錦筠将徐花的刻薄刁鑽削得不留分毫,見她氣得快斷氣。
她眼裏閃過一縷幽光,那是無疑是快意的。
前世,她明明可以一名驚人,可爲了他,改去了他口中的市井小民之氣。
沒成想,生活沒教她學會如何強大?反而将自己活生生變成了一個怨婦。
今世,她不單要将那些欺負自己的,還有容不下原主的,一一收拾。
“别想跑,來人啊!打人了。”徐花拽緊季錦筠不讓她離開,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慘,她還摔坐在地上。
“嬸嬸,爲何總看我不随眼?錦筠是在嬸嬸那讨了聘禮錢,可都留着給小毅上私塾,看病用的,
實在沒銀錢給你啊!族長爺爺的錢都沒給我呢!”季錦筠放下男子,她也撒潑起來。
徐花還敢在風口浪尖惹她?這不是愚蠢是什麽?
季錦筠挪着身體往徐花靠去,狠狠地擰了一下徐花的腰,那姿勢在外人看來,就是她在求饒。
“你胡說八道什麽?”徐花疼得一個彈跳起身,季錦筠的話讓她整個人都焉了,吧唧着嘴罵: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敢污蔑我?你自己紅杏出牆,亂勾男人,還敢如此大言不慚?”
“污蔑?誰污蔑你了,明明就是你欺負我一個孩子,你是嬸嬸的好姐妹,自然容不下我。”季錦筠眼裏閃過一絲狡猾,突然覺得,小孩這身份,真的是個很好的保傘。
“季花,你們怎麽一個個都對孩子過不去啊!”
“真是的,這心怎麽就那麽壞呢?”
“你姐妹,那是心懷鬼胎,你還想爲她出頭?真是什麽人就和什麽在一起,呸。”
“她那肚子啊!八成就是造孽,到如今有個蛋都下不出。”
聲音過于大,把田裏的婦女都吸引過來,看着徐花一頓說罵,聽得徐花臉拉得很長,回罵道:
“你們這些長舌婦,舌頭癢了是不是?”
季錦筠趁着場面亂,沒誰注意地上的男子,扛起他便快速回家。
徐花在村裏,雖很少和人發生口角,但卻是個吝啬小人,處處占盡便宜,自然也不會讓人喜歡到哪去。
回到家,季錦筠推開門,懶得管身後的眼睛,門被狠狠地關上。
“姐姐。”季毅聽到了姐姐的腳步聲,快速開門,看着季錦筠扛着個男子,他吓住了問:
“啊?他是誰?”
“你那快死的姐夫。”季錦筠很平凡的一句話在季毅耳中就似天雷,震住了他。
“你不是被送回來嗎?咱們和秦家沒有任何關系了,爲何帶他回來?我不喜歡他。”季毅有些鬧脾氣的嘟起嘴巴。
厭惡的看着床上的男子。
這一打扮穿着看着也似那有錢人。
可容不下他姐,害他姐受傷,差點死去的,可是他。
“他受傷了,去燒水,乖。”季錦筠聽出了季毅語氣中的埋怨,極認真道:
“小毅,估計他是自己跑出來的,明天他醒了,姐就讓他滾。”
“好吧!”季毅不情不願的出門,抱着柴來到竈前燒水。
“這是什麽?”季錦筠看着帶回來的瓶子,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字,她壓根就不識字,可這藥也絕不是毒藥。
拿起紅色的瓶子,裏面散着淡淡的幽香,仿若蘭花的味道,清神,醒腦,倒出一粒深褐色的藥丸:
“就你了。”
季錦筠起身拿杯水,扶起男子,把藥丸塞進去他嘴巴裏,再将掰開他的嘴,把水倒進去,幫他捋順氣。
“姐姐,水好了。”季毅燒好水,端進門。
“好,你幫他擦身體,姐還要去山上一趟,誰人叫門,都不許開。”
季錦筠進山後
往剛進山相反方向而去,必須快點,趕在天黑回來,夜晚的森林都是危險重重,稍不慎便有生命危險。
不知走了多久,她隻覺得微風涼得入骨,很舒服。
“吼吼吼……”草叢後傳來的聲音令人季錦筠心裏大喜,是豬,野豬。
她心裏雖歡喜,可野豬攻擊力很強,不能驚到它,環顧了四周,她選了一個位置極佳的地方,樹上,安全,也能讓視野更開闊 。
這樣用起箭來中的可能性也很大,看着前面野豬帶着兩隻小野豬在覓食。
今天運氣真是不錯,一般野豬崽在白天很少出現。
季錦筠撥出箭筒内的箭,描好野豬,一箭則命中它脖頸,鮮血四灑,野豬倒在地上,掙紮了好一會,才斷了氣。
而倆隻野豬崽受到驚吓,跑進了窩裏。
“跑?能跑哪去?”季錦筠身體瘦小,能鑽進去野豬洞裏,拽住了倆隻豬崽的後腳扯出來,心裏已算好了它們以後的命運。
窩把它端了,這倆隻豬仔,砍了藤根綁住腳,帶回家給小毅養着。
搞定一切,季錦筠擡頭看着太陽已将臉埋在了山下,雲就似正紅的楓葉,美得驚心動魄,使隻想将視線永遠停在這一刻。
“夕陽無限好,也不能多貪。”季錦筠收回視線,一口氣扛起野豬,回家。
這原主的身體,雖瘦小,可是她平時也會幹重活,所以這身體才能那麽耐扛。
突然出現的客人,格外的自來熟,不過須臾,便也就與每一個人都有說有笑的,并未有絲毫不妥之處。
季瑾筠隻覺得有些尴尬,這與外男說話,一般除了鋪子裏的小夥計,幾乎還沒有過,這會兒縱使賀全安也在一側,仍舊讓她感到很是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