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提着兩個木箱子,手指間在不斷的發抖,感覺再晃蕩幾下手都要斷了。
圓月看雙兒如此吃力,便想着跟她換着提,“雙兒你把木箱子給我吧,你拿着這兩個包袱就成。”
“這怎麽好意思!”雙兒小臉一紅,有一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的。”圓月是看雙兒比自己的年紀小,而且身闆也小。
二人交換了行禮之後,圓月兩手一提就發現木箱子的重量明顯不對,這是往裏面塞了多少東西才會這麽重啊?
雙兒看出了圓月此時内心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着,“圓月姐,我家小姐從小就不喜歡女紅刺繡,就喜歡舞刀弄劍,這箱子裏面放了不少她鍛煉的武器……”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這……李小姐果然不一樣!有江湖女俠的風範。”圓月誇贊到,幸虧她身懷武功,力氣比尋常的侍女要大上幾倍,不然可就被李婉婉的這兩個木箱,實錘打臉。
雙兒也不想這樣,她們家小姐每天舞刀弄劍的,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愣是沒人上門提親,之前提親的還被她給打跑了。
想想别人家小姐的行李裏面都是放着精美的衣裙和精緻的各種首飾,而李婉婉帶的東西,實在是太特殊了。
“趙夫人,你看這梅園裏頭的美術現在都是光秃秃的,一點都不好看,一片過去黑丫丫的枝幹。”
“婉婉,這都是梅花樹,現在不到季節确實也光杆子。”
一行人穿過梅園之後,終于抵達了住所。
雖然住所偏遠了一些,但是周邊的環境卻十分的美麗,布置擺設極其淡雅和簡單。
李清月累了一天,吃了一點兒糕點,粘床就呼呼大睡起來。
李婉婉則是打了一套拳法才就準備休息。
第二天清晨……
李清月被圓月從床上玩起來,才能和李婉婉按時去集合做祈福的準備。
到了地方以後,依舊是見不到皇後的人影,隻看見是太子妃在現場指揮那些夫人小姐該幹什麽,事情布置完之後就各司其職。
因爲祈福想要靈驗,被佛祖看見,那所有的事宜都要親手操辦,不可以假手于人,不然容易折福。
李清月和李婉婉分配到了去取祈福用的法器。
“太子妃,我們這起了一個大清早,連早飯都沒吃就要開始布置了嗎?”李婉婉不服氣太子妃的管理制度。
太子妃小嘴微張,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對二人說道:“李小姐,難道你和趙夫人都還沒有用早飯嗎?我們可都是用了早飯之後才開始分配任務的。”
明珠馬上接過話,說:“太子妃,小師傅們說啦,确實是會把早飯送到各個屋的門前,但是因爲梅園那邊太遠了,小師傅們人手不夠,再說了,這早上露水重,把東西送過去,早都涼透了,所以可能就忽略了那邊。”
“原來這樣,每天一定讓人按時送過去,不能餓着趙夫人了。”
李婉婉隻覺得太子妃這種做法讓她很反感,有什麽事情不能正面說清楚,反而使這些不上台的小手段。
“太子妃,不然奴婢去小師傅那裏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剩下沒用過的早飯。”明珠提議道。
李婉婉覺得明珠的話特别不中聽,抓住明珠的手臂把她拉了過來,“啪啪啪”就是一頓五指餅套餐大禮包。
本身就是練武,出手的力道可想而知。
沒一會,明珠的臉龐又紅又腫。
“我爹奶是功臣,你居然敢讓我吃剩菜剩飯,你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敢這麽狂妄自大,我就替太子妃好好教訓你!”
太子妃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李婉婉居然當着她的面把她的貼身侍女打成這樣,明顯是不把自己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裏。
“婉婉,你也這麽能出手打人,下回不能親手打了,要找婢女來代。”
“噢,趙夫人說的有道理,我記住了!”
聽完這話,太子妃的臉又紅又綠的整的跟個紅綠燈似的閃爍不停。
“我們走吧,法器在北閣的天字一号房。”李清月拉着李婉婉離開。
林冰冰用雞毛撣子打掃蜘蛛網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撞聖水的瓶子,看着地上七零八碎的碎片,林冰冰一下子就慌了。
這可是善緣大師特意求來給皇後娘娘在祈福祭典中用的,沒想到居然被自己打碎了。
這是在是太倒黴,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林冰冰慌不擇路的走到門後面躲了起來,這可不能讓人發現她。
李清月抱着黃符咒進門,就見到軟蒲前有一灘碎片,看那碎片的光澤,就知道這被摔碎的瓶子不一般。
李婉婉後腳跟了進來,說了句,“這瓶子怎麽碎了?”
還沒等他們倆人搞清楚狀況,太子妃帶着一群夫人們魚貫而入。
林冰冰趁着人群進來,馬上混在其中。太子妃看聖水瓶碎了,聖水也撒了一地,而李清月最先進來,站的最近,于是趁機發難李清月,想要制裁她。
“趙夫人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把善緣大師的聖水給打碎了,這後面的儀式還怎麽進行啊?”
李婉婉見太子妃見縫插針職責李清月,她馬上開口解釋。
“太子妃,這個聖水瓶可不是趙夫人打破的,我們在剛剛進來就看見它是破的。”
“趙夫人?”
太子妃把矛頭指向李清月,絲毫不理會李婉婉的解釋。
“确實不是我打碎的,我進來的時候聖水瓶就已經碎了。”
“就是這樣,還請太子妃查出摔碎瓶子的人。”李婉婉往前站了一步。
太子妃不自覺地往後撤了一步,怕李婉婉沖動會不小心傷到自己。
林冰冰見李清月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羔羊,更何況太子妃還不喜歡她便上前幫忙,想要把這個罪名扣在李清月的身上。
“切,李婉婉你跟趙夫人關系好,但是别想幫她推脫責任,我們所有人進來的時候看到聖水瓶碎了,離瓶子最近的就是趙夫人,不是她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