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明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認真的回憶了一下,說道:“十三吧……”
圓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确實也是一個青蔥稚嫩的少年,隻不過身上穿了一件不合身的衣裳的,有些滑稽搞笑。
李清月見風雨明沒有一點兒威脅,自然願意帶着他,要不是這個可憐的少年,可能現在趙懷安已經命喪黃泉了,沖着這一點這個恩情她李清月會記得一輩子。
圓月在天涯,何方于民間轉了一圈,比劃着二人的身高,笑嘻嘻的說着。
“天涯,你看他才十二歲就有這麽高了。”
天涯一臉無奈,頭上耷拉下三條黑線,表示他現在很無語,雖說自己不是特别的高大。
但是跟歲數差距大的風雨明一比較,很顯然這小子就像吃了催化劑一樣,居然比正常同齡人長得還要高大。
風雨明剛剛爲了抓住那隻野兔,費了好大的功夫,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放走了。
“我餓了,可是兔子被你們放跑了,怎麽辦?”
最後隻好讓天涯和圓月帶着他在這崖底裏找些食物吃。
李清月又回到床邊,他兩手托着下巴,目不轉睛的盯着趙懷安的臉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呀。
“叮,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這個煩人的醫療系統又響起了提示音,但是李清月的兜裏已經沒有藥值了。
根本不可能給趙懷安把頭部的創傷看好,并且任務欄一條任務都沒有,看來這醫療空間派發任務都是看心情來的。
她踢了踢床邊的小石頭,鞋尖上都粘上了濕哒哒的泥巴。
這崖底遮天蔽日,很難見到陽光蛇蟲以特别多在這麽潮濕的環境裏面,傷口恢複的自然很慢。
趁着三人外出找吃的,李清月将屋子收拾了一番,發現這裏頭已經吃到塊腐爛的東西,還被當寶貝一樣的堆在一起,爲了衛生起見,李清月把這些東西都清到了門口外面。
她用清水一件一件的清洗幹淨,又把它們的放了回來。
“呼,真是累死了。”李清月半弓着腰,慢慢站直,用手握拳,錘了錘後腰,感覺渾身上下的酸酸疼疼的。
還在撿了一些比較幹燥的枯柴,在房子裏頭支起了一個火堆,才沒有那麽濕冷。
随着火堆的火勢越來越大,那熊熊燃燒的火将屋子找的明亮。
不久之後,天涯她們帶着食物回來了,帶了處理好的一隻野兔子和一隻野雞,還有風雨明懷裏抱着的一些野果子。
“夫人,外面冷死了,我們快進屋子暖和暖和。”
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烤火,風雨明樂呵呵的抱着角落裏那一堆,剛被李清月清洗幹淨的小物件。
“謝謝你。”
“風雨明,爲什麽這涯底沒有太陽,植被又能這麽的茂密?”
李清月也沒閑着,把兔子和雞放在火上翻烤,還刷了自己在醫療空間帶過來調料。
風雨明解釋道:“并不是這樣的,其實每年都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崖底是可以看到太陽的,隻不過不是現在。”
因爲這座魔鬼崖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這魔鬼崖下的大霧何時會散,所以自然沒有人知道這崖底什麽時候可以見到太陽,但是風與民不同,他在這裏生活了十二年之久,很熟悉這裏的氣候變化。
風雨明自從爺爺去世以後,就一直獨自在這裏生活,算是非常艱難和坎坷,在食物這件事情上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天氣冷了就把牆上的獸皮扒拉下來,裹在身上禦寒。
李清月隻覺得他很可憐,在一個見不到太陽的地方,一個人獨自生活了這麽久,隻有一座孤墳陪伴着他。
火上的烤兔子和烤雞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李清月在兔子和雞表皮刷上了蜂蜜,火烤時會發出滋滋的響聲,不斷的往外冒油,又往上面撒了一些孜然粉和辣椒粉,增加香味,這就很勾人味蕾。
圓月第一次知道,原來李清月随身攜帶的瓶瓶罐罐可能不是毒藥,也不是解藥,而是調料。
風雨明眼巴巴的看着烤雞和烤兔子,他已經很久都沒有聞到過這麽香的味道了,他平時都是弄熟了就直接開吃,沒有調料這種這麽奢侈的事情。
李清月看他的口水都要淌出來,便将撕下來的第一個雞腿遞給了風雨明。
風雨明毫無形象的把接腿接了過來,直接往嘴巴裏面塞,燙得他龇牙咧嘴地咬下一口雞肉,臉上滿滿的滿足感。
“你以後可以叫我姐姐,慢點兒吃,别燙到自己開的舌頭了。”
“姐姐,我還想要!”風雨明沒幾下就把雞腿吃得幹淨,就剩一根骨頭在那兒。
李清月非常人道主義的把那一整隻烤雞都給了他,自己則是和圓月天涯分享一隻烤兔子。
“瞧你那出息的樣子,等從這裏出去了,我天天帶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圓月豪氣的拍了一下風雨明的後背,力氣有點兒大,差點兒害得他把嘴裏的那一口肉給吐了出來。
在這裏待了兩天,趙懷安的情況也穩定了不少,李清月決定要馬上找到出去的路,便讓風雨明畫了一張這魔鬼崖底的地形圖。
“我過的地方,全都在這裏了。”
李清月觀察地圖發現有一個方向,風雨明很避諱沒有畫出。
問道:“雨明,這一個方向的你怎麽沒畫出來?難道沒去過嗎?”
爺爺也不許讓他去那兒,所以風雨明一直不敢往那邊走,去尋找食物。
“爺爺從來都不讓我去那邊,說有危險!姐姐,這下面真的都出去的路麽?”
以前風雨明還曾經想着自己從崖壁上一步一步的爬上去,但是沒爬多高就摔了下來,後面也就漸漸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李清月沉默不語的思考了一會,既然爺爺不讓去的地方就一定有蹊跷,說不定出口就在那裏,就決定從這邊入手。
天涯背上趙懷安,幾人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