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别忘了盡快造好大運河,免得到時候被皇上怪罪,株連九族。”
李清月走的極其的潇灑,反倒警告李丞相将大運河的工程盡快完成。
拿着天涯打聽的消息,三人來到魔鬼涯,到達是天色已晚。
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夜晚,一陣陣涼風吹過身旁的草叢,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顯得特别詭異甯靜。
三人走了好久,才找到一處有燈火的地方,在一戶農家借宿過一晚,第二天再下山涯。
給他們開門的一位年歲古稀的大爺,他手裏還拿着一根燒火棍。
李清月表明自己是單純的借宿一晚,大爺看她們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強盜便把他們放了進來。
“今年水患饑荒鬧得特别嚴重,也沒有東西招待你們。”大爺拿出了家裏唯一的幾根玉米招待李清月。
圓月看了看這件簡陋的屋子裏,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一張木床,一張木桌,角落裏有一個漂漂亮亮的木櫃子,還有幾把木椅子。
“不用,我們借宿到是麻煩了,大爺,我想跟您打聽一下這山崖的事情。”
李清月讓天涯拿出吃的放在桌上,跟農戶大爺打聽魔鬼涯的消息。
大爺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李清月,說這個山崖是六十年年前的一個大地震後才出現的,這崖底常年煙霧濃郁,從來都沒有人下去過,到是幾年前有幾位藥材商想要尋找珍貴藥材,派人下過崖底,但是下去的人就再也沒有上來過,到了晚上崖底時不時還會穿出慘叫聲,讓人瘆得慌。
“真的沒人下去過麽?”
“姑娘,我這一把年紀了,半隻腳進棺材了,真的不騙你,下去采藥的人沒有一個是上得來的,可想而知這山崖下面有多麽的兇險,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那兒的好。”大爺抽了一口旱煙,臉上盡是無奈。
因爲幾年前的那一批采藥人裏頭就有他的孫子,沒想到這一去便回不來了。
長夜漫漫,李清月無心入眠,堅信趙懷安還活着。
第二天早晨,她們起了個大早,準備了繩索,打算從山崖上直降下崖尋找趙懷安下落。
每個人的身上背着一捆又重又沉的繩子,朝着魔鬼崖崖底進發。
“夫人,要不我和天涯下去吧,你不會武功,太危險了。”圓月開口說勸。
李清月擦掉額頭的細汗,“不行。”
天涯給圓月是了個眼色,讓她安靜一會,李清月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下去,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障她的安全。
抵達涯頂之後,一陣強風吹過,風沙拍在臉上生疼,從上往下看,視線範圍是大概十米,隻能看見一團白乎乎的大霧。
腳尖踹了一塊石頭,落下崖底的聲音根本聽不到,看來這山崖真的很高。
李清月把自己的繩子的另一頭牢牢的綁在一快大石頭上,繩子綁的十分結實。
三人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開始慢慢的下涯。
李沁月小心翼翼的抓着繩索,注意腳下的石塊,找好落腳點慢慢的下去,圓月和天涯則是一左一右的護在李清月旁邊。
“夫人,這山崖深不見底的,這些石塊濕滑難以抓住,還是我背你下去吧。”
“圓月,你背我隻會更加的艱難,相信我。”李清月讓圓月放寬心,自己可不是三歲小孩子。
之前在現代李清月也是每年會抽點時間至少去爬一次高山,這點兒攀岩經驗也是夠用了。
三人不知道往下多久,正好卡在懸崖中間繩子到頭,這時候已經沒有了繩索的保護。
好在這山崖越往下,植被就越茂密,李清月踮着腳踩在一棵歪脖子樹上,身體緊緊地貼在岩壁上。
耳邊的風聲變得淩厲,空氣濕度也越來也大。
“不行,繩子已經到頭了,圓月,你帶夫人上去,我接着下。”
天涯解開腰間的身子,抽出匕首,插進崖壁中,晃蕩一下,借助力量,馬上就到了另外一塊石頭上。
“别太小看我。”李清月也解開繩索,但是她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不能像天涯他們一樣身輕如燕的到達下一個各支撐點,她隻能靠着自己的慢慢摸索往下爬。
圓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她做出那麽危險的舉動,不禁爲她捏了一把汗。
就這樣三人極其默契的不說話,慢慢的往下爬,累了就在原地休息一會兒。
準備到崖底時,李清月腳下一滑摔了下去,圓月和天涯管不了這麽多,飛身下去救李清月。
“嘭”的一聲,湖面上激起了三道巨大的水花,本來平靜的像一塊明鏡似的湖水泛起了層層的漣漪。
李清月的入水姿勢像一條棍子,腳先落水裏。
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冰冷的湖包圍着,而從上往下的沖擊力,使她深入水底,不知道多少米後。
李清月才緩過勁兒來,手腳并用的往水面上遊去。
就快要憋不住了,頭終于破水而出,她大口大口地呼食着空氣中的氧氣,讓自己的呼吸盡快的平複下來,。
圓月和天涯也從水裏冒了出來,三人都沒有受傷。
她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岸邊遊了過去,同時也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李清月等人朝着一個方向遊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岸邊,她一度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落到了湖中央。
浮在水面上歇了一會之後,又往前遊了一會,才看到陸地。
費盡全力的終于上了岸,李清月已經感覺到身體的力氣已經完全被抽空,兩隻眼睛正在打瞌睡。
身體成一個大字的躺在岸邊,她往天空上看,隻能在濃厚的白霧裏面看到一絲絲金色的光芒,想必這個時候已經下午了吧,陽光才能穿過這大霧照進來。
天涯躺在地上,歪頭在不遠處看了殘缺的盔甲,他立馬爬了起來,朝那一堆盔甲跑去。
他确定這就是趙懷安當日穿的那一身,激動的大喊着:“夫人!快過來!這是主子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