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皇後那邊有動靜麽?”
“沒有。”李清月離開的這段時間,圓月也沒閑着,暗地裏都把皇後的眼線通通拔除了。
坐在書案前,快筆集書的給趙青寫了一封信,把劉大娘和劉柳轉交給她。
她連夜簡單的收拾東西,天還沒亮就和圓月離開了山莊,南下尋夫。
一路上兩人不眠不休的,日夜兼程,趕路硬生生把半個月才能到的路程,短短五日就趕到了。
“夫人,我們到了。”圓月說道。
這一開始是圓月帶着李清月共騎着一匹馬,因爲李清月本就不會騎馬,但爲了趕進程,直接現學現賣,策馬奔騰。
李清月神色憔悴了不少,天涯在城門口迎接,将二人帶會住所。
“他現在有消息麽?”李清月抓住天涯的雙臂。
因爲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她眼睛的眼白都布滿了紅血絲,臉色黃而無力飽經風霜的模樣。
“夫人,是我沒用!沒能和将軍共進退,他引開土匪之後,我一直派人去搜索蹤迹,但是毫無影訊,最後在懸崖上發現了将軍的配劍,而那座崖底沒有下去的路。”
天涯自責的跪在地上,兩隻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握着拳頭,身體輕微顫抖着。
李欣悅扶住身旁的桌子,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真相,再加上她日夜兼程趕路身心已經疲憊不堪。
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圓月接住,将她帶去休息。
就這樣李清月渾渾噩噩的睡了一天一夜醒來以後整個腦袋劇痛無比,身體一點兒勁兒都沒有。
圓月一直在一旁等她醒來。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
“有沒有消息?”
“天涯已經在努力了。”
短短的對話,瞬間讓李清月清醒了不少,她掙紮的從床上起來,卻被圓月緊緊的摁在床上。
“夫人,您的身體太虛弱了,大夫讓你靜養幾天,将軍也不願意見到您這個樣子!”
李清月拗不過圓月,隻好乖乖的在床上躺了半日,但後面李清月實在是按耐不住性子了,穿好衣服拿上包就準備出發。
現在距離趙懷安消失已經過去半個月了,現在生死未蔔,消失的時間越長,生還的幾率就越小,一想到這裏,李清月又有前進的動力。
圓月拉着李清月非得把天涯等回來在一起出發。
這時,李丞相提着禮物上門拜訪。
李丞相意氣風發的走了進來,他身後的士兵手上提着紅通通的禮物。
“趙夫人,您這是幹什麽?舟車勞頓地趕了過來,身子都累壞了,大夫讓你卧床休息,你怎麽還起來了?”
李丞相一副噓寒問暖的樣子,可把李清月惡心到了。
“呵,李丞相,好幾不見。”
“來,這是送給夫人補補身體的營養品。”
士兵把禮物放在桌上。
那禮物上的紅色絲帶,深深的刺痛了李清月的心,李丞相明明知道趙懷安生死未蔔,送來的東西居然是紅色的,這分明是要借機告訴李清月,趙懷安生死未蔔是大喜事。
“這裏有的人參是這裏最好的了。”李丞相眼底故作悲傷,“隻可惜,趙将軍年紀輕輕,爲了保護南下赈災的糧草就此殉職,還希望趙夫人看開一點,待我把大運河這一事做完回京,立馬請皇上給趙将軍追封。”
李清月不緊不慢的把禮物打開,這幾根破人參,一看就是陳年爛根了。
那這種東西過來搪塞和炫耀,真是欠打。
天涯回來見到這一幕,趙懷安不在,他不能讓李丞相辱了李清月。
“慢着。”李清月擡手,示意讓天涯不要沖動。
李丞相見狀更加有恃無恐,眼底的那點悲傷都不屑假裝直接揚言道:“趙夫人節哀,畢竟趙将軍死的值得。”
死的值得,爲了那幾輛破車上面的糧草。
李清月一直忍耐,不喜歡在這些事情裏絆住自己,但是趙懷安半路上遇流寇,遇土匪都與李丞相脫不了幹系,現在又來挖傷口,不給他一個血淋淋的教訓看來是不行了。
“趙夫人,你要改嫁的話……”
李清月旋即坐在凳上,轉身的同時,手指間彈出一粒小藥丸,準确無誤的彈盡了李丞相的嘴巴裏怕,順着食道鑽進了他的胃裏面。
“唔,你……”李丞相捂住嘴巴連連退後。
他跑到外面扶着柱子就開始在那摳嗓子嘔吐,想把那一粒藥丸給吐出來,旁邊的視頻又是端水又是拍背的。
“嘔……”
圓月和天涯看了都不夠解氣,想着再給李丞相幾下子,讓他吃吃皮肉之苦。
李清月手給了點教訓給李丞相,看他在旁邊恨不得不自己的胃給摳出來的樣子着實可笑極了。
“來人啊,還不快端杯茶水讓李丞相漱漱口,這張嘴巴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洗了,臭的很。”
李丞相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他跌跌撞撞的進來,一度懷疑李清月給他下毒。
“李清月,你居然敢謀害朝廷命官!”
“噢!李承下說話要講究證據,我從哪兒謀害你了,口說無憑?”
“你剛剛往我的嘴裏扔了什麽藥?你可知道皇上怪罪下來,是掉腦袋的罪過。”
李清月一手撐着腦袋,嘴角上揚着,“李丞相,你看看你,把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飯都吐出來了,也沒找着,這是污蔑我?欺負我丈夫現在生死不明?”眼神突然變得可怕。
“圓月,天涯,我們走!”
一拍桌子起身就走,李丞相哪能讓李清月這麽輕而易舉的就離開。
趕緊讓人攔住她們的去路,誰不知道李清月有一身的好醫術,要是真的給了他一顆毒藥,怎麽死的都找不出原因。
“李丞相這是什麽意思。”
李丞相面露兇狠,一次一句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極其困難。
“賤人,再給你一次機會,把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