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們可是朋友,這些藥足夠你支持到家了,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還會再相見的。”
慕冰很感激李清月,她從小到大本來就沒有什麽朋友,不論是身邊的宮女太監,還是那些所謂的閨中密友,都隻不過因爲他的身份高貴,而時時刻刻的供奉着她。
這是她第一次在李清月身上感覺到了朋友的友情,很純粹,沒有任何的算計,不求回報。
李清月跟慕冰告别,自己也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劉大娘和劉柳。
劉大娘好像是不小心把腳給崴了,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劉柳急得滿頭大汗,脫下劉大娘的鞋襪,檢查扭傷的情況。
“娘,你的腳怎麽樣了?”
“沒事,休息一會,就成了。”劉大娘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讓劉柳别那麽擔心。
而腳腕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骨頭好像錯位了,戳着裏頭的肉,讓人頭皮發麻,他極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打抖。
“劉大娘。”
劉大娘和劉柳順着聲音看去,居然是李清月,她們居然能在這種地方碰見。
李清月快步的走了過來,蹲下給劉大娘檢查傷勢經過醫療空間的掃描,視角扭傷錯位了。
“腳沒什麽大事,錯位了而已,劉大娘你忍一下。”
李清月說完,馬上動用手,一下子把骨頭引到了正确的位置,劉大娘也感覺腳踝一痛,但是過了一會兒,就覺得腳腕勢如負重了一般好了很多她嘗試的扭動了一下腳腕。
“李姑娘,你的醫術太棒了,還會治療骨傷!”劉柳欣喜。一般很少大夫會正骨,這麽一絕活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醫師才敢這麽做。
主要是怕扭錯位置痛上加痛,所以會正骨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柳兒,你怎麽和大娘在這?你們不應該在景德鎮麽?”李清月問道。
“李姑娘,你前腳剛走,我們後腳就收拾包袱離開了景德鎮。”
主要是因爲李清月和景德鎮的人因爲這個誤會鬧得不歡而散,而劉大娘母女二人在鎮子裏面也沒什麽親戚,經過這件事情更加想要離開景德鎮去外面進行新的生活
“那你們可想好了去哪裏?”
這可把二人難道了,她們隻是收拾好了值錢的東西,帶上兩身衣服就離開了景德鎮,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去處。
劉柳咬着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李姑娘,你能不能收留我和我娘?”
李清月沒有着急回答,劉柳又接着說:“我們在景德鎮多年,不僅會燒瓷器,我娘還會刺繡!她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名的繡娘,隻不過後來嫁給我那個隻會燒瓷器的爹,慢慢的就不繡了。”
劉柳說完,便從包袱裏面抽出了一幅白鳥戲花圖。
李清月看着這一幅繡圖,很是驚豔,這繡工可比錦繡坊的第一繡好太多了,這上面的鳥兒和花不僅栩栩如生而凹凸的陰影面和亮面分化,自然更重要的是它的絲線漸變做的無與倫比,比錦繡坊的鎮店之寶百鳥朝鳳還要好上幾倍,這等繡工簡直是實力碾壓呀。
她擡眼看了看劉大娘,四十歲不到,可想而知她年輕時繡工基礎有多麽的好,哪怕多年沒有拿起繡花針,但這種底蘊是不會消失的。
而且劉柳是她的女兒,想必在劉大娘的熏陶之下繡工也不會差到哪裏去,正巧自己需要一個經驗老道的師傅,培養一批新秀娘。
“劉大娘,劉柳,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帶你們回家。”李清月眉眼帶笑,對劉大娘和劉柳伸出了手。
“太好了!娘!李姑娘願意!”
劉大娘的眼底有些濕潤,剛剛李清月說的是願意帶她們回家,而不是收留他們回家,這個詞讓人感覺到溫馨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李清月将繡圖折疊好,遞給了劉柳,問道:“柳兒,你的繡工怎麽樣?”
“我啊,馬馬虎虎的。”
其實劉柳從小就喜歡刺繡,隻不過因爲家裏的原因沒有大量的時間去練習,所以繡工隻能算是娴熟。
“馬馬虎虎可以練,我正好這邊兒缺一個刺繡師傅,劉大娘可願意幫我帶一批繡娘?”李清月直接開門見山。
劉大娘自然是願意,她在景德鎮做了這麽多年的瓷器,早就快忘了自己年輕時候對刺繡的一腔熱血了,是時候回到自己的老本行了,不能浪費了這一身繡技。
“李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清月帶着二人,緊趕慢趕的回到山莊,這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圓月激動的抱住李清月,将她渾身上下檢查了一個遍,才放下心來。
“一根頭發絲都沒有少,也沒受傷,夫人,這段時間我都擔心死你了!”圓月急呼呼的表達自己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生怕李清月出意外。
“夫人回來就好。”那名扮演李清月替身的侍女秋葵一臉笑意。
她在山莊裏的這段時間,一開始是閉門不出,但是管家總是問起,圓月才時不時的帶着她出去溜達一圈。
“我沒事,這是劉大娘和劉柳,以後她們就跟着我了。”李清月介紹道。
秋葵換下衣服,下去簡單的弄了一些吃食給一路奔波的三人墊墊肚子,飯後劉大娘和劉柳被帶去偏房休息。
李清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出來,馬上詢問圓月可有趙懷安的消息。
圓月給一邊捶背,一邊說着:“夫人,前幾日來報 是一路平安,但這兩日也沒有接信件來,說不定明天就來了消息了。”
過了兩天,天涯的信輾轉到了李清月的手裏。
信件上說南下的赈災糧草已經安全送達,但是召喚安隻身引開土匪,至今下落不明。
李清月将信團成了一團扔在地上,怎麽可能會下落不明呢!趙懷安身手這麽厲害一定不會出事的。
“夫人别擔心,主子很厲害,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