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所有員工都換上了新制作的店服,精神抖擻,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
如今已經半日過去了,沒有一個顧客踏足李清月的當鋪,掌櫃子在櫃台撐着腦袋打瞌睡了。
因爲之前的那一場大火,店鋪不僅賠了錢賠了物,倉庫裏所有的東西都是空蕩蕩的了,現在一沒有賬目打理,二沒有物品打掃,整個店鋪的人閑的在原地轉圈。
“大頭,這重新開業的第一天,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可怎麽辦?”掌櫃子發愁了。
大頭自我安慰,覺得重新開張不可能那麽快有生意來,對掌櫃子說:“說不定過兩天就好了。”
次日,李清月去到當鋪查看開業情況,發現一個顧客都沒有,店裏空蕩蕩的,隻有自家的店員。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一個客人都沒有,那昨日呢?”
“昨日也沒有,自從發生過那一次大火以後,來我們店裏存東西的人幾乎爲零,有一些看看就走了。”
大頭也很難過,他很想拉住顧客,但是顧客聽說這個當鋪發生過火災,紛紛吓得後退,不敢把東西存在這裏面,生怕下一次大火把自己的東西燒沒了。
李清月也沒想到生意大不如從前那麽火爆,面對當鋪的生意蕭條,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
現在的當鋪就好比是一棵半死不活的花草,并不是施施肥澆澆水就能好起來。
所以李清月決定把格局打開,來一個大改革,把店鋪的路子拓寬。
當鋪新裝修以後,就在店裏面放了很多展示的架子,這些架子大多都是用來展示物品的,但現在連個客戶都沒有,上面更是光秃秃的。
這時李清月萌生了一個想法,若是能在鋪子裏面賣起首飾,這倒是個好活路,畢竟經常這麽多夫人小姐都喜歡這些東西。
金钗珠寶這些象征身份的東西,除了原材料金貴,造型和花樣也要多變,樣式好看才會得到夫人小姐們的青睐。
“既然沒什麽生意,那這兩日你們就好好休息,辦法我來想。”
李清月走出當鋪之後,小腦瓜子飛快地運轉,扭頭對圓月說:“走,我們去看首飾。”
二人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走到金翠閣邊停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小二哥熱情的走過來打招呼。
“不知道這位夫人想要買什麽首飾,我們金翠閣應有盡有,無論是從金到銀還是玉,一應俱全!”
李清月也不挑,大步流星的朝店内走去,一進門就被這金光閃閃的首飾,閃了眼睛。
她的嘴角瘋狂上揚,眼裏帶着錯愕,這她沒看錯吧?
整個店鋪的裝飾風格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土豪,極其土豪,又沒有一點兒暴發戶的意思。
這金光閃閃的大柱子,一看就是鍍了一層金,扶手木欄都是用着上好的木料雕刻而成,镂空部分居然還有寶石點綴,店内無一不是用奢華二字能形容的,這背後的大東家絕對是個有錢的金主爸爸。
“夫人這邊請!”
李清月和圓月随着店小二的指示在裏面落座。
每一個位置用竹簾子隔開,桌子上還放着一本目錄。
拿起翻開,裏面都包含了所有的首飾材質和品類,最重要的是他按照目錄翻開的每一頁上面都畫着首飾的樣子,這有一點像點開目錄從照片裏面選擇一張的感覺。
“夫人,這上面的首飾款式我們在店内都有貨,您先仔細看看看中哪幾樣,我讓人給您盛上來。”
李清月喜歡玉比較多,王府的首飾盒裏大多爲玉飾,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換換口味,看這裏金碧輝煌的,她翻開了金飾品那一頁。
随便點了幾個,讓店小二去把飾品端上來。
圓月點店小二走後,她在李清月耳邊小聲說道:“夫人,這家店是全京城賣首飾最貴的店,這背後的老闆也不知道是誰,而且這家店的老闆脾氣特别古怪,遇到有緣人他就送送送,如果皇親國戚他看得不順眼,一樣的東西都不會賣給他們,但是每一次上新都會被賣斷貨,而且就幾樣,全靠搶着買。”
“他背後的主子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背後肯定是一個有錢的金主。”
李清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周邊的環境,看來這個幕後老闆身份不簡單。
“夫人,你要看的首飾都在這裏,您若是有什麽不滿意的話,這邊随時都可以換。”
店小二将手裏的托盤輕輕的放在桌面上。
李清月白嫩如青蔥的手指随意挑起一支簪子細細的看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圓月碰都不敢碰,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把東西弄壞了。
要不是店小二還站在這裏,李清月就想用自己的牙咬一咬這玩意兒的純金量是多少,但是放在手裏的重量确實是不輕,上面打出來的花瓣,片片鋒利,光澤中還帶着一些細閃。
要是往頭上帶多一點,那一顆頭豈不是有好重死?
“像銀飾品和玉飾品同類型的都端上來讓我瞧瞧。”
店小二馬上殷勤的跑腿起來,去把李清月要的東西尋找過來。
經過和店小二一系列的攀談和讨論,李清月總算是從他的嘴巴裏面套出了一點兒東西,這金翠閣做的東西有一點兒像現代的名牌效益加限量款,所以才會遭到瘋搶。
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做工都非常的細緻,每一處的細節都把握的恰到好處,就是樣式的創新不夠大膽和新穎。
就算黃金做的再好,玉雕刻的再精美,銀飾打造的再精細,這些原有的材料都很重,打磨細小又容易碰壞磕壞。
李清月突然想起纏花這一東西,隻需要上好的絲線,按照步驟一步一步的纏好,更能達到生動形象,一步一搖,還比這些輕巧,更容易制作。
最重要的是京城裏面沒有人賣這種東西,乃至全國上下都找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