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經過很多年的變化,暗中已經生成了一種特有的法則,其中玩的最好的就是京城中的錦繡坊,錦繡坊的老闆姓陳,他擁有最大的店鋪和火熱的人氣,隐隐在這行生意中成爲了領頭人。
這些是之前李清月得到的消息,但她卻覺得已經十分的直觀,錦繡坊不說大的,也一定是整個京城裏的老大哥,他早就是領頭人隻是比較會隐藏罷了。
李清月直奔錦繡坊的路上,又将事關布料生意的暗流湧動分析了一遍,才進的錦繡坊。
“我有事想見你們老闆。”李清月站在櫃台前,很是和氣。
“小姐,我們老闆說了,隻有他想見的人才會見,來找他的人一概不見的。”
李清月看着眼前帶着笑容的小二,沒有回話,轉而又扭頭掃了一圈店裏,錦繡坊不愧是最大的布料生意場所,所有的布料都一一分類擺放整齊,店中的布料顔色也是十分的齊全。
店鋪裏的小二很多,幾乎所有來這裏的客人都能得到專有的小二跟随着,再看眼前在櫃台專門記賬整理的小二,他的态度依舊良好,甚至讓李清月覺得,再來十多二十個和她一樣來找老闆的,都不會讓眼前的小二生氣。
沒有不耐煩,拒絕也不會讓人覺得那麽難以接受。
李清月覺得不錯,“麻煩你一下,你去詢問一下你們老闆,就說想見他的人是前段時間的當鋪老闆。”
李清月長的好看,說話也好聽,小二拒絕不了這樣的要求,反正也是去詢問一下而已,就算被罵了也隻是一次,不會有什麽懲罰的,最主要的是值得啊。
“行,小姐,您稍等一下。”
小二跑了進去,沒多時就跑出來,臉上帶着難掩的喜悅,“李老闆,我們老闆邀您進去一見。”
他的稱呼都變了,看來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前段時間她的當鋪運營模式在圈子裏可謂是熱火朝天,同行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前不久她的當鋪被燒也不是小事,總有那麽一件事讓錦繡坊的老闆對她有印象的。
隻要有印象,就能引起對方的好奇,那麽見一面的機會就會有的。李清月很确信自己能夠見到錦繡坊的老闆,但是卻沒有意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她剛進去,兩人打了招呼,李清月對陳老闆的第一印象就是溫文有禮,舉止優雅。
而給人這樣形象的陳老闆做事不拖拉,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李老闆,你來找我是想?”
“與您合作,”互惠互利。
話未說完,陳老闆拒絕的很幹脆,“不行。”
如何不行?
陳老闆這麽幹脆讓李清月有些愣住了,一時沒有接上話,就被他笑意盈盈的給帶了出去。
外頭的光線很足,李清月覺得有些燙和刺眼了,她眯着眼看向錦繡坊的門匾,不明白爲什麽作爲一個生意人,居然對能賺更多錢這件事不感興趣?
他們這些人不是爲了賺錢發達,而是已經有了足夠的家當,享受賺錢的過程。
陳老闆爲什麽會拒絕?
李清月便往回走,一邊在想陳老闆同她應該不是一路人,他想得到更多的錢。是不是因爲這樣,才害怕她的加入呢?害怕她會分走一杯羹賺到的錢财就會少了是嘛?
李清月不知道自己已經越想越貼近了。
另一邊的陳老闆等李清月走後,連維持自己溫文有禮的形象都做不到了,作爲一個行業的領頭人,他在生意的道路上是老謀深算的,當他從當鋪事件中了解到李清月這麽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有多厲害。
當時他還在慶幸,幸好與自己的關系不大,誰知轉眼李清月就找上了門。
他要是再不行動,這個領頭人的頭銜怕是要換人了,陳老闆招手将身邊小厮喊了過來,“你去通知其他老闆,讓他們絕對不要和李清月合作,不管開的條件多好,誰都不能同意,要是誰敢私下同意,你就告訴他,錦繡坊将斷絕與他所有的生意來往。”
“小的明白。”
這小厮一直跟在陳老闆身邊,他認識那些有合作的老闆們,接了命令就立馬跑到各家報備去了。
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李清月和陳老闆雖然算不到其中,但多少沾着點邊的,隻要是做布料生意相關的老闆,沒有一個敢答應和李清月合作的。
他們心中明白,錦繡坊若是抛棄了他們,那帶走的不止是供給的布料,還有最主要的名聲和人氣,這些都是錢财啊。
有人在乎賺的錢會少,而李清月卻很執着的走完了幾家大的布料生意店鋪,被拒絕的多了她的目的已經從尋求合作變成查驗真相。
不出意料,幾家下來,李清月已經能夠将蛛絲馬迹連在一起,知道這是錦繡坊陳老闆的手筆,倒是沒有想到她前腳剛出的錦繡坊,後腳就這麽麻溜的通知到各家了。
其實李清月和那名小厮在一家店鋪門口,曾擦肩而過,她要是再快一步或許就能夠成功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這條路走不通,那就換一條路走就行。
做生意這條路的終點不多,但是前往的路可以開辟出千萬種。
李清月想起了趙青,曾聽她說過十分喜愛刺繡華服的,并且對這方面有着很深的研究。既然已經有了一個懂行的人了,倒不如直接和趙青合作來的實際。
她轉身就找上了趙青,“我們成立一個品牌,就像錦繡坊那樣說起就人知道的,你來做幕後的老闆,我作爲合夥人出謀劃策,這樣就能夠瞞住陳老闆等人了。”
“這樣真的能行嗎?我平時隻改過自己的衣裳,真要做出來賣的我怕.”
趙青對自己的手藝和資源倒是有自信的,在京城裏肯定能夠賣的出去,但是想成爲錦繡坊那樣打出名聲來,她還是怕會拖累李清月的。
“你不用擔心。”李清月望着她,“你隻要把你會的、有的都拿出來,剩下的就由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