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擡手用袖子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咽了口口水,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李丞相。
李丞相走到箱子邊上,一打開蓋子,裏面是各種各樣的金銀珠寶和精美首飾。
“我隻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把我從這件事情裏頭摘幹淨,至于那個放火的元兇,李志彪怎麽處置,那就看你自行安排,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縣令現在已經雙腿發軟了,“不不不……”
趙懷安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更何況他那個夫人能一手支撐起這麽大個當鋪,并且讓當鋪的生意紅紅火火,而且爲人擅長醫術,這兩個人,他這個小小的縣令可得罪不起。
“李丞相您就别爲難我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就在李丞相和縣令對峙的這一會功夫裏,李清月和趙懷安又回到了衙門,門口的衙役見了拔腿就跑,就像是看見了兇神惡煞的惡鬼一樣。
“縣令大人!大人……趙将軍和他的夫人又來了,就在大堂上。”
衙役的傳話打破了縣令和李丞相的僵局。
李丞相哪裏肯放縣令走,趙懷安一定會狠狠的抓住這個機會在朝堂上觐見皇上,參他一本。
“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丞相,您就别逼我了,我要是在不過去,趙将軍可就找過來了!”縣令威脅道。
李丞相隻能撒手,他看着縣令的眼神恨不得活生生的吃了他。
很快又在此升堂,李志彪被衙役從大牢裏帶了出來,不對,應該是拖了出來,沒想到他居然能吐到虛脫了。
“才一會不見,怎麽變成這樣?”李清月皺紋,這李志彪不會被人動刑了吧。
“額……這個嘛……”押着李志彪的衙役不好意思的跟李清月解釋道:“他太吵了,我就拿汗巾把他的嘴巴堵住了,沒想到能吐成這樣子。”
縣令很快就回到公堂上,李丞相也進随後的跟了進來。
李丞相一進來就直挺挺的站着,氣勢洶洶,眼神如同索命的惡鬼一樣。
“咳咳咳……現在本官宣布,繼續審理李志彪縱火一案!”
案桌上的木闆一拍,又繼續開堂……
“犯人李志彪你可知罪?”
李志彪跪的搖搖晃晃,隻要有一股風輕輕的吹一下,他就能倒地不起。
“我是受李丞相的指使,請縣令大人和趙将軍明察……”李志彪說話的口氣都帶都一股嘔吐物的問道,讓人心生嫌棄。
“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我乃是當朝丞相,不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不成?”李丞相一口否認。
“明明是你讓我把當鋪燒掉的,說什麽鏟除垃圾!”李志彪瞬間來了精神,和李丞相辯駁了起來。
李丞相害怕罪後的主事者的罪名灰落到自己的頭上來,隻要旁敲側擊的威脅縣令,讓他注意說話的分寸。
“縣令大人,話可不能亂說,罪可不能亂定!”李丞相咬牙切齒的盯着縣令,威脅的意味濃濃。
縣令朝趙懷安投去一個求助的目光,可是趙懷安的目光始終在李清月身上。
過了一會……
“趙将軍,李丞相他賄賂我,想要讓我把他從這件事裏摘幹淨,但是我沒有同意!”縣令當堂多人面前說出這些話。
把李丞相氣的臉色驟變,一會紅一會綠的,沒想到他居然敢說出來。
李清月摸着手裏的軟玉,有恃無恐的看着縣令,說道:“縣令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哦,小心李丞相告你诽謗的罪名!”
“我沒有說謊,趙将軍和夫人可以派一個人去查看,剛才李丞相休息的房間裏面還有一大箱金銀珠寶沒有被擡走,那些就是他想要賄賂下官的罪證,還請趙将軍爲其主持公道!”
李丞相簡直是想要把這個縣令千刀萬剮,李府的管家想要把東西給擡走都不太可能了。
圓月走了一個過場,讓人把那一箱珠寶擡了上來,這一下子人贓俱獲,李丞相賄賂縣令的罪名坐實了。
“哦?李丞相,也不知道你跟這個案子有什麽關聯,還是想要一心把李志彪弄出去,居然花這麽多的真心白銀賄賂縣令!”趙懷安大聲質問。
李丞相現在一點兒理都不占,全程都是下風,氣鼓鼓的說不出話來,隻有眼神像刀子一樣,不停的在趙懷安和縣令之間滑來滑去。
“李志彪,你可認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李志彪本想一口咬定是李丞相,但是看見李丞相腰間挂着一塊白玉,他瞬間又把話咽回到肚子裏。
“對啊,你可要想清楚!”李丞相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說着,手裏緊緊的握住那一塊雕琢不怎麽樣的白玉。
“是我……都是我做的,把你丞相帶下水是爲了救我一命,都是我的錯……”李志彪認命了,把頭埋了下去,自己一個人把所有的罪名都扛下來。
最後李丞相因爲賄賂别人的事情将其押入大牢,在被壓入大牢之前,還對縣令一頓恐吓。
且因爲李志彪做出錯了事情,還将事情污蔑到李丞相的身上,但是李志彪終究是李丞相的人,所以李丞相還得爲李志彪賠錢給當鋪。
那一箱金銀珠寶沒有将縣令賄賂,最後通通都歸李清月所有,她要把這些東西換成錢财,一一的賠給那些損失财物的百姓。
“圓月,銀耳退意向金銀珠寶的價值統計出來算一算還差多少錢,直接讓人去李府搬過來,今日之内就要把名單全都統計出來,盡快的還給那些百姓。”
畢竟來他們店鋪存東西的人都不是很富有,而且在存東西的時候也表明了這一件物品對自己的意義是什麽,所以對于一些意義非凡的物件,李清月這邊會雙倍賠償,就算是安撫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