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先别過去,好端端的爲什麽會倒在我們家門口?”趙懷安心生懷疑,拉住李清月的手,離那一位老者兩米遠。
“你看他穿成這樣也不像是壞人呀,再說了這是我們家門口這麽多人看着呢,難不成他還能出來碰瓷。”
李清月那股醫者仁心的精神出來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老者,衣衫褴褛的手腳處都有很多不同面積的傷,有的青,有的紅,臉上盡是憔悴,看起來瘦的都剩一把骨頭了。
趙懷安知道李清月救人心切,後面也放開了李清月的手,讓她過去爲那名老者檢查病情,但還是守護在旁邊,怕這一名來路不明的老者對她有不良舉動。
李清月握住老者的手臂,看似是在把脈,實則是身體的醫療系統,正在對老者的傷勢做一個全面檢查。
“叮!主人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馬上做一次全身檢查!”
“好的,主人!”醫療空間掃描了老者。
“多處大面積瘀傷,五髒六腑寒氣侵入心脾,處于高燒狀态。”
看來這名老者的傷勢并不是很嚴重,但是從脈象上來看,他很虛弱,已經接近快死的邊緣了。
“傷勢評定等級。”
“等級評定爲重傷,不趕快治療,隻有一天的存活時間。”
“治療費用。”
“300藥值。”
李清月開始猶豫了,看來這名老者外傷不嚴重,全都是内傷,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究竟是什麽人才能下這麽狠的手?
“是否需要救治?”
李清月還在想着怎麽處理這名老者,醫療空間的提示應在耳邊響起。
李清月考慮到底要不要救他,醫療空間隻能暫時幫他吊住命後面能不能熬過來全看這名老者的意志,300藥值也不多,畢竟現在自己的小金庫還是比較富裕的。
趙懷安看李清月神情凝重,一定是這名老者的傷不好治。
“清月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差人去找個大夫,把他擡進旁邊的酒樓裏頭去。”
“别,他受了很嚴重的内傷,你讓那些大夫來治,肯定是無力回天的,把他帶進王府裏安排一間廂房。”
門口的家仆,馬上把這名老者擡進王府裏。
趙懷安挽着李清月,問道:“那人跟我們非親非故,我的好夫人,我知道你人好,但是要是是别人特意扔在我們王府門口的,若是治不好,那可就是一條人命啊,傳出去……”
“好啦好啦,他這不也沒死嘛,既然能活着擡進來,我自然能讓他活着走出去。”
李清月知道趙懷安在顧慮什麽,怕這個老者是被人有意扔在這裏置之不理的。
這人肯定是能救得活的,但是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這全都要看天意了。
趙懷安被李清月支開,那名老者被擡到了她院子旁邊的廂房裏。
圓月早把李清月救人需要的東西全都有秩序地放在床邊的矮桌上。
“你也出去吧。”
李清月花費了300藥值,把這個人的命吊住了,戴上橡膠手套,習慣性的噴了噴消毒酒精在手上搓開,在檢查他五髒六腑的傷是如何。
這名老者面容也算端正,但是應該是長期受餓才導緻他這麽消瘦,頭骨沒有明顯的撞擊傷,但手臂、大腿、前胸、還有後背都有棍傷和一些,看不出是什麽利器的傷痕,看來之前沒少被虐待,右腿上還有點輕微骨折的痕迹。
她不禁的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凝重,然後開始用儀器掃描。
檢查結果,心房有撞擊傷害,肝和腎有破裂痕迹,已經有腹腔積血,需要馬上排除,不然積血會倒流。
“我今天簡直是撿了個要死不活的傷患!”
李清月看着床上的老者,随即歎了口氣之後,隻能默默的準備手術工具了,誰讓他她慈悲心菩薩降世,把人撿了進來,總不能吊着一口氣放在這不管了吧。
畢竟是花了300藥值的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意念一轉,簡單的醫療器材出現在房間裏,李清月把所需要的藥物和工具11的排放整齊,确保每一個步驟都可以銜接的上。
“喂,醒醒……”拍了拍老者的臉,又看了一下他的瞳孔情況。
這個人已經進入了重度昏迷,李清月在考慮要不要給他用麻藥,老者現在是處于沒有知覺的狀态,但又怕他中途醒過來打擾手術,最後還是自掏腰包給他打了麻醉藥。
現在這個環境不能做到全無菌的環境,那李清月隻能先給自身進行一個無菌消毒,穿上防護服,戴好手套,拿出針筒靜脈注射,把身上的衣服解開,進行消毒……
拿起一把銀色的微型手術刀,準确無誤地落在老者腹部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将細軟的導管放在胃裏。
左手輕輕一掐氣囊,胃裏面的積血随着導管流了出去,全都進了銀色的洗手盆裏,還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惡臭。
這胃裏的積血肯定有段時間了,可想而知這段時間他是有多難熬,這得要多強的意志才能死掉。
積血排放完畢,李清月把器材整理放好,開始了二次消毒,在進行縫合工作。
最後再拿出藥水給他輸液,防止高燒,終于折騰完了。
雖然是一個小小的手術,但是李清月今天的精力已經完全耗盡了,她現在要等這名老者恢複知覺,睜開眼睛看她一眼。
她才能去休息,因爲時間緊迫還沒有給老者做皮試,不知道他的身體是否會對麻藥産生反抗作用。
“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别白費了我救你的功夫啊!”李清月坐在凳子上,開始了無聊的等待。
經過一夜漫長的等待,老者終于有了一點知覺,手指微微卷曲,眼睛眯着似乎在用力的睜開,但是不管怎麽樣都隻能處在眯着眼睛的狀态。
“看來你是挺住了,安心的睡吧。”李清月在他耳邊說完之後,老者馬上就進入了沉睡狀态。
李清月懶洋洋的生了一個懶腰,不停的打着哈欠,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太陽高高挂起。
她現在完全困得不行了,一推開門發現圓月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