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把客人存的東西弄壞了,人家過來取的時候不認賬。”
“這老人家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可是剛剛把我的傳家寶給存了進去,要是我拿錢贖東西的時候也出現這樣的問題,這家店的老闆會不會就不認賬了?”那大叔臉上焦急萬分,當初他可是看中了這家店的聲譽,才把他的傳家寶給存進來的。
怎麽他前腳剛走,後腳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怎麽能行!趕緊把東西取出來換到大一點的當鋪去存,免得出了岔子。
“我不存了,我不存了!”棕色布衣大叔掏出懷裏的條目,揮了揮手,“錢我還給你們,我現在要把我的東西贖回來。”
大頭認識這個大叔,他剛剛才存了一件寶貝進來,沒想到被這個老婦人鬧了一場,居然嚷嚷着要把東西拿回去,不當了,周圍的人見狀紛紛的掏出自己的條目也跟着嚷嚷不存了,要把東西全都拿走。
大頭見這場面直接傻了眼,存取東西可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中間也是需要走流程的,不怕突然來了這麽多人要退當,就怕這過程中會有别的意外損失。
李清月斜視的瞟了一眼衆人,然後開始站出來說話。
“諸位請稍安勿躁,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本人,可以以名譽擔保,我們絕對不會弄壞顧客的東西,至于這個老婦人爲什麽賴在我們門口,偏說這樣東西是我們弄壞的,我也感覺很奇怪,今天一定調查清楚。”
李清月出聲安撫衆人,大家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這個老婦人一看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隻是她不知道是得罪了誰,費這麽大勁兒兜着圈子坑害她的鋪子。
“口說無憑,我們都要以證據說話在門口這裏鬧事,三言兩語的定是說不清楚,還會以訛傳訛,不然我們一起去衙門見官吧。”
圓月上前一步,一手揪住老婦人的手臂,眼眸含笑的盯着老婦人,“老婆婆你就随我們去衙門一趟吧,一會兒肯定能水落石出,免得您這一把年紀還得要坐在這兒哭天喊地的讨公道。”
“你個黃毛丫頭放開我!”老婦人被圓月這雙瞪着圓圓的大眼睛盯着心裏發毛。
手不斷的推搡,想要把拉開圓月的手,她就區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怎麽可能力氣會大過習武的圓月呢,再怎麽折騰都是徒勞無功。
老婦人見自己在圓月手上讨不到好處,又開始裝可憐,博取同情心,皺巴巴的老臉,老淚縱橫,“啊,打人了打人了!”
“老婆婆,我扶你起來。”圓月可不吃這一套,眼這種不要臉的老婦人,她極其的反感 一手将人提了起來,咔嚓一聲,骨頭清脆一響。
“帶她去見官老爺。”
老婦人沒有善罷甘休,見衆人沒有人爲她挺身而出,又想着耍潑皮,結果被圓月拿捏的死死的,直接往官府的方向走去。
老婦人去官府怎麽也挨不住刑罰,這才害怕害怕,抓着圓月的手哭着求她。
“丫頭,别……别帶我去官府……”
李清月見老婦人開始求饒了,便開始發問:“去官府最公平了,這麽害怕,怕不是故意栽贓陷害!”
圓月的腳步沒有停,反而還加速的走了幾步,老婦人的心都涼透了。
她可不能爲了這麽一點點小錢就把自己關在官府裏面吃罪,這點還是拎的清的。
“嗚嗚嗚……是有人買通我故意陷害的!夫人就饒了我吧,我也是一時間财迷心竅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圍觀群衆聽完之後都唏噓一陣,沒想到這老婆子竟然是被别人花錢雇來的戲子,虧得他們剛剛在旁邊聽得這麽認真,差點就把自己存的東西給取出來了。
“把人帶到後面去好好盤問,千萬别磕着碰着了,免得又換另外一套說詞來訛詐我,到時候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這一場鬧劇就這麽落下了帷幕。
經過李清月一系列犀利的盤問着老婦人,通通都招了出來,是城北的當鋪的老闆,王老闆,指示她來誣陷的,還答應事成之後給她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這可一點兒也不少,怪不得一把年紀了還這麽賣力的演戲。
老婦人把王老闆交代她的通通都交代清楚之後,李清月邊讓大頭把這人放走了。
趙懷安聽聞李清月當鋪有人在找事,匆忙趕來發現李清月安安靜靜的坐在賬房裏面算賬,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怎麽來了。”李清月擡起頭來甜甜一笑。
“還不是聽說你這個鋪子有人找事,怕傷到你,我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沒事,都是小問題。”
李清月給趙懷安拉來一張椅子,随後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好讓趙懷安放心。
看來這個王老闆很不服氣李清月的當鋪突然做了起來,攬走了好多生意,這才氣不過,找人來搗亂,但是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
商戶之間的勾心鬥角是正常的,都是爲了掙錢,隻是一時間不能接受一個新開的鋪子這麽火爆,一下子把他們這些有口碑的老鋪子給比了下去。
“這些人明面上玩不過,就隻能背地裏玩些陰的,但我就覺得奇怪了,我這家店雖然人多,但這都是一些尋常百姓家的小生意,在他們眼裏都是不入流的,怎麽就突然引起這麽大的敵意。”
李清月眯着眼睛,細細想着自己有沒有在外面的罪過這個當鋪的王老闆。
“你不是也知道一口氣不能吃成個大胖子的道理,你現在把這些人流都分走了,後面慢慢的生意也會起來,自然也成爲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趙懷安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
居然是花茶,但是這味道好像好不錯,比茶葉更要多一股芬芳撲鼻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