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序号和櫃子變得多,一切都變得十分有條理,大頭也不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跑來跑去,大家夥的工作量都輕松了不少。
接待客人的速度明顯變快了,變得更加有效率,李清月累了好幾天,也偷個懶在王府裏睡懶覺不往外頭跑。
一日早上,一個老婦人抱着一個小布包,氣勢洶洶的來到當鋪裏,張嘴大叫。
“人呢,來人!”
老婦人這一聲大嗓門,十分有力度,中氣十足,在場的所有人都錯愕看向了她。
大頭用着最好的态度,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上前詢問老婦人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了?這位老婆婆?”
“怎麽了?你看看!這個可是我剛剛從你們當鋪用我的銀子贖走的手镯居然是壞的,而且顔色和之前還不一樣了,是不是你們偷偷給我把東西調包了!”老婦人來勢洶洶,叉着腰喊着。
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好,他偷瞄了幾眼,果然現在當鋪的門口已經被擠得水洩不通了,有些人是來存當的,有些人是來取東西的。
大頭接過老婦人手中的那個小包放在桌子上,一層一層的把布打開,果然裏面是一個碎掉的镯子,并且接口處碎的厲害還是掉了渣渣的那一種,這顔色也不算是上乘。
“你看這是從你們店鋪裏發出去的條目,仔細看看沒錯吧?我沒冤枉你們吧,确實是從你們這裏拿走的東西出現了問題!”
老婦人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他還特意的把紙條攤開向周圍的人展示了一遍,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掌櫃子在櫃台後面看着這老婦人上來就是質問,多年經商的他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來找麻煩的,可不能讓她得逞,趕緊派人去把李清月找來,這種事情,他可沒有能力能夠完美的處理好。
“是誰招待的這老婆婆?”大頭往身後問道。
一道瘦弱的身影,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是我,東西是我給她取過來的。”
“你取貨物的時候怎麽沒有展示物品的完整!”大頭有些生氣。
隻要是來用錢把東西贖回去的人,都必須在雙方的見證下保證這個物品的完好,并且是他自己親自拿過來典當的,才可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取走就是爲了避免這無厘頭的事情發生,沒想到居然真的發生了。
“我……我……是她說不用查的,所以我才……”那個小二哥結結巴巴的。
看他這瘦弱的小身闆,也就才十一二歲,這個年紀還算是個孩子呢,遭到質問還有大老婦人兇巴巴的樣子,他從心裏都害怕的打顫了,話都說不直溜了。
“老婆婆,您并沒有當面檢查!這物品也有可能不是我們當鋪出去的。”大頭公正無私的說道。
“你們這就是想不承認了,明明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居然要推給我這個老太婆,我還不是急着回家給我那病重的兒子抓藥才沒有檢查,不然我這一大清早的過來把這東西贖走又轉過頭來跟你講道理,我有這麽閑麽?”老婦人一口咬定就是當鋪出現了問題,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大頭見她想要訛人,瞬間就明白了這老婦人的意思,但是他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東西不是從店鋪裏面出去的,這真是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李清月收到消息,馬上帶着圓月往店鋪的方向趕着,沒想到自己才偷懶一天就發生這麽大的事情。
她們倆剛走進就瞧見,門口邊上大頭和那老婦人一直争論着,那個手镯是不是從店鋪裏面出去的,簡直是一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模樣,看着旁邊的吃瓜群衆是一愣一愣的。
圓月說:“夫人,一看這個老婦人就是過來找麻煩的,這東西指定不是從我們店鋪裏面出去的,看我不上去好好的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老潑皮!”
說完,圓月撸起袖子就想沖進人群裏給這個老婦人一下子。
卻被李清月拉住,“先别沖動,人家既然能來鬧事情,肯定也是有備而來,你去打探打探這個老婦人的消息。”
圓月隻好忍住揍人的心情,很不爽的去調查這人的背景。
“大家夥都過來評評理,我這個镯子可是出嫁時候的嫁妝,就因爲前段時間家裏實在周轉不開,才把它拿來換點錢,想着後面有銀子就來把它贖走,沒想到碎成這樣……”老婦人沒說完就大哭起來,捶胸頓足,心痛如絞。
外頭的人都議論紛紛,踮着腳看熱鬧,畢竟李清月這一家店鋪是新開不久的,一直都是零差評,突然出現這一檔子事。
“各位,我們店開門做生意向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于這樣的事情,既然這位老婆婆說手镯就是在我們這裏碎的,那我們隻好報官處理這件事情!”
大頭見越來越不好收場,隻能提出報官這個說法,這樣才能還店鋪一個清白。
“這明明就是白紙黑字的真相,你們居然還要報官說不定你們會使出什麽肮髒的手段來報複我這個可憐的老人,真是喪盡天良!”
老夫人馬上打圓場,她根本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到官府裏面去,畢竟自己是其他當鋪的老闆雇過來找麻煩的,要是進去了可沒有人會把她撈出來。
老婦人心中驚訝且心虛,但是心中還不忘罵罵咧咧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沒想到店大欺客啊!哎我也是倒黴才攤上這件事情!”
“哎喲,我的老天爺,我沒想到他居然還欺負我,這個老婆子真的是瞎了眼。”老婦人見狀,情形不對,馬上撒潑打滾,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喊的。
大頭的臉被氣的通紅,自己好說歹說了好一會都不行,老婦人就是咬着不松口,偏偏要把東西損壞的罪名扣在當鋪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