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我知道李媛藏在哪裏了。”
李清月的聲音很輕很輕,甚至有些有氣無力,顯然是被李餘海的那個故事所感染了,就連趙懷安這個神經大條的男子也是如此。
“她在哪?”
趙懷安有些詫異,沒有想到李清月隻是見了李餘海一面,就已經知道李媛的藏身之處,難不成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這麽高深了嗎?可這個念頭才剛剛冒了出來,就立馬煙消雲散。
“你還記得嗎?李餘海剛剛說過,李媛一有什麽心事,就會藏到家後面的山洞裏去。”
經過李清月的點播,趙懷安一下子就幡然醒悟,立馬就帶着天涯和圓月沖到了李餘海的家中,果然,在山洞裏面發現了李媛的蹤迹。
可是那裏并非隻有李媛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子,雖然兩人并沒有做什麽,但是看他們眉眼當中的那種情誼,和他們對視時,眼神裏藏有的東西,趙懷安就知道這兩人一定有親密關系。
“李媛,你還真能藏啊,不僅把自己藏起來了,還藏了一個男人。”
趙懷安的目光掃過李媛,在那個男子身上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雖然他對于李媛沒有任何情義,但是李媛怎麽說也是他正經擡進來的妾室,她這樣的作爲,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趙将軍果然好本領啊,這麽快就找到我了。”
李媛有些面如死灰,但還是牽強的扯着嘴角。
“是啊,幸虧本将軍好本領,要不然的話,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嫁進将軍府,就是爲了給自己的情人找一個安身之處。”
此時此刻,趙懷安才算明白李媛的動機,或許她并非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上了自己,而是看準了自己心裏隻有李清月一個人,所以才執意的要嫁進來,這樣子的話,無論是說給誰聽,她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再加上自己堅決不會碰她,她又有了和别人偷情的空間,真是好算計。
“來人,把他們兩個全都給我綁回去。”
雖然李餘海的這個府邸已經沒有什麽人了,但是畢竟是在外面,難免會讓别人知道,這種醜事怎麽可能外揚呢?
“是!将軍。”
趙懷安身邊的人都是練家子,所以,無論李媛和那個男子怎麽掙紮,都是無濟于事,很快就被帶到了将軍府當中,被迫的跪在了地上,在他們的周圍以及外廳的門口處,不少的下人手裏拿着棍棒嚴陣以待。
李媛剛開始還能夠嘴硬,但是現在看這陣仗,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趙懷安略過了兩人,坐在了首位。
“趙懷安,我已經懷有子嗣了,你不能動我!”
原本李媛還打算瞞着的,但是看着周圍的樣子,她心裏面也有些怕了,發出的聲音都帶着一些顫抖。
“呵呵……你可真是好樣的,才嫁進來沒有幾天,就和外人偷情也就罷了,竟然還懷了野種,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看着趙懷安嘴角眉梢那種嗜血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了那天被掐的快要失去生命氣息的時候,李媛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被吓得蒼白,其實趙懷安信不信都無所謂,今天不論有孕這件事是真是假,隻要趙懷安一聲令下,就沒有人敢說些什麽。
“趙懷安,趙将軍,我是真的有孕了,你不信的話,可以讓郎中來檢查,我知道我有錯,但是孩子他是無辜的啊!”
什麽無辜不無辜?不過是她不想遭受皮肉之苦的借口罷了。
趙懷安看李媛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心中也有所動搖,的确,如她所說,她犯了什麽樣的錯,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一個新生兒沒有任何關系。
“來人,去叫郎中。”
看着趙懷安有了一些松口,李媛的心中有些慶幸。
沒多大一會兒,郎中就已經請了過來,郎中在路過李媛的時候,并沒有看她,因爲在這之前就已經收到了警告,畢竟這是一樁醜事,絕對不能讓外人知曉,雖然趙懷安不會草菅人命,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所以才剛一開始的時候,郎中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辛苦郎中給她把個脈。”
老郎中點點頭,回身去找李媛,而李媛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趕緊将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老郎中搭在了李媛的手腕上,仔細的把脈片刻,過了一會兒之後,又重新爲她看了一次。
“回将軍,的确是喜脈,隻不過月份尚淺,想要看出脈相并不容易。”
一瞬間,趙懷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揮了揮手,讓下人将老郎中送了出去,臨行時還附贈了不少的銀兩,這是除去看診費以外的酬勞,也可當做封口費。
“将他們兩個人分别關押,不允許進出,也不允許任何人探望,要是被他們跑了,我唯你們是問!”
若說那個男人還好解決,但是李媛就不一樣了,趙懷安從來沒有對孕婦動手過,根本就沒有經驗,所以隻好暫時擱置着。
趙懷安從外廳離開之後,又去了暗道。
“你妹妹懷孕的事情,你知道嗎?”
看着再一次出現在眼前的趙懷安,李餘海不明白他是因爲什麽來的,隻看到滿臉怒氣沖沖的樣子。
“我妹妹懷孕了,這不可能啊!”
李餘海想不通,爲什麽趙懷安會問這樣一句話,李媛才剛剛嫁進将軍府沒有幾天,甚至連半個月都不到,她怎麽可能懷有身孕呢?
“她的确是有孕了,我剛剛已經請郎中來看過了,郎中多次把脈之後已經确定下來,結果就是有喜了,但是你妹妹嫁進了将軍府才沒有幾天,即便是有孕,也不該是這個時候,況且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
“而且在找到她的時候,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
趙懷安這樣一說,李餘海就立馬明了是怎麽一回事了,他相信趙懷安不是那種會惡意中傷别人的人,再加上他對于李媛的了解也實在是太過微妙,這事情很有可能真的是她能夠幹的出來的。
“這,這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