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看向了趙懷安,想要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你自己決定就好,無論你想在哪裏開鋪子我都陪你。”
趙懷安滿眼的寵溺,成功的把李清月再一次說的害羞了,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兩天趙懷安一直都很肉麻。
李清月不動聲色地瞪了他一眼,似嬌似嗔。小情侶之間的小動作都被李餘海看在了眼裏,有些羨慕的同時又覺得很不禮貌,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李公子,你可真的是想好了嗎?如果你真心想要這樣鋪子賣出去的話,那我可就買過來了,等到你再反悔的時候,我可不會還回去的。”
到現在李清月還有一些不可置信,又問了兩句才敢确定。
“放心吧,既然是已經賣出去的東西了,自然就不會要回來了。”
“李姑娘和趙将軍可要去我那鋪子裏面瞧一瞧?”
雖然他們之間認識,但是畢竟是一場買賣,還是按照流程走比較好,這樣無論如何日後雙方都不會有争執。
“那自然是好。”
有李餘海引路,李清月和趙懷安将他那鋪子裏裏外外看了個遍,越看心中就越滿意,就連趙懷安也不得不承認,這比他挑出來的那些要好得多,而且除了格局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很讓李清月喜歡,當即就确定下來要收購。
趙懷安原本是想讓将軍府的人将錢财送過來的,但是卻被李清月阻止了,這間鋪子是留在她的名下的,所以讓将軍府來付錢,就有一些不太合适,況且她也是攢了不少的。
“那你們就先看着,在下就先回去了。”
李餘海也是沒有想到李清月竟然會随身帶着銀票,略微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目的已經達到,也不便再留下來打擾了小情侶之間逛街的興緻,就和他們告辭了。
“清月,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有自己的小金庫呢。”
對于李清月私藏私房錢這件事,趙懷安并沒有生氣,隻不過有些驚訝。
“那是當然了,怎麽說我也是行醫很多年了,當然要有一些自己的積蓄。”
起初,她行醫得來的銀錢都用在了家裏,後來離開那兒之後到了京城,這些錢财就再也沒有了去處,趙懷安又從來都用不着,所以自己也就隻能攢着。
買下了地方之後,趙懷安和李清月又在街上逛了好久才回去,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正式的裝修了。
“懷安,你怎麽過來了?”
因爲買下了心儀的鋪子,李清月這兩天哪怕是看着裝修也心裏面高興,絲毫不覺得疲累,但是趙懷安卻始終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時時陪在她的身邊,她還以爲今天會和往日一樣,隻有在傍晚的時候趙懷安才會過來接她回府,卻不想一大早就來了。
“今天事情不多,況且我也想陪陪你。”
趙懷安和李清月在鋪子裏面待了整整一天,等到快要傍晚的時候,一個公公竟然找了過來。
“哎呦,趙将軍,你可是讓咱家好找啊!”
公公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仿佛有什麽大事兒。
“公公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原本公公是到将軍府去找他的,結果發現人不在,隻好找來了這裏。
“趙将軍,有陛下急召,還請您跟咱家走一趟。”
趙懷安沒有過多的猜忌,再加上公公也帶了不少人,那些人的穿着一看就是從皇宮裏頭出來的,就趕緊和李清月道别,匆匆的上路。
可是當他離開鋪子之後,他才突然意識到這位公公實在是面生,就連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沒什麽印象。
“看公公的氣度,和陛下身邊的馮公公十分相像,想來之前應該也是在太妃身邊伺候的吧?”
雖說是有皇帝急召,但是一群人卻走的不急不緩,尤其是當趙懷安心中有了疑惑之後,就在故意的拖延腳步。
“啊,是啊,趙将軍還真是慧眼如炬啊,不瞞您說,馮公公是咱家的一個前輩,想當初咱家就是馮公公扶持起來的。”
趙懷安了然的點點頭,卻已經是心如明鏡,哪裏來的什麽馮公公,不過都是他胡編亂造的而已,更何況本朝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妃,能在她們身邊伺候的,估計現在都已經快要入了土了,怎麽可能還有他這麽年輕的太監?
也幸虧是自己察覺到了不對勁,要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過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那麽就得處理一下。
“原來如此,雖然我和馮公公也不過是一面之緣,但是他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對了,公公可知道陛下這次找我是爲了什麽事情?是因爲江南的水患,還是這邊疆又有不安分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我記得上一次陛下叫我過去商議的事情,好像是因爲公主和親,想讓我做護送使,不過一直都沒有定下來,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要确定人選了。”
趙懷安幾乎是每走兩步就要和公公說一次話,每次的對話内容都會比之前的還要高級一些,一開始公公還搭話,後來就已經不敢吱聲了,說的越多,錯的就會越多。
“趙将軍,您真的是太看得起咱家了,這些大事怎麽可能是咱家一個奴才能知道呢?”
公公想要用一句話來堵住趙懷安的嘴,卻不想已經被趙懷安看透了。
不僅這公公可疑,他帶來的那些人也沒有一個是善茬,雖然前往皇宮的路途不遠,但是因爲趙懷安一直有意拖延,所以時間就變得久了一些,剛開始那些人還都裝模作樣,到後來就逐漸恢複了自己往常的狀态,尤其是行走之間的姿态,變化非常明顯,然而他們自己卻無法察覺出來。
趙懷安正想着找一個理由停下來,好将他們全部處理掉,結果他剛剛有這樣的念頭,天空就下起了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