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議道:“近期若是沒有事情的話,可以去當鋪裏待一段時間的。”
李清月擡頭看他,他又接着說:“當鋪來往的人挺多,在裏面待着或許比一個人會好上很多的。”
“好,多謝了。”
對于李清月欣然答應,李餘海笑了笑,他想着當鋪裏來往的人基本都是有苦難,卻還在想着各種辦法解決的人,希望李清月能夠從中找到自己的解決方法吧。
李清月也是想換個心情,早早就到當鋪中待着。
而趙懷安幾日未找到李清月着急萬分,親自上街找人,他想李清月有可能會在醫館的。急急忙忙沖進醫館,才發現人來人往之中沒有一個是他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有人看到趙懷安忙上前,“趙将軍,您要拿些什麽藥嗎?”
“清月呢?可見過李将軍過來?”
趙懷安想不出李清月還能去哪兒,根本沒有聽這人問什麽,劈頭蓋臉的就問出口,甚至帶着一種你敢不說真話就廢了你的壓迫感。
在醫館裏幫忙的人哆哆嗦嗦,将頭埋的更加深了。
“趙将軍,沒,沒有,沒有看到啊。”
趙懷安瞪了他一眼,就是一種下意識的氣憤,他也知道這不該怪人家,但是就是很氣憤。
他心急如焚擡頭就直接吼道:“你們呢?見過李将軍嗎?”
衆人愣了許久,才在趙懷安冷冽的目光下開始搖頭。
趙懷安沒了耐心,直接奪門而出,一路順着熱鬧的街道開始找。賣着泥人的小鋪子、散熱氣缥缈的羊肉湯桌椅上都沒有見到熟悉的人。
那些賣衣服、賣胭脂備受女子歡喜的地方,也隻有趙懷安一個人慌張的身影。
直到開始滿頭大汗,心中卻越發的着急。
李清月獨自一人還能去哪兒呢?
趙懷安正準備往回走時,突然看到一件當鋪裏忙碌着的李清月,頓時就愣在街道上。
當鋪?
李清月難道是身上的錢被偷了?
那她甯願到當鋪裏當東西也不願回府嗎?
趙懷安雙腳僵硬在原地不能動彈半分,既心疼又覺得氣憤。
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李清月在當鋪中在的時間也太久了吧,而且有人進去當東西,她居然還笑着與人交談。
這明明就是在當鋪幹着活啊。
趙懷安拔腿就往當鋪走去,氣勢洶洶的站到李清月面前,質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麽?”
“換一下心情。”
面對突然出現的趙懷安,李清月就是短暫的驚訝,見到他已經冷靜了許多。
她卻是就是在這裏轉換心情的,實話實話。
趙懷安卻依舊滿臉的怒氣,“換什麽心情?你在當鋪裏就可以嗎?你就是不想回去見我吧。”
“我沒有,是真的想冷靜一下就回去的。”
“那你現在跟着我回去!”
“不。”
李清月本來還心平氣和的同他說話,他卻像是沒有一點理智,霸道又可惡。
不想回去,此刻回去吵上一場可怕的架嘛。
趙懷安冷笑一聲,“看吧,你就是這樣騙我的。”
“趙懷安!”李清月闆着臉,心中真是對他這幅模樣非常不爽,“這裏不歡迎你,别在這裏打擾了别人,你走吧。”
她語氣也開始冷漠起來。
兩人就這麽盯着對方,一個都不願退讓。
最後趙懷安淡淡的說:“我在這裏是客人,你又憑什麽趕我走。”
一個将軍像是什麽話!
李清月鎖緊了眉頭,丢下一句:“随便你。”就轉身走了。
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尊瘟神就冷漠的站在那裏,他們做事都小心翼翼不敢發出太大的響聲。
一位在當鋪的工人想着還是去找李餘海說一聲,低着頭就悄悄往門外走去,剛準備擡頭就撞上一人。
“哎喲。”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
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了歉,沒想到擡頭一看居然李媛,頓時就跪了下去,這位老闆的妹妹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
“對不起,對不起。”他邊說着邊磕着頭。
李媛踢了他一腳,問道:“你急匆匆要去哪兒?大白天就像逃工不幹活呢。”
“沒有,沒有,當鋪裏來了一人與李小姐吵了一架,一直站在裏面不走,小的正想去找老闆報告的。”
“這樣啊。”李媛上了興緻,“你不用去了,我親自去看看是什麽人敢在當鋪鬧事。”
而且李清月是她看中的人,這是哪來的人居然敢到她的地盤欺負人。
李媛沒再管工人,大踏步的走進當鋪中。
直接就是進去的瞬間,李媛就一眼見到了十分矚目的趙懷安,他就這麽安靜的站着,就像是彙聚着所有的光,鶴立雞群就是如此。
這樣非凡的人怎會鬧事呢?
李媛當即叛變,轉眼間滿臉怒意就變成了笑意盈盈,滿眼都是愛意。
“公子好,不知來當鋪可是有什麽困難,小女不知能不能幫上一二。”
說話間,李媛的臉頰通紅,開始嬌羞起來。
這人湊近一看也太好看了吧,比在遠處看到的都好看上萬分。
外間有色令智昏,當鋪之中就有李媛因爲趙懷安的容色,忘記了工人說這個男人剛和李清月吵過一架,也忘記了要爲李清月出頭的話。
趙懷安就算沒有回話,李媛還是一點不惱笑着說:“公子,你在看什麽啊?”
說話間,若有若無的縮短着與趙懷安之間的距離。
趙懷安微一蹙眉,不動聲色退了一步,冷聲道:“無事,不用管我。”
“怎麽能不管呢,當鋪該用最好的服務對待客人的。”
“.”
“我是當鋪的老闆,公子要是有什麽不滿都可以和我說的。”
李媛再次靠近着,嗓音掐的極細極軟,若是旁的男子怕是早就被誘惑住了。
可以她遇上的是趙懷安,還是正在和李清月賭氣的趙懷安。
所以,連一個目光都沒有被施舍給。
可她依舊锲而不舍,“公子,你說說吧,我絕對不會偏袒他們的,該如何罰就如何罰。”
李媛此刻可不管當鋪裏的工人,她眼裏隻有冷峻完美的趙懷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