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懷安都沒有用一兵一卒就将整個匈奴原本搖曳不定的王朝處理的妥妥帖帖。
皇帝自然高興萬分,一高興就想要嘉獎趙懷安。
彼時,幾人都已經回到皇朝。
在一處大殿上,皇帝位居高位看着下面的趙懷安笑道:“趙将軍這次居功甚偉,朕允你留在身邊協助和保護如何?”
皇帝在試探趙懷安,他若是應了自然就會有确切的官職,既然是近臣自然也不會低。
但誰也弄不清皇帝的心思,他若是經過此事真的看中趙懷安的才能,想要留在身邊用人那還好,而另一種萬一是忌憚呢?
這樣有才有能的人,若是在外領兵打仗有頭腦有兵權,以後說不定會威脅到皇位。
既然拿捏不準皇帝的心思,趙懷安便道:“多謝陛下的恩賜,但臣可不可以要另外的賞賜?”
幸好此刻隻有趙懷安和皇帝在,不然那些朝臣若是聽到這話都要倒吸一口冷氣,太敢了。
可趙懷安也沒有辦法,他是真的不想要留在皇宮裏當差的,這比在外行軍還要煎熬數倍,而且說是要帶李清月出去散心的,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皇帝不說話,趙懷安隻好再次開口:“陛下,臣會在匈奴本意就是想帶夫人外出遊玩的,沒想到卻不成,所以這次請陛下讓臣完成許諾。”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不想逼他還是他言辭誠懇,皇帝同意了。
趙懷安出了大殿心中松了一口氣,直到出來後才覺身後沒了被人盯着的感覺,讓他心情同時好上許多。
等回到将軍府中,趙懷安就找到李清月,“清月!有好事。”
李清月正把玩着一件小模型,聞言擡頭去看趙懷安手中卻也沒有放下模型,這引起了趙懷安的注意,靠近後沒有說話先伸手将模型拿到手中觀察起來。
李清月看他也好奇,解釋道:“這是前幾日醫館救助了一位手藝人,沒有收銀兩,他便時不時會送一些小玩意來,第一次送來的就是和這個一樣用木頭所制的醫館縮小模型。”
“這是茶樓還是客棧?”
“不知道。”
趙懷安看着挺高的一小樓,就是不知道是什麽,見李清月也搖搖頭,忍不住更細緻的打量起來。邊打量着邊道:“陛下同意你我出去遊玩了,是不是好事。”
他說着還抽空看了李清月一眼,李清月笑笑,“是好事,這次出門可不要再遇上什麽事了。”
“不會的,上次的事不算,這次帶你去另外的地方補償上一次的遺憾。”
“行啊。”李清月伸手将他手中的不知道是什麽模型的小樓搶了回來,“這次可就看你的咯。”
她微微側身護着模型小樓,眼中帶着光笑意盈盈,趙懷安一時看怔住。
等回神時,看到面前的女子笑眯了眼,眼中是藏都藏不住的狡黠,趙懷安臉上有些發燙急忙轉身走到另一邊,“看我的,這次看我的。”
耳邊傳來微弱的笑聲,趙懷安微微側頭偷看過去,李清月趴在桌上頂着模型小樓在笑着,他也跟着笑起來。
趙懷安想她這副模樣就是他想要給她的生活。
正感歎着,李清月突然擡頭來看他,吓的趙懷安連忙拿起眼前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假裝看着。
“懷安,我覺得這是個酒樓!”
她言語帶着驚喜之意,趙懷安注意力被拉過去,坐到李清月身邊道:“怎麽說?”
李清月眼眸中亮晶晶的,“我想開酒樓,到時就照着這個模型裝飾不就是酒樓了。”
早之前開醫館穩定後她就想開酒樓的,但之後事情多忙忘了,剛剛看着這個模型就突然想起來,想着正好這幾日兩人可以好好休息出去玩,那将就把這件事弄了正好。
到時候像是醫館一樣,兩人一同去找個好地點,這次不用趙懷安一個人去談那些事,她要自己去看去考究,然後開一個如同模型一般層數的酒樓。
“清月,你說你想要開酒樓?”趙懷安開口重複了一遍。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李清月卻察覺到了不對,笑意淡下去一些回道:“對。”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在趙懷安臉上看到了強硬的意味來,這人臉色逐漸淡下去沒有了剛剛的神采洋溢。
情緒是會傳染的,李清月眼中的光亮也逐漸暗淡下去。
“懷安,我不能開酒樓嗎?”
“你是将軍府的夫人,更何況你一個女子不适合開酒樓這種抛頭露面的事情。”
李清月臉色一冷,“就因爲這個?那醫館呢?”
“醫館可以開,但是酒樓裏經常是一些什麽人來,這如何比較。”
趙懷安也沒忍住回了幾句,但他實際心中不是這樣想的。
他還想說些什麽被李清月開口截斷道:“趙懷安,你怎麽也會和那些迂腐的人一樣?”
“不過是做一樁生意罷了,爲什麽要将這些東西區分成到男女的性别上,這些爲何就不能是一個女子去開了?”
她真是被氣到了,一個問題接着一個問題的丢過去砸在趙懷安身上,經過這麽久的相處她以爲趙懷安多少能夠被她的思想所感染,能夠慢慢轉變古人這種狹隘的思想的。
但是事實證明她錯了,趙懷安依舊會和大部分男人一樣歧視女性,連同對她也沒有例外。
趙懷安不明白爲什麽會争論到這樣深的點去,“清月,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你又不讓我開酒樓,趙懷安你能不能認清自己,看清楚看明白你就是這樣一個人,你是不是怕我開酒樓會讓你掉面子?”
“絕對沒有這回事。”
李清月如今在氣頭上,不管他說什麽都不想聽更不願聽。
她實在想不通,爲何趙懷安明明都願意讓她開醫館,爲她找好鋪子的,如今卻會因爲是酒樓就堅決反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