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過去打開了大門,門口的是一個少年,雖然他衣着看起來比較普通,但是卻有兩大亮點,一就是他身上的匈奴服飾,二則是小小年紀竟然會渾然天成一股子貴氣。
“懷安,是誰來了?”
李清月見趙懷安那麽久都沒有說話,也沒回來,便主動過來看看,結果就瞧見了趙懷安和一個少年相互打量的樣子。
“你是匈奴小皇帝。”
李清月看了少年好久,也不敢拿下準主意,隻是有些猜測。
不料她的記憶是非常準确的,少年和趙懷安大眼瞪小眼之後,看向李清月的時候揚起了一抹笑容。
“看見沒有,你家夫人都比你有見識。”
小皇帝有些輕蔑的看了一眼趙懷安,然後從大門與趙懷安之間的空隙擠了進來。
“不錯,朕就是皇帝。”
論起來,李清月和小皇帝之間還算是比較有緣,不過趙懷安和小皇帝之間就沒那麽多的緣分了,再加上許久未見,一時之間也很難快速的認出來。
“你來這兒做什麽?而且爲什麽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可不是做皇帝的樣子,就算是再低調,也得有一個兩個武功高強的人陪在身邊。
“當然有人跟着朕過來了,隻不過朕讓他們離得遠一點,跟的太緊了反而不好,想說的話都被他們聽去了,如此一來,朕還要不要面子了?”
小皇帝如同自來熟一樣,非常自然的坐在了躺椅上,拿起旁邊的葡萄就往嘴裏面扔了一顆。
“唉,雖然和你們之間交情也不是很深,但是好不容易見一次,朕可是想死你們了,你們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把朕氣的都快不長個了,那一個個大臣好像别人欠了他們幾百兩銀子似的,成天追在朕的身後說這說那,哦,對了,這搶男人女人還有,一直研究着再次對你們中原出兵,就是他們最近一直在唠叨的事情,朕都快要煩死了。”
趙懷安和李清月面面相觑,這小皇帝是不是也太過信的過他們一些了,怎麽剛一見面就什麽都往外說,尤其是一旦挑起戰争,他們就是敵人,他就不怕自己現在傳信回去,讓皇帝做好準備嗎?
不過,不管兩個人的目光再怎麽詭異,小皇帝依舊是自己說自己的,等要快要離開的時候,還帶上了趙懷安和李清月。
趙懷安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這麽光明正大的走入匈奴的皇宮當中,就是按照之前雙方的關系,他要是能走到這裏來,要麽就是被俘虜了,要麽就是将匈奴打的不剩下幾個人了。
“雖然那幾個大臣每天都非常煩,但是朕的手底下也并非是沒有一兵一将,若是想要壓得住他們自然也是可以,不過那樣一來,并不能真正的讓所有人都認同陣的想法。”
在這一路上,小皇帝一直說着自己權力相關的事情,大多數都是在無形當中告訴别人,即便他們再厲害又如何,朕照樣能夠解決的了。
“皇上所言極是。”
李清月和趙懷安心知小皇帝的想法,不過是希望他們插手,隻是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逞強好勝的成分在。
“那是自然,朕說的話向來都是非常準确的。”
小皇帝瞥了一眼趙懷安,滿臉驕傲,到了皇宮之後,小皇帝就直接将趙懷安和李清月兩個人扔在了那裏,并且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住處。與此同時,又有宮裏面的管事将幾個下人帶了過來,是專門負責伺候他們兩個的。
趙懷安和李清月都沒想到小皇帝竟然會這麽盛情款待,不過那也隻是代表他個人而已,至于其他的匈奴,尤其是那幾個下人,就差鼻孔朝天了。
但也幸虧是沒有立即發作出來,而是在禦花園當中,與其他宮裏面的下人相遇時,語氣輕蔑的散播兩個人的壞話。
“這……皇上,要不我這就過去将她們帶過來?”
幾名宮女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大,再加上注意力都在彼此的身上,根本沒有人發現在距離不遠處會有小皇帝的身影。
小皇帝當即就生氣了,快步的走過去,結果卻看到了在禦花園裏面勞作的趙懷安。
小皇帝的臉上就像是被生生的甩了一巴掌一樣,火辣辣的疼,爲了作爲彌補他将那些下人全部遣散回去了。
“實在是抱歉,是朕沒有考慮好,讓你和你夫人受委屈了。”
爲了表示自己的歉意,小皇帝還扔出去了不少,與那些人來往密切的宮人。
“你們都記住了,這是朕的貴客,誰要是對他們兩個不敬,那就是對朕有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直接到朕的面前來,好好講一講。”
雖說這小皇帝在趙懷安和李清月的眼裏太過于任性,但是關鍵時刻,他那身上的氣質還是十分震懾。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
反正他們也沒有把那些下人說的話放在心上,本來這一次出行就是爲了散心,平時也會做一些在京城裏做不到的事情,也不算是被壓榨了。
但是這樣的一個拒絕,在小皇帝的那裏就變了味道,連自己的好處都不願意接受,是不想幫助自己嗎?
“皇上,您這次将我們二人帶到皇宮裏來,還以禮相待,對于我們來說,這樣就已經足夠了,至于貴客不貴客的,倒也不是那麽重要。”
李清月不知道兩人之間是怎麽了,竟然有那麽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來,興許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她也替趙懷安解釋了一句,就是免得小皇帝聽了多想。
不想她卻歪打正着的,讓兩人心裏都解除了各自的誤會。
可是即便如此,小皇帝還是堅持要将兩個人奉爲座上賓,走的時候還提醒他們,三日之後皇宮裏會有一場賞花大會,希望二人能夠參加。
“這賞花大會啊,年年都有,哀家都看的煩了。”
太後對于這種見慣了的場面絲毫不感興趣,一臉的頹廢樣,但是當慶王到來時,卻一掃愁容,變得十分殷勤。
李清月想不通,太後不應該是和小皇帝關系更親近一些嗎?怎會更關心慶王?後來在公公那裏得知,原來是這太後迷信,而且這慶王也的确是有真材實料,能力不小,如此一來也就說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