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流言衆說紛纭,一連好多日子都沒有消退過,依舊脍炙人口,但是故事的主人公卻絲毫不曾理會。
一連幾日過去之後,不僅趙懷安和李清月身體狀況恢複的差不多了,就連天涯也能夠行動自如了。
“陛下,将軍府的兩位大人求見。”
公公含腰躬背,因爲趙懷安和李清月目前就像是将軍府的真正主子一樣,再加上兩人在皇帝面前也是越發的有臉面,通報時都不必連名帶姓。
皇帝此時正坐在桌案前批閱奏折,飽滿的額頭上,濃密的雙眉之間,一小片的皮肉擠在了一起,形成了個川字型。
“他們不好好在家休息,來這兒做什麽?”
皇帝放下了手裏面的朱筆,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球上已經布滿了紅血絲,想來是多日的勞累所導緻的,他對于趙懷安和李清月最近一次的記憶當中,就是一個宮裏面的太監替兩個人來解恩,當時皇帝還有一些不自在,原本也沒想讓他們知道,不過既然如此,也就當做是緩和一些了。
“罷了,宣他們進來吧。”
皇帝一隻手撐着腦袋,閉着眼睛,正好趁這個不批閱奏折的功夫休息一下。
“微臣拜見陛下。”
夫妻二人攜手并進,在皇帝面前迅速變得端莊。
“平身吧,你們來找朕有什麽事啊?”
如今邊境沒有戰争,各大軍營也是相安無事,沒有任何不利于軍隊的流言蜚語傳出,他二人應該是最清閑的時候,又趁着大病初愈,也不知跑來這皇宮是爲什麽。
“陛下,實不相瞞,我夫妻二人此次前來是想求陛下恩準一件事情。”
“說說吧,至于具體怎麽樣,朕還是要有所考慮的。”
身爲天子,一言九鼎,皇帝的許諾可不是誰都能給的,無論何事都要看具體情況。
“微臣夫妻二人是想暫時離開京城,出去散散心,正巧這時候朝廷内外都用不着武将,所以懇請陛下恩準。”
這一番交流當中,李清月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皇帝也突然想起了将軍府前兩天的事情,雖然最近被他們夫妻二人的病情搞得都快忘了,但是經過提醒,也能夠記起來。
如今的李清月已經沒有當日那麽悲傷的樣子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也不知是心情的緣故,還是因爲她還沒有恢複元氣。
“也好,你們出去走走吧,雖然這座京城繁華鼎盛,但是這地底下的東西也有不少,就算是想平心靜氣都難,這樣清月還能好好的調養一下身體。”
皇帝想起了那天皇後對他說的話,也着實是覺得李清月不容易,答應的就非常爽快。
“微臣,多謝陛下恩典。”
皇帝擺了擺手。
“你也不要謝的那麽早,雖然朕讓你們出去散散心,但是你們也不能真的一心遊玩,若是去了哪裏,就當作代替朕去巡視一番,若是能就地解決的便放手去做,若是不能的就日後回來上報,朕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對此,李清月和趙懷安自然是沒有任何異意,反正都是要四處走一走,看一看,不過是要多留個心眼罷了。
與皇帝告别之後,趙懷安和李清月就回府收拾了一下行囊,他們帶的東西不多,隻有兩個包裹。
兩人将目标定在了很遠的地方,在匈奴和中原的交界處,那裏散落着不少的村莊,雖說一旦交戰那裏的百姓首當其沖受到迫害,但是和平時期那裏也是一個值得遊玩的好地方。
“大家夥!他們又來了,趕緊跑啊,快保護好家裏的壯丁少女!”
趙懷安和李清月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村莊的時候就暫時住了下來,想着在此處逗留一段時日之後,再規劃下一個路線,卻不想暫住這裏的第二天就發生了一場騷動。
李清月和趙懷安正在院子裏的樹下納涼,就突然聽到外面吵鬧了起來。
“清月你在這兒待着,我出去看看是怎麽了。”
“好,那你小心一些。”
趙懷安快步地走向了大門,十分警惕的出了院子,而李清月雖然還在躺椅上悠閑自在。但她也緊繃了一根神經。
趙懷安隻是出去了沒有多久就又回來了,他轉身将大門死死的鎖上。
“怎麽樣?外面是發生了什麽事?”
李清月看着走向自己的趙懷安,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一邊晃動着手裏的蒲扇,一邊身子往前傾斜一些。
“是匈奴來村子裏面抓人了,他們把年輕的男子抓走去做苦力,又把年華正好的姑娘家抓去織布,說白了,與做奴隸無異。”
趙懷安的眼神當中透露着不悅,若他還是在京城當中,隻要皇帝聽到這個消息,一聲令下,他就能立馬帶着大軍揮兵,匈奴城下之,可惜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而且他就算救得了一個也救不下整個村子,到時候惹怒了匈奴,恐怕連一些孩子和老人都保不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現在要是想去訓奴那邊,倒是容易,隻是僅憑你我想要辦成事情,恐怕難如登天。”
趙懷安也懂得這個道理,可若是等他們将信件送回京城,再派兵而來,估計附近幾個村子早就已經淪陷了,到那時,還不如主動去找匈奴打上一仗,隻是這主動挑釁的作爲又太過冒險。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外面的動靜就沒有了,陷入了一片沉寂當中,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有人家的動靜,匈奴每次過來的時候,并非将所有人一次性排查清楚,而是經常過來,每次帶走幾人,至于帶走是誰家的孩子,就要看命數了。
“咚咚咚。”
就在李清月和趙懷安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響了他們院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