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趙懷安安安靜靜坐着不動彈,另一邊的天涯在胡言亂語說着什麽,而系統細細的将治療的辦法告訴着李清月。
就在李清月琢磨着怎麽救治時,趙懷安得了病和天涯不對勁甚至是瘋魔的傳言落到了皇帝耳中,各家院落的事都不一定能躲過的皇帝的眼線,更何況是趙懷安這樣顯眼的人。
皇帝立馬核實了傳言,吩咐下去,“叫禦醫帶好東西來見朕。”
雖說确實是有人看到有此事,但并不确認是不是趙懷安和李清月兩人的計謀,上次他們就已經在和他轉圈圈,如今不知又想做什麽,想來想去還是親眼所見,親自去試探一番才是真正的放心。
禦醫很快到皇帝面前,“見過陛下,不知陛下着急找臣所爲何事?”
“聽聞趙将軍得病,朕心中實在萬分擔憂,想來想去還是讓你跟着朕一塊去看看,懂嗎?”
禦醫年紀也不大,但從一開始就在他身邊醫治過他很多次,不管是大病小病還是裝病,這位禦醫都十分貼和他的心意,如今叫來就是爲了能好好看看趙懷安,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而且讓其他人都不能讓他放心。
禦醫躬身連連點頭,“懂,懂,陛下爲朝臣憂心實乃我朝之福,趙将軍真是福氣大啊。”
禦醫能夠恩寵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會說話,他這一句說完皇帝沒有直接說什麽,但是臉色都好上了幾分。
他怎麽會不懂呢?
他作爲皇帝的禦醫見過太多的手段,下毒都隻是常事而已,裝病更是見慣不慣的手段。他能做的就是看皇帝的眼神分辨是否要直言出來,而事實證明他都是對的,所以如今成了尊貴的禦醫。
皇帝走在前面,他就提着藥箱默默的跟在後面,随時等候差遣。
李清月正想到一點思路,就被一聲“皇上駕到”打斷了。
下一秒房門就被打開,皇帝一腳踏了進來,李清月忙行禮道:“不知陛下親臨有失遠迎,請陛下恕罪。”
“無礙,朕聽說趙将軍有事,這帶着禦醫急急忙忙的就來了,你不知道便無妨。”
皇帝說着側身讓禦醫往裏走,言語中帶着擔憂。
李清月也不好拒絕,隻好也讓了禦醫進去爲趙懷安把脈、看病。
“多謝陛下。”
皇帝擺擺手,注意力放到了禦醫把脈的手上,他很在意結果,他眼中的深意越來越濃,李清月暗中看的一清二楚,心中覺得憤憤不平又不好發作。
這時禦醫搖着頭走出來,藥箱都提在手上準備要走的趨勢,李清月心中開始升騰起不好的預感,這人她知道,能作爲皇帝的禦醫能言善語有,但真本事也不差。
但他擡頭去看了看皇帝,道:“陛下,李将軍,恕臣無能,這病救不了。”
“如何救不了?”
皇帝開口問了,禦醫又悄悄打量着他,然後道:“趙将軍這病沒得治,不言不語、神情淡漠,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這是開始而此後怕是要.”
禦醫停住,仿若接下來的話實在是難以啓齒的很。
李清月心中本就不痛快,如今見他裝模作樣沒有了耐心,“禦醫直說無妨,你若是治不了還有本将軍會救,大可不必如此難言。”
她話裏有了攻擊性,讓受盡好言好語的禦醫心中不爽。
禦醫回頭看了看趙懷安又轉回來,神色沒了那麽難看反而帶着些幸災樂禍道:“趙将軍無藥可醫,隻能像個傻子一般,此後成爲一個瘋子!”
若不是皇帝在這,他仿佛還要說出什麽詛咒的話來。
李清月擡眼瞪了他一眼,勃然大怒道:“滾!禦醫如此,真是不知耽擱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禦醫還想再說什麽,被皇帝一個眼色制止了,他不怕李清月但是非常懼怕皇帝。
皇帝心中有些歡喜,也沒有在意李清月的不敬,“朕會爲趙将軍再尋名醫,愛卿放心。”說罷朝禦醫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
等回到宮中到了皇帝的地盤,他才問禦醫道:“你所言屬實不錯?”
“不錯,失心瘋是要看機緣的,根本沒有直接醫治的藥草。”
反正是确實的沒有說謊,禦醫如實回答了,就聽到皇帝說了一聲“好”就沒了下文,他琢磨着不是回答自己的,那就是說趙懷安的失心瘋來的好咯?
答案說不上來,禦醫也沒那麽傻直接去問。
而房中的李清月盛怒過後冷靜下來,心中開始憂慮起來,禦醫雖藏着自己心思的但确實沒有診斷錯誤,看來之前打斷的那個醫治思路必須試試看了。
李清月喚人将趙懷安和天涯各自帶到一個房間裏,她一個人不能同時照顧兩個人,隻能先讓其他人照顧着天涯。
從那天起,李清月就和趙懷安待着一間房間裏,沒人知道她在如何救治趙懷安,外間守着的人也沒有放任何人進去。
不知過了多少天,房間門被打開來,門口守着的香菱轉頭就看到李清月,驚喜道:“您終于出來了。”
下一秒,就見剛剛出來的人虛弱的昏倒了下去,香菱急急忙忙上前抱住。
這件事也很快傳到皇帝耳中,他擔心李清月爲救趙懷安用了什麽禁書之類的東西,急忙命禦醫再次前往查看。
這一次沒有李清月在,禦醫倒是心平氣和的替趙懷安把了脈,雖說失心瘋在七情六欲上,但對于身體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他很震驚如今的趙懷安身體居然開始好轉起來。
轉頭就順便去看了李清月,是勞累過度、虛弱昏迷的,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
禦醫回到宮中後将事情回禀了皇帝,皇帝才安心下來。
又過了三日,李清月和趙懷安才雙雙醒來。
趙懷安還在原來那個房間裏,他剛醒來并不知道中間的事,看到圓月急忙問道:“天涯怎麽樣了?”
圓月搖搖頭,“夫人救了您就暈倒過去還沒來得及救治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