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在她身後緩過被突然拉進院裏的的警惕後,開始覺得她有些熟悉。
直到外面沒有了聲音,天涯直接問道:“你是何人?”
女子慢慢站直了身體轉身過來,這張臉居然是熟悉的,她沒有說話就這麽看着他們。
趙懷安雖然沒有失聲說出什麽,瞳孔卻已經擴大怔愣住,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這個女人,這個明明已經去世了的宋青儀。
“你究竟是什麽人?”趙懷安心中不安的問道。
“你看到什麽就是什麽。”宋青儀說着人就打開院子走了出去,回頭道:“你們最好待在裏面,不然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聞言,趙懷安和天涯兩人腳步一滞,這院子不能出去,至少可以躲上一陣子,要是宋青儀不會告發他們兩人的話。
天涯偏頭朝趙懷安問道:“将軍,我們該怎麽辦?”
趙懷安看着已經關閉的院門,環顧四周隻見一顆大樹在院中,臉色沉着沒有說話。
宋青儀爲什麽沒死,沒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些都是沒有一點線索的東西。她既然剛剛能伸出援手看來暫時不會對他們怎樣的。
想了想趙懷安還是轉身往院裏深處走,一邊對天涯說:“就留在這裏,我們暫時隻能這樣。”
天涯沒有多問,宋青儀居然還活着,這已經讓天涯很是震驚,如今也不敢擅自做出什麽,乖乖跟着趙懷安往裏走。
第二日早上,天空還是灰蒙蒙的,趙懷安醒過來,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人就呆了。
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院中的花草植物,擡頭望上看是還未亮起來的天空,再扭頭去找天涯,發現人就和自己一樣綁在樹上。
不對,完全不對!
昨晚他兩人明明進了院中的房間,裏邊的家具都有一應俱全,但兩人沒有敢到床上去睡,都是趴在桌上休息的。
趙懷安本來以爲高度警惕着周圍不會睡着的,卻沒有想到和天涯一起趴到桌上沒有多久,兩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如今醒來卻是被綁在院中的樹上,他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呢?
“天涯,天涯!”
趙懷安提高音量喊了兩聲,一旁的天涯才幽幽轉醒來,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後一愣,這是在什麽地方?
再一轉頭對上趙懷安的視線,“将軍,我們,這,我們怎麽會在院中?”
天涯連說話都要組織好一會兒話才說的出口,趙懷安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和自己一樣,沒有一點知覺的。
趙懷安搖搖頭,在和天涯的對視中看出兩人都覺得實在是太詭異。
“天涯,看看繩結是不是離你那邊近。”
趙懷安之前看過這顆樹的,不大不小剛夠三人抱的距離,他碰不到那個繩結想來離天涯近一些的。
他語氣沉着,安撫了天涯打鼓的心髒,不一會兒就把繩子解開了,天涯驚喜的喊道:“将軍,可以了。”
趙懷安看過去,兩人對視一眼直接往門口沖去。
按照之前進來的路往回跑去,耳中聽不到任何東西,隻有對方跑的極累粗粗的喘氣聲。
一種詭異的感覺又湧上兩人的心頭。
來不及多想,隻能一直往前跑去,剛跑出來沒有多長時間正好遇上劉青派來的人,他們一眼就認出了趙懷安。
急忙跑過去道:“将軍!我們終于找到您了。”
在一旁的天涯突兀的呵呵笑起來,在衆人疑惑的眼光中開始大吼大叫,手腳也開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就要動起來。
但趙懷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一點反應。
來人看出不對勁,急忙招手叫人:“快,制住他,将大人和天涯都帶到酒樓去。”
這邊将兩人帶到酒樓後,就有人去通知了李清月,她聽到消息後立刻就趕了過來。
“懷安?”
李清月來時就聽說了狀況,如今見到人試探性的叫了一聲,沒有一點回應。
趙懷安就坐在桌邊臉色淡薄,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而另一邊的天涯卻被綁着手腳,嘴裏塞着布條還在劇烈掙紮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清月走到天涯旁邊把他嘴裏的布條扯下來,喊道:“天涯。”
“活着,鬼,大人,不是這裏,院子裏的樹”
天涯在說話,但胡言亂語沒有一句是李清月聽得懂的。
李清月皺着眉又回到趙懷安身邊坐下與他對視着,他瞳孔沒有聚焦像是看不到眼前的人和物。
“懷安,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眼前的趙懷安沒有一點反應,耳中聽到的全是天涯的胡言亂語,李清月心中揪着疼痛。
“宿主,這個症狀應該是失心瘋。”系統突然開口提醒道。
李清月一震,“失心瘋?那爲什麽他們兩人的反應天差地别的。”
“宿主,失心瘋都是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症狀的,他們二人正好一個出現一種症狀來。”
“你再與我說說,失心瘋究竟是什麽,都會有什麽症狀?”
李清月對于失心瘋的了解并不多,專項不在此。
伸手拉着趙懷安溫熱的手掌,李清月才覺心中沒那麽慌,聽着系統解釋道:
“這倆人的失心瘋應該是被吓出來的,一般會胡言亂語、行爲怪異。還會大喊大叫或沉默少語、情感淡漠……”
李清月擡頭去看趙懷安,他就和後者的情況一模一樣,而天涯就是前者。
這些都是失心瘋的症狀,沒有錯。
系統頓了一下後又接着說:“更嚴重的會幻聽、幻視、然後在極度緊張或者害怕的時候傷人或是自傷。”
“那豈不是要随時有人看着他們,不然很容易會傷到自己。”
“對的。”
李清月得到的隻有系統冷冰冰的回答。
系統叫她沒再說話,又接着告訴她:“不僅會傷自己,要是一直如此生活将不能自理,睡眠也會混亂,越來越嚴重下去。”
李清月越聽越覺得不行,這個失心瘋必須早些醫治好,怎麽能讓趙懷安一直如此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