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塵仆仆的男子身上背着一個包袱,路過李清月的藥鋪前時,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難不成是他記錯地方了嗎?
“這位小兄弟,你以前來過這兒?”
這條街道上異常的繁華,自然是各色的人都有,也不乏有熱心腸的老人家。
“不瞞您說,我家以前就是這兒的,但是我年輕的時候性子倔,離開家出去闖蕩了幾年,這段時間有些想家了便回來看看,可是總覺得這條道又熟悉又陌生的,至少在我記憶裏這個藥鋪子是不在的。”
雖說李清月的藥鋪是新開的,但是她卻主打了一種古老的色彩,若是不仔細看,還當真以爲在這兒好多年了呢。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還是真的沒走錯,這藥鋪子是新開的,喏,看見沒?那個女娃娃就是這兒的主人。”
藥鋪子剛剛開張,李清月也不好經常不在這裏,至少她得看着夥計,免得讓大家夥以爲她向來不理會這裏的事,幹起活來不認真,這若是别的鋪子也就算了,可她開的是藥鋪,這萬一給病人抓錯了藥,可是要出人命的。
男子順着老人家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
“她看起來這麽年輕,能給大家夥看好病嗎?”
對于不了解李清月的人,都會有一個通病,那就是依照她的樣貌和年齡來判斷她的能力。不過這也不怪這個男子,畢竟他是好久都未曾回來的了,想必對于李清月也是頭一回見,有這樣的疑問并不奇怪。
“哎呦,這話你可就說錯了,别看她年輕,可是咱們京城裏面有名的大夫了,雖然不是太醫,但是被當今陛下叫進宮去看病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現在人人都說呀,這位李姑娘李大夫,是敢和閻王爺搶人的呢。”
老大爺立馬就笑開了花,因爲他之前也是這樣看待李清月的,可是自從得了一場病,被李清月治療了之後,就再也不敢輕看她了。
“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厲害,大伯,你可千萬别是騙我的吧?”
男子的天地雖然不大,但他好歹也是出去闖蕩了一番的,對于李清月這樣的能力,多多少少有些不信。
卻不想讓老大爺突然就沉了臉色。
“我都已經這麽大歲數了,怎麽可能騙你呢?再說了,咱們的這位李大夫,她可是如今的将軍呢,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的,雖然她不經常留在自己之前開的那個醫館裏面,但是被她救過的人可不少,你這話要是讓他們聽了準挨兩條、子。”
老大爺雖是不高興,但也知道不知者無罪,至少沒有和他吹胡子瞪眼的。
男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可是看這門前的樣子,也不像是有如此盛名啊,若是如同老大爺說的那般,這裏應該早就排滿了人了,可是男子卻不敢再問了,怕惹了老大爺生氣。
“東家,你說他們這些人都是怎麽回事啊?偏偏要去跑到三四公裏外的藥鋪去抓藥,明明咱們的更近,東家你的名聲也更響亮,如今卻偏偏便宜了别人去。”
藥鋪裏面招來的夥計一邊擦着架子,一邊發着牢騷,雖然他們的東家很溫柔,給的工錢也夠多,可是他的心裏就是氣不過,明明自己的藥鋪子這麽好,那些人卻不識相。
“他們想去哪裏抓藥是他們的自由,我們無權幹涉,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鋪子裏面的夥計一個比一個着急,可是李清月卻氣定神閑的翻閱着醫書。
“東家說的是,可是小的就是氣不過嘛。”
夥計怕惹了李清月不高興,也不敢公然頂嘴,隻是小聲的嘟囔着,但是也讓他旁邊的掌櫃的聽到了。
“東家都不急,你急什麽?消停做好自己的活就好了。”
掌櫃的小聲的提醒了他一句,其實他心裏面也是有些犯難的,畢竟做生意的,誰不想讓自己紅紅火火的,可偏偏他們的主人家不當回事兒,他們也沒辦法。
李清月瞥了一眼掌櫃的,笑着搖了搖頭,看來當初她選這個人來掌管這個藥鋪,是個正确的選擇,至少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亂了心思。
“清月她現在在忙什麽呢?”
這些日子裏,趙懷安和李清月一直都是自己忙自己的,如今好不容易皇宮裏面的事情塵埃落定了,這才沒幾天,又不見了李清月的身影。
“李将軍她這個時辰應該是在藥鋪子裏面坐着呢,要不您去瞧瞧?”
管家知道趙懷安是想李清月了,笑得一臉的慈祥。
“我才不去看她呢,她有什麽好看的,天天看夜夜看,都看膩了。”
趙懷安察覺到了管家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錯過了一些身子,拿起了書重新翻看。
“哎呀行了,将軍你就别裝了,老奴都是活了多少年的人了,難道這點還看不出來嗎?您看看您緊張的書都拿反了,若是您真的覺得看膩了,要不老奴在李将軍嫁進來之前給您找來幾個小妾?”
被管家看穿了心思趙懷安更加尴尬了,把書放下了,摸了一下鼻子。
“您可千萬别,您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啊,要是讓清月知道小妾的事情,她還不得徹底消失了啊!”
依照李清月的性子想跟她鬧起來都難。
之前韓如櫻的事情已經讓趙懷安有了非常深刻的教訓,他可不敢再讓李清月吃醋了,到時候要是把李清月氣走了,思念的沒日沒夜的又得是他自己。
“所以呢,你要是想她了,那就去看看呀,在這裏坐着能有什麽用呢?”
管家可是極力推薦趙懷安去陪陪李清月的,畢竟這小兩口本身就還未成親,如今又忙得很,如此一來,那何年何月才能見着自己的小主人啊?
“不過您說的也是,這藥鋪子怎麽算也是我給她盤下來的,我好歹去看看盈利怎麽樣吧?”
趙懷安也确實是想李清月了,不過卻不好意思直接承認下來,就随便找了個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