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想過沒有好事,但是沒想到皇帝會倒打一耙。
“陛下,微臣若是想要害娴妃的,又何必多此一舉?”
李清月皺着眉頭,心中不滿,陳聰更是憤怒和悲哀到了極點,他對于娴妃之間的感情皇帝都知道了,既然如此,自己又怎麽可能害她呢,可是如今陳聰卻累了,是能夠借着這個機會去見娴妃的話,倒也不錯。
“當然是隻有你自己知道了,不過就算不是你又如何?現如今你和陳聰的嫌疑是最大的,朕又豈能坐視不管!來人,将李清月和陳聰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陳聰已經沒有任何生存的意念了,而李清月則是單純的因爲進入大牢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都已經習慣了,反正每一次都會是有驚無險的出來,這次就算是再曲折,也絕對不會真的将髒水全都潑到她的身上,況且看皇帝的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他下令害死娴妃的,要不然的話,他的眼神裏不可能會有悲哀。
“微臣謝陛下隆恩。”
李清月和陳聰向着皇帝行過一禮之後,就跟着趕來的禦林軍去了大牢,正所謂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無論是生是死,都是皇帝的恩寵。
在陸過趙懷安的時候,李清月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安心。
“既然陛下這麽笃定是清月和陳聰害了娴妃,如今卻沒有證據,微臣身爲清月的未婚夫,不方便參與這件事情,就先回去休息了,希望能找到證據的時候,陛下可以通知微臣一聲。”
趙懷安和李清月本來就坦坦蕩蕩,再加上李清月方才給他的信息,就讓他更加的心裏安定,就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向皇帝告辭,他的這番行爲,在皇帝的眼裏形成了一個非常值得深思的疑慮。
以前,趙懷安和李清月之間如何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卻如此潇灑自在,難不成真的不是他們嗎?
“陛下,到時辰了,該上早朝了。”
整整一夜皇帝都沒有入睡,腦海裏面全都是娴妃的容顔,以及她倒在地上的樣子,更有對李清月和陳聰的疑問。
“恩,給朕更衣吧!”
即便是精神狀态不好,到了處理國事的時候,皇帝也不能松懈,就在他穿上龍袍的時候,突然有太監過來禀報,竟然有一個嫔妃突然落水了。
“你說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說仔細點。”
一瞬間,有一個光電一般的東西在心頭劃過,可是又太快,根本來不及抓住。
“陛下,就在剛剛汪嫔娘娘突然失足落水了,雖然已經救上來了,但是情況卻不太好,在她的腳上還發現了一處勒痕,像是落入水中時被什麽東西拽了下去。”
太監在回話的時候都不敢大喘氣,這樣的情況分明就是謀殺。
看來是真的冤枉李清月和陳聰了,此時的皇帝也顧不上去早朝了,先行去看望了那個嫔妃,卻又在心裏爲自己昨日的沖動行爲後悔。
随後皇帝去了早朝,但整個過程當中也是心不在焉。
“陛下,微臣聽說又有後宮的妃子出事了。”
下了早朝之後,趙懷安直接就來找了皇帝。
“如今,清月和陳聰已經被關在了大牢裏面,微臣遠在宮外,即便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這麽明顯的再次出手,所以陛下您如今就沒有懷疑些什麽嗎?”
趙懷安的表面恭敬,但是語氣卻橫沖直撞,他的心底也是有些怒氣的。
“罷了,你跟朕來。”
皇帝深深地看了一眼趙懷安,将他帶到了禦書房,進去之後,皇帝隻是給趙懷安賜了一個座位,就讓他在那裏等着,沒多大一功夫,李清月和陳聰也一同出現在了那裏。
“陛下明察秋毫,還了微臣清白,微臣叩謝陛下。”
李清月是一些驚訝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來了,隻不過他們在來的路上卻并非光明正大。
“行了,你們心裏指不定怎麽編排朕呢,就收起你那谄媚的樣子吧,朕看着心煩。”
皇帝是太過于直接了,讓一向臉皮厚的李清月都有一些尴尬。
“陛下,您将微臣和陳聰秘密帶過來,難不成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給我們嗎?”
既然場面話都這麽節省了,那麽自然要步入正題,如今的她也很想知道是誰害了娴妃。在今天走出大牢之前,李清月和陳聰都還一直懷疑是皇帝搞的鬼,就連趙懷安也是如此認爲,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
“朕可不是什麽明察秋毫,朕确實也懷疑過你們兩個,不過将你們抓進去也不過是因爲試探罷了,如今雖然不是你們做的,可是你們也牽扯了進來,想要脫身是不可能的。”
三人各自看了一眼,看來是要有特殊的任務等着他們了。
“但憑陛下吩咐。”
皇帝給了陳聰和李清月兩塊兒令牌,讓他們可以在宮裏随意走動,兩人如今是見不得光的身份,最适合做這種調查了。
三人得了命令,離開了禦書房就去了娴妃的宮殿,卻已經人走茶涼,隻有那宮女守着。
“陳少爺?少爺!我家娘娘的死不是意外,你一定要爲娘娘做主啊!”
宮女一眼就認出了陳聰,極度悲痛的她已經病急亂投醫了。
“你别急,好好說。”
在宮女的口中,三人得知在娴妃出事之前,曾有人來找過她,那找她的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汪嫔?今日原本以爲救回來又無力回天的那位?”
“正是。”
這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卻不想又沒了,看來這件事真的很不簡單。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李清月來到了娴妃的床榻前,在細細翻看下,竟然找到了一個镯子。
“這镯子是娴妃的嗎?我怎麽沒見她帶過?”
“這……我家娘娘沒有這個镯子啊!”
就連宮女也不知道這镯子的來曆,看來一條線索斷了,另外一條線索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