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麽可能呢?”
趙懷安吓的說話都開始結巴了,可是他的這一句話也把韓如櫻打入了地獄,面色瞬間就變得慘白,李清月看了一眼韓如櫻,心道果然是有了身孕的人,情緒起伏這麽大,心靈也更加的脆弱了。
不知道爲什麽,李清月竟然開始有些同情韓如櫻了。如果說這孩子真的是趙懷安的,那她就懷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的孩子,可是如果不是趙懷安的,那豈不是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了?
“罷了,我也累了,你們兩個好好聊一聊吧。”
此時此刻,李清月無比的心累,再加上身上的傷始終都沒有好,她現在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李清月沒有看任何人,直接就離開了,趙懷安想要跟着她去,但也知道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清月,你這是怎麽了?”
在回自己房間的路上,李清月遇到了張嫣然,她的手裏正捧着一堆從街上買來的零食,整個人都開心的很。
也是他們幾個人當中也就數張嫣然最無憂無慮了,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親自動手,隻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忽然間,李清月突然有些羨慕這種閨閣小姐了。
“沒什麽,我就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張嫣然是自己帶出來的,途中又經曆了那麽多,李清月已經不想讓她再多爲自己操心了,曾經她還想着改變一下張嫣然,讓她不要那麽單純,可是如今想一想,單純也沒什麽不好的。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趕緊回去吧,看你臉色這麽不好,别再病情嚴重了。”
張嫣然擔憂的看了兩眼李清月,就和她分開了,臨走時還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想着一會兒一定要給李清月吃一頓好的,好好補一補。
回到房間之後的李清月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着,隻是睜着眼睛看着床邊的流蘇。
“清月,你下來了,感覺怎麽樣?”
李清月再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不管韓如櫻的孩子是不是趙懷安的,如今她情況特殊,也不會有人攆她走,隻能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李清月的身影,就在趙懷安想要上樓去找她的時候,李清月下來了,他趕緊迎了過去,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李清月才是懷了孕的。
“我又不是瓷娃娃,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李清月的狀态除了有一些頹廢以外,沒有任何異常,隻是對于趙懷安的親近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疏遠。
“雖然我不太舒服,但是也不會餓着了自己的,你們以後不用等我,我要是真的不吃飯的話,那你們也不吃了啊?”
李清月面對一張桌子人的關心目光,隻是簡單的搪塞了過去,徑直就坐到了韓如櫻的旁邊,給她夾了不少富有營養的菜品。
“你如今可是雙身子,就算自己不想吃,也得照顧着小的那個。”
李清月的樣子就像是韓如櫻的親姐姐一樣,沒有人會聯想到她們是情敵。
看着李清月這樣的表現,趙懷安心裏更加的慌亂了,如果李清月罵他一頓,打他一頓的話,他還會覺得心裏舒坦些,可是李清月反而是這種非常平靜的樣子。
“對了,我明天就要啓程了,本來我和嫣然就已經說好了早就該離開的,一連耽誤了這麽久,也該走了。”
飯吃到一半,就聽到李清月突然冒出了一句話,張嫣然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她現在對于趙懷安和韓如英的濾鏡非常的重,看到他們兩個,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趕緊遠離一些,也能過得舒坦。
“好啊好啊,那我一會就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對于李清月爲什麽要走,趙懷安和韓如櫻都心知肚明,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度的沉重,等到李清月吃完之後下了飯桌,他們兩個也沒有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趙懷安直接就去見了李清月,他想要和李清月一起回到軍營,但是卻被拒絕了。
“無論怎麽說,這件事情你都牽連了進去,孩子的事情不是小事,你還是盡快解決好吧。”
趙懷安知道李清月這是在拒絕自己,可是卻沒有更好的理由來推辭。
趙懷安離開之後沒多久,韓如櫻又來敲響了李清月的房門,帶來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這是那個藥引子,我已經給你熬好了。”
韓如櫻覺得自己現在沒有臉面出現在李清月的面前,就連說的話也是少之又少,她徑直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跑開了。
李清月笑了笑,沒有說什麽,直接一飲而盡,雖然這個過程當中是極其痛苦的,但是當疼痛的感覺褪去之後,也就沒那麽多的驚心動魄了,這一夜,李清月獨自忍過了疼痛,也獨自迎接了黎明。
“來人,去把之前的那個占蔔師給我找出來。”
李清月和張嫣然離開了,趙懷安也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孩子的身上。
爲了避免韓如櫻發現,趙懷安暗中見了那個占蔔師,沒想到韓如櫻竟然真的不是完璧之身了,可是自己那一夜并沒有碰她,怎麽可能會有身孕呢?
“你們仔細查一查,韓如櫻最近都和什麽人交往過密。”
這一次趙懷安派出了自己身邊大多數的人,隻爲求一個真相,還自己在李清月面前的一個清白。
趙懷安的人效率非常的高,再加上那個人也并沒有躲躲藏藏,甚至名聲很旺。
“韓如櫻,你說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那你不妨看看他是誰,”
趙懷安将人找到之後,就立馬帶着他去見了韓如櫻,這段日子裏面趙懷安一直都在躲着她,讓韓如櫻的心裏更加的失落,沒想到趙懷安竟然會來找自己,可是卻一副質問的樣子。
趙懷安迫不及待的想要挖掘出真相,直接讓兩個人對峙,這時韓如櫻才想起來在和趙懷安共度一晚的第二日早上,她曾經和這個人一起同行,晚上喝了一些酒,之後就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