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清月,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趙懷安自言自語的說道,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夜探馮府。
此時正好月色當空,繁星點點,趙懷安身披一件黑色披肩,于樹影搖曳之間踏波輕遊,隻留下樹葉搖晃的倩影,讓人不宜察覺其行蹤,不多時便已經來到了馮府的後院。
但是尋找了好幾間房都沒有見到李清月的蹤迹,便猜到李清月可能已經離開了馮府,不知道爲何竟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于是草草的回了府中,但是一夜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次日天剛剛蒙蒙亮便穿戴整齊準備沿着街邊尋找,碰碰運氣。
“你看那個少年長得這般英俊,還是占蔔師,果真是年輕有爲呀。”衆婦人圍坐在一處看着趙懷安誇贊道,引起衆人的關注。
說的趙懷安面紅耳赤的也許有些不受用,連忙快步的逃離到别的路口,爲了在引起衆人的懷疑走到了一家服裝鋪子,在裏面選了件最爲普通的粗線衫。
“哎呦公子果然是氣度不凡,即使穿這麽一件粗衣也絲毫不減你這風采,”老闆娘看到趙懷安換完衣服後,誇贊的說道。
雖然話語之中确實有些阿谀奉承想賣出衣服的一個手段,但是對于趙懷安這般的卻也有實打實的在心裏的那種誇贊。
白皙的臉龐,眉眼之間的那股深邃讓人目不轉睛,老闆娘上下打量了其一番,忍不住的借着量尺寸的借口上下的摸了兩下,來來往往的那般衆人,早就讓老闆娘練就了一雙慧眼,一看便知道其不是一般的平民,穿着這般必定是有不爲人知的秘密。
“光天化日之下,還希望小郎君小心行事,”老闆娘湊近趙懷安的耳邊小聲的說道,緊接着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
趙懷安并沒有那麽介意,畢竟看到老闆娘這般的作态,也頗有些經驗老道,如今有這般提點,于是滿帶感激的點了點頭,斜眼看了一下外面有一個背影感覺甚是像張嫣然,于是連忙将銀兩塞進了老闆娘的手中,跑了出去。
“唉公子以後常來呀,”老闆娘連忙的的揮手送趙懷安,看了一眼手中的銀兩更是兩眼冒光,想見到财神爺一般伫立在門口好個張望。
而趙懷安見到的那個女子正是張嫣然,張嫣然正在左右的挑選物品,見到什麽稀奇的東西都喜歡豪擲千金的買,趙懷安看吧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跟在後面。
“老闆這個怎麽賣呀,這個是做什麽用的呀。”張嫣然搖了搖手中的小鈴铛,充滿好奇的問道,看的趙懷安無所事事的戳在一旁等待着。
因爲自己的身份導緻自己不能直接的走到張嫣然的近前解釋這一切,于是隻得守在旁邊偷偷的跟着,但是奈何女孩子逛街,無休無止,趙懷安也是剛剛知道的。
從清晨到傍晚,張嫣然終于滿載而歸,趙懷安雖然沒有走什麽路,但是一直在旁邊百無聊賴的守着,感覺比興兵打仗還要乏累,但總的來說結果還是好的。
在門外一眼便看出來李清月,依舊是那般歲月靜好的樣子,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計,和張嫣然有說有笑的,趙懷安沒有立刻去打擾這份美好。
等到太陽完全消失在山腳處,天空漸漸的泛黑,一盞盞燈火接二連三的熄滅,聒噪的蟲子聲也慢慢的消迹了,趙懷安見到張嫣然走出李清月的房間打着哈氣離開了。
“清月清月,”趙懷安蹑手蹑腳的走到了窗戶下,輕輕的叫道,在如今這種機遇下,能夠隐藏其身份是極其有必要的,盡量避免一切的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任何的答複,于是趙懷安掀起窗戶一角,一轉身翻越進窗戶裏,隻是大緻的看到了一個白皙的雙肩,但是很快就被遮蓋住了。
“你怎麽會來這。”李清月很是驚訝的說道,緊了緊身上的薄紗,剛剛正要準備換衣服,便感覺窗外有些動靜,薄紗剛剛從香肩脫下,便感覺一束光從外透了進來,雖然轉瞬即逝,但是李清月還是饑馑的注意到了。
正要大喊抓賊的時候,定睛一看原來是趙懷安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裏。
而趙懷安剛跳進窗戶來,便看見李清月香肩外露,正準備轉身不看,但是顯然還是來不及了,但是李清月倒是反應的比較迅速,雖然看到了些,但是并沒有太過暴露。
但是對于一直君子自稱的趙懷安此時也有些後悔,看的沒有那般的真切了。
“我是一路跟着張嫣然過來的,想着你一定跟其在一起,當時去馮府并沒有看見你。”趙懷安咽了咽口水,解釋道。
李清月聽完方才想明白過來,竟然一時之間忘了張嫣然這個行走的地圖了。
“你還要打算在這裏呆多久。”趙懷安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房子雖然簡潔但是落了個幹淨,但是相比較而言,趙懷安破感覺其條件有些許的委屈李清月。
李清月被他突然這麽一問,竟有些愣了神,自己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被其這麽一問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還沒有想好,畢竟還沒有想好接下來要做些什麽。”李清月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自從從馮府出來便一直無所事事的呆着,想要捋清楚近期發生的事情。
趙懷安聽到李清月這般說,忽然之間一個想法湧上了心頭,想要将李清月留在自己的身邊,既不會給人留下口舌之下的嫌棄,也可以讓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清月,要不要以我的貼身侍女這一個身份留在我的身邊,幫助我調查一切。”趙懷安掩飾不住的高興的向李清月闡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清月聽到後,不免有些猶豫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