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着,韓如櫻又打了一個冷顫。
“懷安……”
本來韓如櫻出去是要找趙懷安的,可是卻出現了一個小插曲,隻得自己先行回來,沒想到等到她回來以後,發現趙懷安已經在房間裏面坐着了。
韓如櫻本來就喜歡趙懷安,再加上她以爲他們兩個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心裏面越發的依賴他,信任他,再見到趙懷安的那一刻,韓如櫻心裏所有的委屈都冒出來。
“你這是怎麽了?”
趙懷安看出來了韓如櫻的委屈,但也沒有打算安慰她,隻是站起來來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拍了兩下肩膀。
“我沒事的。”
韓如櫻想要向趙懷安撒個嬌,讓他更加的疼愛自己,可是又怕趙懷安不喜歡矯情的女子,所以就将心裏的委屈往下壓着,眼裏的眼淚也想要盡力的收回去。
“沒事就好,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說,知道嗎?”
趙懷安已經把韓如櫻看得非常透徹了,但他還是故意這樣說,算是走個程序。
“嗯,我明白的。”
可是趙懷安的這句話在韓如櫻的眼裏就變了味道,在她聽來,趙懷安就是在擔心自己,放心不下自己。
“你在宴會上走的早,看你也沒吃什麽東西,這是我特地讓店小二準備的。”
這飯菜的确是趙懷安讓店小二準備的沒錯,不過卻不是一直想着的,而是回來呆了許久之後才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幸好韓如櫻回來的不算早,要不然的話自己的謊言都快沒有可信性了。
“懷安你真好。”
韓如櫻甜甜一笑,摘下了鬥篷的帽子,此時此刻的她,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
“咚咚咚——”
韓如櫻正在享受着美味,突然聽到了有人敲門的聲音,趙懷安和韓如櫻連忙對視一眼,戴上了鬥篷帽子,趙懷安這才去開了門。
“大師,您好。”
趙懷安本來就已經意識到不會是店小二了,他在這兒住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他是個習武之人,尤其是經常上戰場,對于這些微妙的東向來都是記在心裏的。店小二敲門的時候會有自己的力道和頻率,與眼前的人不同,而讓張懷安感到匪夷所思的就是眼前這個人的身份,這人是在宴會上出現的,所以必定是皇室的貴族。
“您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男人是一個年歲比較大的男人,看他身上的衣着就知道非富即貴,但是卻沒有過多的修飾品,一看就是一個低調的人,又或者是醉心權術的人。
“今日在宴會上見到兩位大師的尊榮,就想要來拜訪一下了,可是宴會結束之後,大師身邊圍繞着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在下也隻好這個時候來打擾了。”
男人滿面笑意,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在趙懷安這裏卻覺得沒有那麽簡單,就連韓如櫻也覺得眼前這人不一般。
“原來如此,請進。”
趙懷安側開身子,将男人請了進去。
“在下此次不請自來,是想要兩位大師能夠爲在下占蔔一件事情。”
之前說别的韓如櫻都沒有什麽感覺,隻是站在一邊當背景闆,可是當男人說出要占蔔事件的時候,很容易就明顯的有些慌亂了,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占蔔師,而是借了别人的身份來的,難不成這麽快就要露餡兒了嗎?
韓如櫻心裏面很緊張,手腳上也就沒有那麽利索,起身的時候,甚至還碰到了一個花瓶。
“大師,你這是怎麽了?”
韓如櫻的慌亂樣子落在男人的眼裏,覺得有些可疑,不過卻沒有明說。
趙懷安的心裏猛地一跳。
“着實是不好意思,我的這位同伴在宴會上的時候就不太舒服,回來之後,即便是看了郎中,也沒有完全康複過來,還請您見諒。”
這個理由算是現成的,隻不過信不信就得看男人的了,畢竟除了這個理由以外,趙懷安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借口。
“哦,原來是這樣啊,哦對,我記得大師中途确實離席過。”
男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幸虧是沒有再糾結什麽。
“成天毛手毛腳的,你這次是身體不舒服,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還不趕快退下!”
看着男人不多想了,趙懷安正好趁着這個空檔訓斥了韓如櫻一句,讓她趕緊離開,算是脫身。
韓如櫻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向着趙懷安行了一個奇怪的禮儀。
“諾。”
看着韓如櫻走到了屏風後面之後,趙懷安才繼續和男人談起話來。
“閣下不是想要占蔔事情嗎?不知道你想知道關于哪一方面的事情?”
雖然根本就不會占蔔,但是既然人都來了,話也都說了,要是繼續推三阻四,肯定會引起懷疑,還不如賭一把。
殊不知他這樣的作爲讓韓如櫻聽了進去,心中是有多麽的慌亂,幸虧她此時此刻沒有在男人的眼前晃悠,要不然的話身份可能真的隐瞞不住了。
“在下想要占蔔的自然是權勢,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趙懷安心中了然,看他的這副穿衣打扮和行事作風,就知道一定不是想要占蔔普通的事情。
“好,還請閣下稍等。”
趙懷安站起身繞過了屏風,從自己的包裹裏面拿出了一個小匣子出來,那裏面是占蔔師用的卡牌,當初他們順走人家的衣服時,也順便把東西拿走了。
“還請閣下跟着心走,選擇一張卡牌出來。”
男人表情嚴肅,按照趙懷安的提示去做。
“這位閣下,您出身高貴,權勢滔天,但是最近卻因爲一件事情,讓别人對你失去了應有的信任,地位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所以您是想改變這種境遇,是嗎?”
趙懷安隻是試探的問了一句,沒想到正中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