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被馮府的家丁統一的關在一個小房間中,一個一個的前去面見李清月進行問話,導緻每個人都人心惶惶的,忐忑不安的準備着被詢問。
“你可知道馮成生前有沒有什麽仇人,或是有一點過節的人,”李清月看到進來的第一位小丫鬟,于是很是溫柔的詢問道。
小丫鬟些許有些戰戰兢兢的,一進門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幹動,渾身更是不住的在顫抖,無論李清月詢問些什麽都隻顧搖頭的否認。
“你放心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有什麽話你就可以大膽的說出來,我絕對不告訴旁人,”李清月依舊溫柔的說道,站起身走到小丫鬟的近旁,很是鼓勵的拍了拍其肩膀。
小丫鬟這才稍微的平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下,才慢慢的敢于擡起頭,瞅了瞅房間,空蕩蕩的,整個房間隻有一個破舊的桌子和兩把椅子,微風從窗外吹進來,吹晃了簾子,叮鈴鈴的響個不停。
“其實馮少爺,我們每個人都怕他,同時也都恨他,但是卻都敢怒不敢言,”小丫鬟用細小的聲音說道,李清月湊近了方才聽得清楚,不免被這個答案驚到了。
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小丫鬟,整個人都顯得極其的嬌小,文文弱弱的樣子,李清月直接排除了她的嫌疑,但是确對她的話産生了興趣,不免有些感覺已經在靠近真相了。
畢竟如今已經有了一些線索,那就是馮成有仇人,小丫鬟雖然看得文文弱弱的但是确是一位敢于将真話的姑娘,不免對其佩服了起來。
“可以說的更加具體一點麽,”李清月乘勝追擊的問道,希望能夠在套出一些什麽來,這樣對于這個案件便多了一分的把握。
小丫鬟聽到此話,不由的緊張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攥着衣服的衣角,李清月仿佛再其臉上看出了一絲絲的恐懼,所以隻是靜靜的陪在哪裏,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許久小丫鬟方才緩過神來,好像剛剛回憶了什麽不好的東西,李清月猜想馮成一定是做了什麽壞事,深深的傷了其心,給其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
“馮馮公子他,他經常調戲我們衆丫鬟,有的還,還進行強迫,”小丫鬟還沒等在說什麽眼淚已經開始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李清月立刻明白了什麽意思,連忙走上前将其摟入自己的懷中。
有些後悔自己竟然一再追問,無形之中又将小丫鬟的傷痛揭開了,而對于小丫鬟的供詞,李清月更是堅定不移,必定馮成好色這一點自己也是有所領教的。
待到小丫鬟平複了一會心情後,李清月賞賜其了一些小玩意,便讓其早早的回去休息了。
小丫鬟一出去,另一個屋子裏的衆人便開始不住的詢問,一時之間便炸開了鍋,于是又叫來一人接着詢問,接二連三的詢問下來,皆是一樣的答案,馮成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馮老将軍,你可以出來,對于這些想必你已經有所了解了吧,”李清月叫出馮偉詢問道,其實馮偉一直躲在房間的一個小偏閣裏,對于屋裏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之所以讓其躲起來聽,便是想要減少衆人的壓力,能夠沒有顧忌的将事實講出來。
馮偉略有些受打擊一般,拄着拐杖扶着牆,滿臉的驚恐,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一切,馮成兒時牙牙學語的樣子還曆曆在目,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變得讓自己這般的陌生。
“王管家,去去把偉兒的奶媽請過來,我要親自詢問,”馮偉略有些有氣無力的吩咐道,但是其中的急迫與惱怒肉眼可見,他不允許自己的孩子還屍骨未寒便要遭受這種不白之冤。
王管家見到馮偉這般,絲毫不敢怠慢,快步的将奶媽請了過來,奶媽還未等進來門口。
馮偉便急不可耐的問道“你說馮偉那個逆子是不是幹了那些不可言語的龌龊之事。”有些許的氣急敗壞,不住的用拐杖敲打着地面。
奶媽見到此情景,連忙快跑了幾步,一下子便跪倒在了馮偉的腳下,她知道一切都瞞不住了,于是将馮成做過的種種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馮偉聽到後,連忙的捂住心髒,更是氣的直跺腳,嘴裏更是不住的罵着逆子,一滴滾燙的熱淚從眼眶之中奪出,其中包含了滿滿的自責。
“馮老将軍,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繼續調查公子的死因吧,”李清月見其悲傷過度,連忙轉移話題的說道。
馮偉自是明白其良苦用心,于是點了點頭,繼續向偏閣走去,一瞬間李清月仿佛看到了馮偉又蒼老了許多,不僅要經受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如今還要被迫承受自己兒子沒有教育好的事實。
“你有沒有什麽印象,關于近期馮成與什麽人起沖突的事情,哪怕沖突特别的小,”李清月叫來下一位詢問道。
來人是馮成比較親近的侍衛,生平受過馮成的許多好處,如今馮成一死對其影響還是很大的,于是很是配合的回想着和馮成有沖突的衆人。
“對了,馮公子有個朋友叫王勤,對就是他,一定是他,他跟我們公子有過節,”小侍衛很是笃定的說道,好像他親眼目睹了馮成被殺的過程。
李清月聽到其這般話,立刻警惕了起來,憑着自己多年來的感覺,她認爲王勤這個人有些許的問題。
“他們之間什麽矛盾?”李清月接着深問道,她知道光憑自己的感覺是破不了案的,于是接着刨根問底。
“那還能是什麽,女人呗,”小侍衛很是無所謂的說道,李清月也猜到了些許,對于這件事情也便沒有太過的吃驚,于是又詢問了一些人得到的答案基本一緻,于是便斷定王勤具有極大的可能性。
于是将猜測告知給馮偉,馮偉聽罷立刻派人前去抓捕王勤。王勤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懷疑,于是便沒有逃脫,就在被請進馮府的時候,還一副冤枉好人的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