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然踢了踢腳下的稻草,百無聊賴的搖了搖頭,自從出來以後這一路都極其的不順心,如今又被關在這塵土飛揚的小黑屋中。
李清月見其這般沒了鬥志,隻得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回憶着經曆的種種,在腦海中不斷地回想着遇到馮成的前後因果。
但是自己可以完全保證,自己當時因爲情況危急,隻是簡單的将其紮暈,根本對其本質沒有任何的威脅,自那離開之後,發生了些什麽,李清月便不得而知。
苦思冥想都不得其所,而如今唯一知道自己離開後又有什麽人進入的真相便隻有店家了,于是李清月準備去詢問一番,于是便走到窗戶邊查看外面的形勢,準備伺機而動。
“清月,你這是要幹什麽,準備逃出去麽?”張嫣然見到李清月在勘察地形,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于是連忙問道,生怕把自己落下。
李清月點了點頭,右手抵在嘴唇上示意其安靜,便頭也不回的查看外面的形勢,門口隻有兩人把手,許是因爲是兩個女孩子便讓他們放松了警惕。
“救命呀救命呀,快來人,嫣然嫣然你别吓我,”李清月靈機一動高聲大喊道,還不住的拍打着門,順勢遞給了張嫣然一個眼色。
張嫣然立刻心領神會,靠近李清月順勢躺在了地上,如今也顧不得什麽安靜了,門外的侍衛聽到聲音後連忙的推門而入。
還未等看清是什麽狀況,李清月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銀針刺入了其身體,銀針沒有毒隻是暫時的導緻人昏迷,兩位侍衛還未等有所反應,便應聲倒下了。
“嫣然咱們速去速回,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清楚,”李清月說完便拽着張嫣然向酒樓跑去,還未等喘息過來,便抓住店小二的胳膊一陣的詢問。
一時之間店小二還沒有反應過來,見到兩個女子這般的急迫問詢,隻得呆呆的伫立在那,聽了許方才回憶起來他們說的什麽事情。
“抱歉啊兩位客官,你們說的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想想這店裏人來人往的客人衆多,我們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緊盯着每一個人,”店小二說出了自己的苦衷。
李清月見其一臉的誠懇,認爲其沒有說謊的必要,看了看四周,也确實如此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就這樣一條線索便斷了。
“這可怎麽辦呀,沒有任何的線索了,”張嫣然略有些委屈的說道,噘着嘴伫立在那,愁眉苦臉的竟有些像丢了糖果的小孩不知所措起來。
李清月一時之間也沒有了頭緒,本以爲找到店小二便可以自證清白,奈何自己想的太過于理想化,正在愁眉不展的時候,忽然之間想到了馮成。
于是眼睛立刻又光亮了起來,滿是激動的拽起張嫣然便向馮府跑去,如今最爲有力的證據便是馮成,必定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而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怎麽說動馮偉。
“馮老将軍,馮老将軍,我想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辦法了,”李清月高聲喊道,原本寂靜的馮府由于李清月的喊叫立刻躁動了起來。
李清月拽着張嫣然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徑直的走到庭院處,依舊高聲的喊道,馮府本來一片黑寂,随着聲音不斷的高漲,一盞盞燈光全部亮了起來,一時之間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清月,你這是要幹什麽呀,咱們這不是羊入虎口,免費送上門任人宰割的羔羊麽,”張嫣然有些怯怯的小聲在李清月的耳邊說道。
李清月聽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拍了拍張嫣然的手,示意其放心,自己依舊不顧衆人的阻攔大聲的叫喊着。
“外面什麽情況?”馮偉被這嘈雜的聲音吵醒,原本今日就是各種的不順心,如今剛剛入睡便被吵醒,更是一陣無名之火中燒。
丫鬟們唯唯諾諾的上前爲其更衣,甚是小心謹慎,但是還是一不小心弄疼了馮偉,可想而知的迎來了一腳,衆人見罷更是膽怯的跪在地上。
“老爺,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清月在門外叫喊,”管家顫顫巍巍的上前扶起小丫鬟,哆哆嗦嗦的說道。
馮偉聽罷後不由的心中一驚,心中滿是不解,全城搜捕她,還來不及,如今竟然自己送上了門,不禁引起了馮偉的好奇。
于是簡單的批了一件披風,便走了出去,隻見衆仆人見李清月團團圍住,絲毫不給其前進的可能,見到馮偉出來後,方才讓出一跳小路來。
“馮将軍,可否讓我看一下馮成的屍體,隻有這樣方才能查明他的死因,”李清月見馮偉出來,連忙的開口說明了今天的來意。
馮偉聽到後更是驚奇,不由的佩服其勇氣,但是隻是冷哼了一聲,不準備理會。
李清月見到馮偉沒有那般的意思,生怕會重新錯過這個機會,必定現在馮成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了,如果也錯失了,那自己是萬難能辭其咎的。
“我知道現在馮将軍一定也是悲痛欲絕,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沒有人比你更能體會了,但是你真的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麽,真的就讓其這般的亡死麽,”李清月一口氣将這些話全部說了出來。
心髒開始猛烈的跳動着,衆人聽罷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全部都戰戰兢兢的看向馮偉。
自然馮偉的臉色一陣鐵青,聽到李清月的話更是青筋暴起,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慘死,自己怎能不氣,如今好不容易有所好轉,李清月半夜闖入府中硬生生的将這層傷疤揭開,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
“我又憑什麽能信你,我兒還屍骨未寒,又怎能容你們這般欺辱,”馮偉越說越激動,不住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進行順氣,真的害怕一不留神便也這般的撒手人寰。
激動地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言辭懇切的拒絕這。
但是李清月依舊沒有放棄,接着大聲的喊道“那你就準備看着兇手逍遙法外麽,你這無疑是在包庇,包庇一個殺死你兒子的兇手。”
馮行聽罷更是氣的直哆嗦,扶着頭一陣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