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姐,要不要再來一杯?”
官員微微一笑,舉着酒杯遞到了張嫣然的面前,他不是儒雅的類型,隻是看着沒那麽像壞人,眼神裏也沒有那些惡心的東西,就連李清月這個人精都沒有察覺出不對勁來,也喝了不少。
“喝!當然要喝!”
張嫣然雙頰微紅,神志有些不清晰,但是她也比李清月好不少,雖然李清月比張嫣然更能喝酒,但是卻因爲身體的原因早早的昏睡了過去。
而官員也隻是看了李清月一眼,以爲是受不了酒精,全心全意的伺候張嫣然去了。
“好好好,我來喂你。”
官員連忙獻了殷勤,讓張嫣然就着自己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哈哈……大人你怎麽有兩個你啊?”
酒精上頭,讓張嫣然的視線都有一些模糊,她晃了晃腦袋,卻還是無濟于事,雙手抓住了官員的肩膀。
“大人你别動,晃的我眼睛都花了。”
“好好好,我不動。”
張嫣然俨然一副醉酒的樣子,官員也任由着她胡鬧,隻是沒過多久,張嫣然就支撐不住倒下了,鼻子傳出了穩定的呼吸聲,官員看着睡過去的張嫣然,瞬間就變了臉色。
“啧啧啧,真是兩個絕色美人兒啊。”
方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徹底消失不見,依舊是帶着笑,卻有幾分不懷好意。
官員繞到了李清月的旁邊,撩起了她的一縷頭發,略微有些感歎。
“唉,好好的美人兒,偏偏身子弱,要不然爺一定先寵幸你。”
官員欣賞了一番李清月的醉酒媚态,又回到了張嫣然的身邊。
“還是張小姐福澤深厚啊。”
官員自言自語,十分輕浮的去撫摸張嫣然的臉頰,眼神裏是不再掩飾的情緒,他本以爲自己會得逞的,卻不想這一幕都被李清月看在了眼裏。
李清月自身的警惕性很高,再加上自己懂得藥理,即便是這酒裏放了最猛烈的藥物,她都能有所察覺,隻不過剛才一直被官員盯着,無法動作,隻能将計就計然後等着自身的恢複。
“啧啧啧,瞧瞧這臉蛋兒,當真是吹彈可破啊。”
官員一臉淫笑,撫摸張嫣然的手已經從臉頰挪到了脖頸。
李清月想要起身,卻奈何靠着自身的免疫力反抗藥物,終究會沒那麽快速,始終有些模糊不清。
她隻能先按兵不動,桌子下的手悄悄的拿了一根銀針出來,眼看官員越來越過分,李清月怎麽着也不能坐視不理了,她特意扭動了一下身子,口中發出幾聲低吟,成功的吸引了官員的注意力。
“李小姐,你醒了?”
官員小心翼翼的過去,手裏還拿着一杯酒,一旦發現李清月醒過來了就再灌一杯下去,然後叫自己的人把她綁起來。
“唔……頭好暈啊……”
李清月裝作很不舒服的樣子揉了揉眉心,帶着無措的目光看向了官員。
“大人,麻煩你扶我一下。”
“好好好,大人這就來。”
李清月主動示弱,讓官員的警惕心小了不少,然而,就在官員彎下腰的時候,李清月突然站了起來,撲到了官員的身上,一手捂住了官員的口鼻,另一手中的銀針也趁機紮入了官員的頸動脈,爲了防止無法一擊斃命,李清月将一整根銀針都推入了官員的脖子裏。
“噗通——”
李清月方才的舉動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官員失去了生命後隻能壓在李清月的身上,可李清月又無力推開他,隻能就着這個姿勢倒地,幸虧他已經是死人了,要不然李清月絕對可以惡心好久。
“一個死人怎麽還這麽重。”
李清月怕人發現,隻好小聲的嘟囔着,順便用力的去推身上的死屍,哪怕她現在頭暈目眩,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官員一死,外面的人遲早會發現,她得趕緊帶着張嫣然逃命,要不然就真的要栽在這裏了。
“大人?有什麽事兒嗎?”
突然,門外傳來了侍衛小心翼翼的詢問聲,縱使李清月千小心萬小心,也還是露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屋子内的說話聲,突然變得這麽安靜,又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難免不會惹來懷疑。
“大人?”
侍衛見沒人回答,又試探性的喊了一聲,甚至敲了兩下門,眼看着侍衛就要開門進來了,李清月心急如焚,情急之下隻好把官員的屍體又挪回了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衣服扯了好幾下,頭發也弄亂了。
“哎呀,大人!”
李清月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正好趕上侍衛把房門打開了,李清月連忙捂住了官員的脖子,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侍衛打開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桌子上的張嫣然,視線往下,就是非禮勿視。
“啊啊啊!”
李清月裝作剛發現侍衛一樣,扭過頭吓的不輕,也把侍衛吓的回了神。
“大人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您繼續,您繼續。”
侍衛連忙退了出去,又貼心的關上了門,事後還在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暗罵自己愚笨,竟然差點兒壞了大人的好事。
“哎呀大人你請一點兒,磕的人家皮膚都紅了。”
見人走了,李清月才松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把官員的屍體推了下去,屍體碰到椅子,又發出了聲響,李清月連忙捏着嗓子說了幾句話,然後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張嫣然的身邊。
“嫣然?嫣然你醒醒。”
李清月的手拄在桌子上,來支撐自己的身體,她已經快要撐不住了,眼皮不停的打架,可是她不敢就此睡過去,她還沒有找到趙懷安呢,還不知道他如今怎麽樣了。
“你快醒醒吧,再不醒過來咱倆可就要交代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