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是下了狠手的,李清月被掐的險些背過氣去,其實以她的身手是可以輕易躲過去的,可能是因爲病情的緣故,導緻她的反應慢了半拍,才落入了敵人的手裏。
“别!”
“隻要你放開她,你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好不好?”
趙懷安眼看着李清月逐漸失去呼吸的樣子,心裏痛極了,聲音都帶上了顫抖。
“哦?”
黑衣人突然來了興緻,手上的力道輕了不少,但是卻沒松手。
李清月得到了喘息,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等到呼吸勻稱了之後才思考起來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李清月現在就在黑衣人的手上,是不可能通過肢體動作和語言來和趙懷安溝通的。她身子沒有動彈,眼神卻瞟了一下趙懷安,趙懷安看懂了李清月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答應了。
“說說吧,你能給我什麽啊?”
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趙懷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将遇到危險。
“金錢,美人,地位,你想要什麽都可以。”
趙懷安還在和黑衣人周旋,而此時李清月也準備好了,她趁着黑衣人現在的注意力都在趙懷安的身上,手肘用力的捶打了黑衣人的胸膛一下,同時抓住了掐着自己脖子的那隻手來了一個過肩摔。
黑衣人輕視了李清月,自然沒什麽防備,一下子就中了招,趙懷安此時立馬行動,在黑衣人就要爬起來的時候踩到了他的背上。
“現在,你沒資格和我談了。”
趙懷安神情淡然,雖然這個男人蒙着面紗,但是趙懷安也能夠感受到剛才兩人對峙的時候,這人的不可一世,心中多多少少有所不滿。
“放開我!你們使詐!”
黑衣人想要掙脫,卻都是無用功。
“既然你是軍營的人,就該知道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
李清月一邊揉着自己的脖子,一邊走過來,蹲在黑衣人的面前。
“我呸!你個小賤人竟然背叛我!”
黑衣人吐了一口,幸虧李清月躲得快,才沒弄髒了衣裙。
“你這人真有趣,我從未投奔過你,何來的背叛。”
說完,李清月沒有再搭理他和趙懷安,轉身就走,趙懷安也将黑衣人制服住,壓回了軍營。
“趙将軍你去哪兒了?兄弟幾個找你半天了。”
副将聽說趙懷安回來了,立馬就去找他,結果一掀開簾子就看到跪在地中央,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
“這,這是怎麽回事?”
副将饒了一圈,正好看到了黑衣人的臉。
“李秋光??怎麽是你?”
趙懷安剛要解釋,就聽到了副将的驚呼聲。
“你認識他?”
好家夥,真是怕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趙懷安還要去查查呢,原來副将是認識他的,這就方便多了。
“對啊,李秋光是馮将軍的手下,與我也是舊相識,他在軍營裏相當于半個副将。”
看來這個李秋光的地位還不低。
趙懷安拜托副将去将馮行叫了過來,既然是他的手下,自然要好好問問,對峙一番。
“馮将軍,你可認識他?”
馮行還不知道趙懷安叫他做什麽,來了之後發現竟然是認人。
馮行好奇的看了黑衣人的臉,當即就愣在了原地。
“馮将軍?”
趙懷安始終注意着馮行的舉動,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這個李秋光的确和他有關系。
“李秋光?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馮行的疑問将趙懷安的好奇心又激發了起來,怎麽,難道這兩人之間還有别的故事?
“呵,原來你還記得我啊,馮将軍。”
李秋光冷笑一聲,滿是嘲諷,自從他被帶回來以後,問什麽都不說話,就連副将認出來了他的身份,也沒有發出一個音階來,此時,竟然開口了。
“我怎麽能不記得你,你是我的兄弟啊,我一直以爲你死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被綁着?”
馮行有些着急,又不敢自作主張的給李秋光松綁,看他那一身衣服,就知道李秋光絕對不是因爲誤會被綁起來的。
馮行雙手擡着,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有些尴尬。
“咳,咳咳。”
李清月一直坐在一旁看着,如今人已經抓到了,她的任務也就結束了,也将意味着,隐患即将解除,所以李清月心裏一直都沒有負擔,始終以看熱鬧的心态坐在這裏。
本來發現了馮行和李秋光的事情,李清月的眼睛裏都迸發出了八卦的光芒,卻因爲身體原因,不情不願的打斷了眼前三個男人的思路。
“清月,你怎麽樣?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趙懷安的注意力都被李清月吸引了過去,想起來她的身子本來就弱,剛剛又被李秋光當做了人質,掐的險些沒了氣息,想起這件事後,趙懷安的心裏又沉悶了下來,自己軍營的将軍和疑似奸細的人有瓜葛,媳婦兒又身體差,真叫人心中難以釋懷。
“我沒事,不想回去悶着,太無趣了。”
李清月撇了撇嘴,好不容易見到的熱鬧,她才不願意離開。
可是趙懷安說了很多,軟硬并施的,李清月也沒了辦法,隻好像他說的那樣,回去歇着。
“放心,等事情有了結果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李清月不以爲然,親眼見的親耳聽的,怎麽着也會比别人轉達的更有趣。
趙懷安好說歹說的讓李清月回去養病了,繼續了調查。
“李秋光,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
趙懷安示意馮行坐了下來,一同聽李秋光的答案,馮行知道趙懷安此時心中多少會有些懷疑自己,雖然心中坦然,但是到底有些不自在。
“呵,怎麽沒有?”
李秋光看向馮行的目光當中,有不易察覺到的怨念。
“你說我死了?可我死了還不是托了你的福嗎?我當時不過是昏迷而已,而你呢?直接下令離開,不允許任何人帶走我。”
李秋光以爲說起往事時,自己是帶着仇恨的,可是當傷疤真的被揭開的時候,又與想象中不同。
趙懷安把馮行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在了眼裏,等到事情結束之後,都悉數告訴了李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