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早知道我逃出來之前先去殺兩個人好了,不管殺的是不是趙懷安的心上人,也總能空手而歸啊!”
方景有些懊惱,即便李清月和韓如櫻不是趙懷安的心上人,但弄死一個總比空唠唠的回來強,還被大将軍打了一頓。
“可不是嗎?你這個藥我已經給你上完了,就先回去了,天快亮了,一大早上的時候還要起來操練呢。”
士兵将自己帶來的東西都放在了方景的床頭就離開了,而方景卻是從頭到尾,直到天亮都沒有睡着過,始終在想着到底該怎麽辦,
雖然暗中去報複中原人,偷襲幾個士兵的想法不錯,但是他不可能私自離隊,如果被大将軍發現了的話,估計又是一番毒打,無論怎樣來講,都是要在上級那裏報備一下的。
“将軍,方景求見。”
西域的幾個将領正在一起商議事情,雖然現在正是和平時期,但是誰也不知道戰争會不會在下一秒開始,所以每一天都處于戒嚴狀态,将領們也是如此。
“他來幹什麽?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當初将風景派到中原的軍營時,他們還沾沾自喜,如今卻覺得大錯特錯,因爲方景除了給他們傳遞回幾次糧倉的方向信息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麽有用可靠的東西了。這次竟然還直接打草驚蛇,讓他們最近這幾天都沒有辦法安排奸細過去,要知道培養一個卧底是有多麽的困難,而且在戰場上時間就是最寶貴的财富,方景可謂是浪費了兩個最有利的資源,在各位将領們的眼中,方景就是最大的蠢貨。
“屬下不知。”
“算了,讓他來吧!”
萬一是想到了什麽有用的消息呢?
“屬下見過幾位将軍。”
幾個人都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多多少少帶着一些不滿的情緒,方景也能夠感受的到,雙拳在暗中握的緊緊的,不敢透露出來分毫。
“說吧,什麽事?”
“報告幾位将軍,屬下想要申請再次潛入中原的軍營,屬下發誓,這次一定給将軍們帶來更加可靠有用的信息!”
方景這次是抱着必死的信念的,無論如何他都要做西域的英雄,不能讓中原人得逞,隻是可惜了,他的心思注定不會被采納。
“你是昨天夜裏被大将軍打傻了嗎?竟然還想回去。”
“你是個蠢貨吧!都已經暴露了,還敢回去,怎麽着送你的性命嗎?還是說要把我們的消息轉告給他們?”
這句話一出,衆人看方景的目光已經徹底的變了味道,雖然方景是自己人,但是也不是沒有那種被中原人感化了的可能性。
“這怎麽可能呢?将軍,你們要相信我啊,我是個西域人,怎麽可能向着中原人呢?我與中原人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從來都不可能背叛西域的!”
方景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忠心,對于他們來說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大将軍,雖然挨了打,但是在他的心裏,大将軍始終占據一定的地位,他祈禱着大将軍是相信他的。
可誰知道将軍隻是沉默了一會兒。
“算了,方景,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好好養傷吧,争取日後在戰場上戴罪立功。”
這話可謂是晴天霹靂,他兢兢業業的爲西域賣命,結果得來的就是他們的不信任。
一瞬間,仿佛信仰都崩塌了,方景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從營帳裏走出來的了,隻是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荒蕪的草地。
“清月,你看這些花美不美?這個是我剛剛在營帳邊看到的呢。”
雖然出了方景的這個小插曲讓韓如櫻有一段時間的沉默,但時間會沖淡一切,她已經恢複到了那個活潑的韓如櫻。
她蹦蹦跳跳的去找李清月分享自己的喜悅,卻在掀開簾子的一瞬間,看到李清月趴在地上,蜷縮着身體,看起來十分痛苦。
“清月你怎麽樣了?李清月,你這是怎麽了!”
韓如櫻吓得把手裏的野花扔在了地上,急忙奔向她,可是無論韓如櫻怎樣詢問,搖晃她的身體,李清月始終是閉着雙眼,神情痛苦。
“清月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找軍醫。”
韓如櫻趕緊去把軍醫叫過來,又叫了幾個人,趕緊把李清月擡到了床上去。
“軍醫,清月她怎麽樣了呀?”
李清月的病情,是整個軍營高層以及軍醫都知曉的。
軍醫搖了搖頭,向李清月這種病他還真的沒有辦法醫治。
“我也沒有辦法根除這種病症,除非是按照那張藥方找到藥引子。”
這些天以來的生活都快讓韓如櫻忘了那個藥方子的事情了,如今再次被提起,韓如櫻的心裏有些沒有來的煩躁,到底是怎麽回事讓李清月陷入了這種境地?
韓如櫻緊緊的抿着嘴唇,看來藥引子的事情該提上日程了,可是趙懷安那邊卻始終脫不開身。
“那你有沒有能緩解這種病痛的法子?”
現在沒有藥引子,沒有辦法完善藥方,即便是立馬出發去尋找,也不可能很快得到,隻能暫時的壓制了。
現在趙懷安日理萬機,忙碌着軍營的事情,李清月的事就暫時由她做主算了,至于趙懷安那邊,估計李清月也是不想讓他多加擔心,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擅自主張,會不會讓李清月覺得不好。
“法子有是有,但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東西。”
“沒關系,這樣就夠了,你盡管的開藥吧!能壓制已經算是好事了。”
看着軍醫猶豫不決,韓如櫻隻好把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沒事,你來開藥,出了事我頂着。”
“好,那我這就去熬藥。”
有了保障,軍醫才敢行動,别看趙懷安才來軍營沒幾天,卻因爲當領導的事情立的穩穩的,他那麽重視李清月,一般情況下,軍醫是不敢用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