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趙懷安,我記住你了,還有那個小賤人,我下次見到你們兩個,絕對把你們碎屍萬段!”
方景還在不停的咒罵,回了西域這邊也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被打了一頓不說,連個像樣兒的衣服都沒有,依舊是從中原大牢逃出來時穿的那身破破爛爛的囚服。
方景拿出了自己珍藏許久的金創藥,一點一點的給自己上着藥粉,治療傷口,但是每動彈一下就要牽動一下傷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方景放下了藥瓶子,将被子拽了過來,蓋在了傷口上,壓迫到傷口又疼了起來,但方景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誰呀?”
方景握緊了藏在被子下面的匕首,在自己的軍營他當然不怕被人陷害,可是就怕趙懷安那邊突然反應過來派人來抓他。
要是像刺客一樣突然闖進也就罷了,要是想的多,裝作西域的人,那就不妙了,方景多半是不會有警戒心的。
“兄弟,是我,聽說你回來挨打了?過來看看你。”
門外傳來了一陣戲谑的笑聲,聽這聲音就知道是他那個不對付的好朋友,妥妥的損友一個,自己被打,他還笑得這麽開心。
方景發自内心的翻了個白眼,将匕首又放回了原處,咳嗽了兩聲。
“行了,你進來吧!”
知道是自己認識的人,方景也就放松下來了。
“咦?你穿這衣服是搞哪出啊?”
同樣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掀開營帳的簾子,走了進來,還沒走出兩步就停在了原地,将方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這衣服破的估計就要春光乍洩了,方景什麽時候這麽窮酸了,連這個衣服都買不起了嗎?而且看這衣服的樣子也不像是中原那邊将士穿的呀。
“你那是什麽眼神?幹嘛看我笑話的?你要是來看我笑話的就趕緊滾,沒時間搭理你。”
方景抄起了自己背後的枕頭就扔了過去,幸虧士兵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扔枕頭的時候還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就差哭爹喊娘了。
“哎呀,你怎麽說話呢,我可真是來看你的,可不是看你笑話哦,我可是帶了金瘡藥的,這可是上好的藥,比你那個強多了,夠有誠意吧?”
士兵瞥了一眼方景之前用的藥物,那是他們洗浴,很早之前的了,早就已經過期了,根本沒什麽效用,還是他手上的這個好,新研制出來的。
“我跟你講,你以後可不要說兄弟對你沒有義氣啊,這個藥發下來之後,我自己還沒舍得用一星半點的呢,就全都給你拿過來了。”
雖然士兵手裏的藥是最新型的,是每一個人都人手一份的,但是也并不是無限量提供,每人也僅此一瓶而已。士兵就連是自己受傷了,也隻會用之前的金創藥,不會動用這個。
“哼,算你有義氣。”
方景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士兵,毫不客氣的把金瘡藥拿了過去。
這個士兵是在他參軍之前就已經很要好的兄弟了,雖然兩個人一直是損友來着,但是在軍營裏面也沒少受他這個兄弟的照拂。
“這個我先欠你的,等我到時候弄到手了立馬就還給你。”
有上好的金瘡藥,何必再用那些藥效不清晰的呢。
士兵笑了笑,沒說什麽,坐到了方景的床邊。
“不是我說,你這在中原那邊都沒受什麽傷,也沒遭到什麽懲罰,怎麽回來這邊反而讓大将軍把你打了呢?”
“我怎麽知道?要怪就都怪那個趙懷安,要不是他拆穿了我的身份,我至于連夜逃回來,還被大将軍打了嗎!”
方景氣的用力的捶打床榻,金創藥差點被他揮灑在地上,士兵看了心疼不已,趕緊把金瘡藥拿到了手裏。
“算了,還是我給你上藥吧,你後背上的傷你自己也夠不着,我還給你帶了一件衣服過來,等一會兒上完藥之後你直接就換上吧。”
方景沒說什麽,直接把自己的後背給了他。
“聽你這個意思,是用去報複那個趙懷安,是中原那邊新來的将領嗎?”
士兵在西域這邊的品階雖然不是最低的,但也聽不到什麽重要信息,姓趙的将軍,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估計是新來的。
“可不就是嘛,本來我都已經在中原那邊混的風生水起,很快就要加官進爵,能夠獲得更多重要的信息了,都怪他!”
“那這麽說的話,你是想要報複他了,可是你現在人在西域,你想要報複他的話,隻能在戰場上了。”
方景一直處于憤怒當中,從來都沒有清醒的分析過,聽了自己好兄弟說的話之後也安靜了下來,在戰場上,他是很難和趙懷安這樣的人物對上的,也隻有将軍級别的才會一對一正式的比拼,像是他們這種蝦兵蟹将估計還沒等近他的身,就已經被阻攔了下來。
“不過我當時想到一個好辦法,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趙将軍是誰,但是當初将軍們在談論事情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一些東西,聽說這個趙懷安在來的時候還帶上了他自己心愛的女子,或許你可以暗中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趙懷安身爲将軍,身邊的守衛肯定很多,至于女人嘛,就沒那麽重要了,在軍營裏面,誰會特意去關注一個女子呢?你要是把那個女人折磨的遍體鱗傷,不就是在變相的報複趙懷安嗎?”
士兵也隻是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說了出來,雖然有些陰謀論,但是對于方景來說是十分受用的。
“你說的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些?”
雖然說那個李将軍是趙懷安的未婚妻,但是卻不見得是他最心愛的人,中原男人向來都喜歡那種柔情似水的女人,像那個李将軍那樣,在戰場上逞威風的肯定沒幾個人喜歡,絕對不會是趙懷安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