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需要一次大換血,所有人員所有軍物擺放位置統一變換,”趙懷安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命令道。
馮行聽到後大吃一驚,畢竟整個軍營變換涉及到的範圍甚廣,需要的人力物力極多,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頗有些大費周章。
“目前改這些我認爲屬實有些浪費兵力,每日的訓練本就已經苦不堪言,如今又要這般做一些徒勞無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馮行很是不解的提出了自己的異議。
趙懷安聽到後,心中滿是不滿,一股無名之火湧了上來,臉一下子鐵青了下來,吓得馮行立刻後退了幾步沒敢在說些什麽。
就連一直常伴趙懷安身邊的李清月,也從沒見其這般過,一直都是溫婉的貴公子形象,李清月想也許隻有親臨戰場的時候,才能一睹其這般狀态吧。
“多此一舉?敵軍潛伏火燒營帳,你認爲這是多此一舉麽?”趙懷安咆哮了一聲,強壓住自己的怒意。
右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眼神鎖定這馮行,吓得馮行連忙的咽了咽口水,一句話都不敢說。
“爲什麽敵軍多次戲弄,百發百中,還不是以爲軍中行情已被敵方掌握,如若今夜忽然來襲,隻打軍門,你們又作何防守,”趙懷安略微的平緩些說道,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自己的怒氣。
衆人聽到後面面相觑,不知道該作何解釋,以前一直以爲敵軍是胡亂攻打誤打誤撞,如今發生這般事情,如若當時敵軍有意隻指軍門,恐怕早已經死了不下八次了。
如今想想不禁有些後怕,現在隻剩下滿滿的慶幸,一時之間感覺其趙懷安有些領導的頭腦,不愧能夠名揚天下想來不是噱頭。
“我們支持趙将軍的提議,”有一些小将領帶頭高聲呐喊道,緊接着一群人都跟着呐喊道,馮行見此,已到了自己不得控制的地步。
雖然心中還略有些不幹,但是其說法自己也是認同的,況且如今的局面即使自己阻攔,想必也沒有太大的必要了。
想着也加入了同意的隊伍中,跟着一起呐喊,趙懷安見此方才松了一口氣,想來這些人也不是不可救的地步。
“那好,今天便開始行動起來,各将領帶着自己本班的人馬由東到西由北到南交叉着進行搬運,将一切陳設全部變換位置。”趙懷安命令着,拿着寶劍指揮着沙坑上的布局。
每個人都聽得極其認真,因爲他們認爲已趙懷安的才智加上作戰的資曆,指揮的本能必定有理,于是每個人都很是信服。
交代完畢,衆将領便領命去行動起來,各個精神抖擻,滿是鬥志,馮行也要跟着一起行動起來,但是被趙懷安攔住了去路。
馮行一時之間有些不解,當時還未等開口詢問什麽原因的時候,趙懷安便解釋的說道“馮将軍必定帶班多年,許是比我有經驗的多,剛才晚輩再次有些班門弄斧了,還希望馮将軍見諒。”
趙懷安說完,彎腰給行了一禮,馮行見此連忙上前阻攔,按年齡來講馮行比趙懷安大了幾歲,但是按照将領的排位來說,自己要比趙懷安低了幾檔。
如今趙懷安這般做派,讓自己大吃一驚,按理說趙懷安無論什麽指使,自己都将必須執行,沒有必要這般,況且趙懷安的領兵能力自己也是信服的。
如今他這般禮賢下士,讓自己不禁對其又刮目相看了幾分。
“還希望馮将軍能夠繼續統領照看着他們,”趙懷安接着解釋道,馮行立刻明白了其意思,無論怎麽說,自己在這當了七年的将領,無論怎樣自己都有些一定的威信。
趙懷安下了命令,而自己去監督執行,無疑是爲上上計策,剛開始對趙懷安隻是簡單的敬佩,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的魄力,而現在确多了一分敬重。
自己爲此甘拜下風,于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回了一禮後,便領命前去照看進程了。
“趙懷安,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方景惡狠狠的說道,打掃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當時由于逃亡的比較迫切,在山路中險些喪命,身上已經滿是傷口。
但是依舊未曾放棄逃回營地的決心,還想到時候重振旗鼓打回來,報今日之仇,在敵軍已經潛伏多時本來就要接近最核心的東西時,被趙懷安發現,一切都功虧一篑了自己怎能不狠。
“統領統領統領,奴婢愚蠢暴露了身份,”方景連滾打趴的一邊踉跄的向軍營跑去,一邊大喊道。
見到統領後,更是像狗見了主人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跪在地上點頭哈腰。
統領見罷不禁無名之火中燒一腳踢在了方景的身上,方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原本就由于長期的奔波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回到軍營之中,本以爲可以好好調養一番。
但是不料更是經曆了一陣的拳打腳踢,原本已經痊愈的傷口,更是由于不住的被打,全部都崩開了,血流不止。
但是統領依舊沒有準備停手的意思,依舊不住的揣着,等到累的時候,方才停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氣。
“廢物的家夥,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能救你,”統領罵罵咧咧的說道,一屁股坐在的凳子上,依舊惡狠惡的瞅着他,氣不打一處來。
方景見統領收手後連忙屁颠颠的爬到了統領的旁邊,手不住的把這統領的腿哀求着。
“統領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将功贖罪,”方景哀求道,血液摻雜着淚水一并的流了下來,早已辨不清楚是什麽。
統領有些嫌棄的一腳将其踹開,不在理會他,方景倒在地上不住的啜泣着,心中更是憎恨趙懷安。
一想到剛開始的時候統領對自己還是百般的好,一切都是因爲趙懷安讓自己在統領的心目中一落千丈,以至于自己這般窘迫,心中更是憎恨其。
恨不得立刻沖到其前面,将其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