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月沒想到将軍夫人竟然會主動和她說起知心的話,兩人就這樣閑聊了一陣子,看着将軍夫人的面容逐漸有些疲倦了,李清月才借故出來。
李清月從将軍夫人的房間裏出來之後,一直想着趙懷安的體質問題,越想越覺得好奇,打算再去看看趙懷安的傷口如何了,順便給他喝一些藥,雖然知道趙懷安有一定的愈合能力,但是也不能光靠着這份技能,也是要口服藥劑的,這樣能夠恢複的更快。
“既然你自身的愈合能力這麽強,那麽我也就不給你用太好的藥了。”
李清月看了一眼之前趙懷安喝湯藥剩下來的藥渣子,這些藥渣子可都是寶貝,雖然看起來不太好,藥效也沒有整合的藥材那麽濃烈,但也是有些用處的,現在拿來給趙懷安用,剛剛好,還不浪費。
李清月用勺子把藥渣子碾了又碾,終于擠出一些藥水來悉數灌進了趙懷安的嘴巴裏。
“咳,咳咳咳。”
趙懷安本來正睡得香甜,突然咳嗽了起來,朦朦胧胧的睜開了眼睛,嗓子有些不舒服的,轉動着腦袋。雖然李清月喂下去的是藥水,但是裏面也摻雜了一些細小的藥渣,路過嗓子的時候實在是不舒服。
“清月,你是打算要謀殺親夫的嗎?”
原本李清月還擔心趙懷安呢,現在聽他這語氣也知道是好了不少,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也中氣十足。
“什麽叫謀殺親夫?别忘了,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夫君呢。”
趙懷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要反駁,一轉頭就看到了碗裏的藥渣子,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捂着胸口做出了一副心痛的模樣。
“清月你就給我喝這個,原來我在你心裏地位這麽低的嗎?這簡直就是虐待啊,我可還受着傷呢!”
原本李清月是見不得趙懷安一副委屈的樣子的,但是奈何他現在實在是有些做作,再加上身子好了不少,李清月也就沒有一直好聲好氣的伺候他,反而就是想氣他。
“良藥苦口利于病。”
李清月抱着雙臂站在床邊俯視着他,這一句話就把趙懷安怼得啞口無言。
趙懷安瞥了一眼李清月,自己掀開了被子,穿好了衣服。
李清月也沒有攔着他,現在将軍夫人已經大好了,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是時候該回京城了。
“我去收拾東西。”
他們兩個要離開這裏回到京城去,勢必要和趙将軍,還有将軍夫人道别,這個時候李清月就不去湊熱鬧了,把這個少有的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
趙懷安推開了将軍夫人房間的門,發現趙将軍正坐在床邊,和将軍夫人談着話。
“懷安,你怎麽來了?”
“父親母親,我是來和你們道别的,如今母親身體已經大好了,我和清月就不打擾了,也是時候該回京城了,那裏還有一堆事情等着呢。”
趙将軍和将軍夫人理解趙懷安和李清月,畢竟他們兩個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空來看望他們的,可是心底還是會有些不舍得。
“孩子們長大了,有了自己要忙的事情,就讓他去吧!”
趙将軍隻是看了将軍夫人一眼,就知道他心裏的想法,拍了拍将軍夫人的手,算是安慰,将軍夫人也隻好眼含不舍得送走了趙懷安和李清月。
“将軍夫人就沒有留你幾日嗎?”
“不是不想留,可是她也知道我們兩個都有事情,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那裏的,索性長痛不如短痛,直接把我攆出來了。”
回京城的時候,趙懷安和李清月坐的是馬車,因爲趙懷安的傷口,兩個人沒有辦法再騎馬了,爲了不被人認出來,李清月哪怕是在馬車裏面都帶着鬥笠,以免車簾飛起時被人見到面容。
李清月和趙懷安回到将軍府之後,兩人就各自分開去忙碌自己的事情,隻有在每日定時定點的時候,李清月才會去給趙懷安更換繃帶。
“少爺不好了,李小姐暈倒了!”
趙懷安正坐在桌案前面,處理着事物,突然管家就跑了過來,告知了李清月的事情,趙懷安聽了也顧不得手上的事物了,連忙跟着管家去看望李清月。
“清月她這是怎麽了?去請郎中了嗎?”
“回少爺,已經請過郎中了,郎中說李小姐是操勞過度才暈倒的。”
聽了這話,趙懷安心裏有些生自己的氣,自從他們回來之後,李清月就一直在操勞自己一家子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幫把手,這才把李清月給累倒了。
“對了,韓如櫻呢?”
當時他們回京城的時候,韓如櫻也跟着他們一起回來了,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粘在李清月的身邊,如今李清月暈倒了,她卻不在,這不正常。
“韓小姐出門了,說是要爲開鋪子作準備。”
“少爺,宮裏傳來了信,說是陛下召您和李小姐入宮。”
趙懷安看了一眼昏迷的李清月,讓管家好好照顧她,之後牽了一匹馬就去了皇宮面見陛下,并且将李清月未能前來的原因告知于他。
“既然如此,一會兒再讓太醫院的人跟你走一趟吧!”
能夠讓太醫去看看李清月的狀況,自然是好,可是就怕太醫院的人去了之後,把韓如櫻給認出來,她這個西域的公主如今住在将軍府上,若是傳出去了,指不定要說些什麽?
“多謝陛下隆恩,微臣已經請了郎中來看過了,說是勞累過度才暈倒的,隻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既然如此就好,若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去叫太醫院的太醫過去一趟。”
趙懷安拒絕了自己的好意,皇帝也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和他談起了最近的戰事。
“如今邊疆又開始動蕩不安了,估計又要派武将去鎮守了。”
趙懷安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