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無論自己怎麽回想,都記不起來昨晚發生的一切,隻知道李清月爲自己療傷,但是不知道爲何自己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即使是退燒,那也,那也不至于脫衣服呀,”趙懷安結結巴巴的說道,一想到李清月赤裸着上身抱着自己一夜,便面紅耳赤了起來,低着頭頗爲害羞。
而李清月對此倒是不以爲然,醫者仁心,看到病人這般,自己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在如此撿漏的環境之中,自己能夠想到的降溫方法便是如此了。
身體的溫度能夠或多或少的對趙懷安有些許的保護,不至于冷的難以接受,還能夠靠自身的溫度爲其降溫,何樂而不爲呢。
“原因确實如此,這般環境下,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李清月無力的解釋道,她明白無論自己今天怎麽解釋,趙懷安都會半信半疑,無法接受。
與其這樣還不如痛快些,不在理睬趙懷安的話,擦拭着已經破舊不堪的桌子,趙懷安聽到李清月這般說,方才靜下心來環顧了一下四周。
破舊的小房間,早已經破洞百出,昨夜下過的雨還留有痕迹。地面上坑坑窪窪的滿是泥濘,屋中的陳設早已經破爛不堪,但是唯獨自己躺着的是新鮮的柴草,與其屋中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了許多。
“清月,停一下,外面有聲音。”趙懷安說道,右手食指放于唇間,讓其安靜,李清月放下自己手中的抹布,也安靜下來豎着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但是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而趙懷安憑借内力能夠輕微的聽見腳步的聲音,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李清月麻煩把你的衣服穿好,”隻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接着便是銀鈴一般的聲音。李清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由于當時太過于着急,衣服扣子扣錯了位置。
于是一下子漲紅了臉,背過了身子,慌亂的将扣子一一的系好,别過臉偷偷的瞄了一眼趙懷安,趙懷安正閉着眼睛,不知道是閉目養神還是不好意思看向自己。
接着門被人打開,陽光順着門縫透了過來,一襲紅衣順着門縫被風輕輕的吹拂着,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
李清月看的有些呆,忍不着的狂揉眼睛,定睛一看方知是韓如櫻,李清月見罷又驚又喜,捂着嘴巴差一點便叫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李清月興奮的說道,連忙走上前去迎接,一把拉過韓如櫻的手,像見到親人一般,竟然有些熱淚盈眶了起來。
韓如櫻面帶微笑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這般髒亂差的環境,不禁有些皺着眉,徑直走到趙懷安的身邊,仔細的看了下趙懷安的狀況,發現沒事了以後方才放下心來。
“當然是想你了,看你一直沒回來,便着急的讓人尋找。”韓如櫻實事求是的說道,剛要依靠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便作罷了。
李清月聽到後更是欣喜,走出門想要看看有多少人前來尋找自己,一開門便是空蕩蕩的土地,時不時還有些塵土飛揚。
李清月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很是不開心的關上了門。剛開一會,便感覺塵土有些嗆人。
“找我不會就你一個人吧。”李清月撅着嘴很是可愛的說道,歪着腦袋看向韓如櫻,韓如櫻見罷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确實。
韓如櫻看到房間裏的一切,見兩人都這般狼狽,不禁有些心疼,拍了拍李清月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們這是經曆了什麽,怎麽落得這般模樣。”韓如櫻用手擦了擦李清月臉上的灰燼,認真的觀察了一番李清月,更是心疼。
李清月見韓如櫻這般關心自己,心中不免一陣酸楚,竟然感覺有一絲的委屈,撅着嘴眼睛裏閃着淚光。
“喂,趙懷安你是怎麽保護我家清月的,看給她委屈的。”韓如櫻略有些責備的訓斥着趙懷安,一把将李清月摟了過來,頗有些大女人的形象。
李清月聽罷後,連忙的制止住韓如櫻,向其解釋了自己此番的遭遇,着重的強調了一下趙懷安因爲救自己受傷的經過。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就說了幾句看你擔心的。”韓如櫻略有些吃醋的說道。别過身子裝作不理李清月的樣子。
李清月見罷連忙的湊上前,雙手拽着韓如櫻的胳膊不停的擺動着,表示示好。
“我可是因爲想你讓人找了半個城市才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家,但是等了半宿都不見你回來,等着雨停找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你們。”韓如櫻越說越有些哭腔,假意要哭,别這頭不再理會。
李清月聽到後更是百般讨好,一直拉着韓如櫻哄着,見其臉色越來越好,方才輸了舒心。
“對了你有沒有傷到哪裏。”韓如櫻又和李清月談笑了一番後,很是認真的說道,李清月連忙的搖頭,擺弄了下衣裙,轉了幾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事情。
趙懷安在一旁也甚是關切的望着,一早晨醒來便隻關注于裸體的問題,便忘記了有沒有受傷的問題,當韓如櫻說道時,方才醒悟。
一直的看向了李清月,見其活蹦亂跳的方才放了心,這一舉動被韓如櫻發現後一臉賤笑的看了看兩人。
李清月被韓如櫻這般看一直看,看的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滿臉通紅的偷瞄着兩人的動向。
“說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到底幹了什麽,一大早上便衣衫不整的。”韓如櫻一臉壞笑的看向兩人,手指來來回回的指着兩人。
趙懷安聽罷更是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看向了自己的傷口,血液已經開始了結痂,而自己依舊渾身有些發燙。
“說什麽呢,我真的隻是爲了給懷安治療,一直照顧到天亮,你知道的,發燒後如果不及時降溫會導緻傷口發炎感染的。”李清月無力的解釋着,今天一天下來全都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