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有了些許的好感,就像上次跳舞那樣,如今的女子還能有這種顧全大局的意識,已實屬難得,更何況爲了顧全大局委屈自己的人,更是少有。
雖然面前的這個女孩長相嬌小可人,但是皇帝知道,真到了大事上,她不比任何一個男子要差。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這決策也略有不妥,方才造成了這般局面,如果如今也向以前那般倉促的做出抉擇的話,恐是不妥,”皇帝緊皺着眉頭,很是爲難的說道。
李清月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必定身爲一國之君,出爾反爾必定是不妥的,于是認同其說法,但是趙懷安甚是不滿意這般說辭,必定受苦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一個男人就算是自己受傷,也斷不想讓自己的女人有一點傷害。
剛要站出來反駁時,被李清月一把攔了下來,緊握住趙懷安的右手,向下按了按表示安撫,趙懷安明白其意思,強壓住自己的怒意,安靜了下來,準備靜觀其變。
“可能還需要清月姑娘在委屈幾日才好,等到風聲過後,我必定還你清白,”皇帝略有些爲難,看到兩人都沒有表态,于是硬着頭皮說道,臉由于太過不好意思已是一片绯紅,微微的低下了頭。
用餘光瞟這兩人的态度,李清月相對于淡然了許多,沒有任何的不滿,也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意見,反而趙懷安肉眼可見的氣憤,白皙的臉蛋已是鐵青,想必必定是強壓着怒意。
“陛下臣認爲多有不妥,清月曾在牢中深染重病過,如果在進大牢,恐有閃失,”趙懷安有些許的未耐不住性子向前進言道。
趙懷安本是穩重的性子,但是唯獨在李清月的事情上,便像失控了一般,失了沉穩,李清月自然知道,趙懷安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好,于是也沒有責怪其意思,但是此事必定駁了陛下的面子。
此時陛下有虧,自然是不好明說些什麽,但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保不齊哪天真出了什麽事情,自己是萬難辭其咎的。
兩人就這般僵持在這裏,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十分的凝重,看向兩人也都鐵青着臉,不肯讓一步,皇帝如果讓步則自己證明自己的診斷能力有誤,無疑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而趙懷安深愛着自己,自然不會讓自己平白的受任何委屈,即使是挑戰權威。李清月看了看兩人後,徑直的走上了近前,彎腰施禮。
“陛下,臣有一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李清月說道,看向了兩人,忽然間冰冷的氛圍多了些許的溫熱,皇帝投來很是感激的目光。
因爲他知道趙懷安是一個倔脾氣,如果今天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結果,他将跟自己抗争到底,對于李清月的事情更甚,真不知道當時的賜婚是對是錯。
皇帝略有些懊惱的想到,但是見兩人都在期待着自己的答複,便點了點頭便是同意,沒有拒絕,必定如今無論李清月說的辦法可不可行都是救自己于危難中的唯一一把繩索。
“可以來一個狸貓換太子,找人假扮于我,”李清月簡練的說道,沒有細化其中的細節,因爲她知道,以趙懷安及皇帝的頭腦必定明白其中的意味,并且比自己考慮的更加缜密。
兩人自然是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過皇帝不由的爲此大吃一驚,沒有想到李清月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況且這次自己竟然也要參與其中助纣爲虐。
認爲此事極其不妥,連忙的擺擺手以是拒絕,畢竟如果事情敗露,自己一國之君的形象必定會有所動搖,到時候官臣們該如何想自己,百姓又如何擁簇于這樣的一個皇帝。越想越是後怕,身上不由的冒出了一陣冷汗。
而趙懷安聽到此方法時,到是極其的認可,認爲此方法是一舉兩得的妙計,不僅沒有駁了陛下的面子還讓李清月平安的回家了,可謂是妙計。
“陛下,如今這已是最好的方法了,”趙懷安提點道,皇帝自然是明白這裏面的利弊,對于今天這個局面,這個方法确實是最合适的。
如果想盡快的結束這次談話,無疑是運用這個辦法,皇帝很是糾結的想着,猶豫不決,但是當看到趙懷安那略有些迫切的臉時,認爲其車到山前必有路,于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王公公,”皇帝略有些煩躁的喊了一聲站在門口外的太監王公公,王公公聽其長長的哎了一聲,屁颠颠的跑了進來,施一大禮,畏手畏腳的站在皇帝的近前。
“找個可靠的人扮做李清月進入牢門之中,此時不得有任何差池,聽到沒,”皇帝再三的囑咐道,王公公聽罷連連點頭表示理解,緊接着便屁颠颠的跑了出去辦理事情。
趙懷安順着王公公離開的背影看去,見其真的徹底消失在門外時方才放下心來,近期的一塊心病方才終于落了地。
“怎麽樣,現在滿意了吧,”皇帝很是傲嬌的擡着頭看向一旁,氣鼓鼓的說道,雖然沒有真的生氣,但是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的進了一個圈套,雖然自己沒有證據。
李清月與趙懷安相視一笑,認爲陛下些許有些可愛,于是馬上奉承了起來,尤其趙懷安更是殷勤,連忙未陛下沏水倒茶,皇帝見罷也是很無奈的聳了聳肩,将茶一飲而盡。
趙懷安見皇帝沒有那般生氣了,方才放下心來,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天空略有些黑漆漆的,星星零星的點綴着,不知不覺間天氣已經很晚了。
“陛下如果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我就帶着清月回家了,母親在家裏等着要吃團圓飯呢,”趙懷安看了一眼外面,請示道。
皇帝也随即看了一眼外面,忽感覺天色已經不早了,于是點了點頭便是同意,兩人施完禮後,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