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身要過去立馬就被趙懷安抓住了,詢問之下才知道皇帝是想把小郡主給叫回去。
“陛下,既然小郡主自己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您又何必讓她回去過不快樂的日子呢。”
看小郡主雖然的确艱苦,但是那嘴角的笑意卻很明顯,再加上想起來了之前小郡主留下的那封遺書,上面明确說了希望下輩子投生普通人家,皇帝這才打消了念頭。
皇帝和趙懷安都一緻的沒有追究小郡主假死的事情,共同離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如何?”
小郡主見人出來了,一臉嫌棄的放下了手裏的東西。
“來人是皇帝和趙懷安,他們說這是小郡主自己渴望的生活就不再打擾了。”
黑衣人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說出的話也冰冷。
小郡主冷哼一聲。
“哼,也虧的他們想的出來,要不是他們逼得太緊,我又怎麽可能像現在這般狼狽!”
小郡主一臉憤懑,早晚有一天,她會這些人都後悔的。
黑衣人就那麽看着小郡主的抱怨一言不發,等小郡主發洩夠了才悄無聲息的帶走了小郡主。
趙懷安一行人離開之後直接去了皇宮,在養心殿内,三人都換回了衣裳。
“陛下,如今小郡主您也看到了,她不僅沒有事,反而過的很好,那麽清月她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嫌疑了?”
如今看到小郡主還活着就足以說明那些病症都是假的,原先用來給李清月定罪的證據也變得沒有了說服力,如此一來,也足夠爲李清月洗脫冤名了。
皇帝聽了有些爲難。
“你說的也并無道理,隻是……”
看皇帝猶豫了,趙懷安本來明朗的心情立馬就陰暗了,如今鐵證就擺在面前,皇帝他想要什麽呢。
“陛下,難道小郡主沒有死還不足以證明之前事情的蹊跷嗎?”
趙懷安心跳的就像是戰場上的鼓,聲聲敲得很響,又極快。
皇帝爲難之色漫上了臉頰。
“朕都明白,可是之前的鱗粉總要有個交代。”
趙懷安一愣,他顯然沒有想起這一層,他一直覺得讓皇帝明白真相就好,卻忘了即便是皇帝,出了事情也是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的,又何況是一個還沒有明媒正娶進入将軍府門的李清月,再者,小郡主的父親是榮親王,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都不會善罷甘休,即便是說服了他,李清月沒有殺小郡主的心思,榮親王也絕對會說李清月有害小郡主的預謀,那瓶鱗粉,就是最好的證明。
“唉,你是個聰明人,朕相信你想的明白。”
趙懷安沉默了。
“陛下,那不如這罪名留着,先把清月放出來如何?我們一起想辦法。”
趙懷安沉吟片刻,才勉強想到了一個辦法,又怕皇帝不答應,眉目間的川字都快可以流水了。
“也好,你親自去一趟吧,把李清月帶來。”
幸好皇帝答應了,趙懷安才松了一口氣,但是他也清楚,一場新的戰争正在等着他們。
李清月看到公公來的時候,下意識的覺得沒有好事,卻不想是來放自己走的,經過今日白天裏李清月和趙懷安的聊天當中,李清月已經預料到自己很快就會解脫,卻沒想到這麽快。
“這……今天是發生了什麽嗎?”
李清月下意識的就覺得一定是趙懷安做了什麽,要不然皇帝不會這麽快松口。
“李小姐,這陛下沒吩咐老奴也不好說,您和老奴走一趟,到了養心殿就知道了。”
經過今天晚上這一遭,即便是李清月表面上依舊是個“殺人犯”,但是地位已經恢複到了從前,公公對她的稱呼也變了,面對李清月的詢問,公公哭笑不得,沒主子吩咐,他哪裏敢多嘴。
“這樣啊。”
公公的轉變李清月也發現了,并沒有說什麽,這世上捧高踩低的牆頭草多了去了,公公這都不算什麽,也沒有輕視她,不過是稱呼變了。
因爲來的是皇帝心腹,所以李清月也沒有多想,跟着去了養心殿。
“清月!你沒事兒吧?”
趙懷安一直坐立不安的等着李清月,雖然這幾日也見了不少,但是這次的意義不同。
他連忙起身迎着李清月,将她上上下下看了好久。
“懷安,你看什麽呢啊?”
李清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又被趙懷安抓着肩膀轉了一圈。
“你沒事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看李清月渾身上下一點事兒都沒有,趙懷安才放下心來,但是那憐愛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公公就站在一旁想說什麽又不好說,欲言又止,這小兩口也太旁若無人了,沒看皇帝的臉色都不好看了嗎!
皇帝斜眼看着他們兩個人,冷哼一聲,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見沒人理會,這才加重了語氣。
“哼,她住在皇宮裏,能有什麽事?”
皇帝冷哼一聲,看不得趙懷安這副緊張的樣子,皇宮可是京城裏把守最嚴密的地方,沒有第二個了。
李清月剛進來就被趙懷安吸引了注意力,全然忘了皇帝還在,立馬把手從趙懷安手中抽了出來。
“臣女見過陛下,這普天之下也就是皇宮最安全了,懷安他不過是關心則亂,讓陛下笑話了。”
李清月禮數周全,挑不出錯,皇帝也沒有多說什麽。
趙懷安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妥的地方,連忙認錯,皇帝這才心情好了一些原諒了他。
經過趙懷安的講解,李清月才知道今夜的事情,但是她這表面上的事情還真是不好解決。
“陛下,您若是就這麽放了臣女出去,會不會讓那些言官不滿啊?”
那些言官各個有三寸不爛之舌,别說是普通人了,就連皇帝遇見了也是叫苦不疊。
“若是他們再一番添油加醋,那陛下豈不是顔面盡失。”